“不過我傲羅做得很好，再不喜歡我，在點評我業(yè)務(wù)的時候還是很客觀的?！闭f到這里，她抬起下巴，看起來有些驕傲：“就這一點來說，我的成長是一件成功的事情?！?/br>
    “你是的?！?/br>
    特查拉看著她說：“如果我在那個世界也是你的家人的話，我一定會這么想?！?/br>
    “我也很高興在這個世界，我是你的家人，陛下?！毕穆逄亍ろf恩歪歪腦袋：“而且我也很高興，在這個世界能跟您和平對話——畢竟當(dāng)時我跟巴恩斯在一起之后，蘇睿真的很傷心。”

    “別提這事兒。”特查拉扶額：“我剛剛決定忘掉的?！?/br>
    鋼鐵俠嘆了口氣。

    “我覺得你在戀愛這個問題上應(yīng)該也跟老蝙蝠——我是說你那邊的，有些摩擦?！彼f：“他管你嗎？”

    “管也管，但是基本管不了。最開始的那個他覺得很不錯，本來沒什么，阿福告訴我了之后我立刻就看塞德里克不順眼了?！彼龖猩⒌卣f：“我下意識覺得被他認(rèn)可的人不會是什么好家伙，所以費盡心機地找了好多老蝙蝠一定不喜歡，但我的確很喜歡的人?！?/br>
    “比如巴里·艾倫嗎?！表f恩頭疼。

    “不，那個只是他覺得不合適?！彼龗吡艘谎垌f恩，看到了他那個樣子，似乎很得意：“我最喜歡的還是康斯坦丁?！?/br>
    “……”韋恩在那兒沉默了一會兒：“阿福，麻煩給我杯冰水。”

    墮天使惡作劇得逞，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長發(fā)的姑娘撩了撩頭發(fā)，臉上雖然帶著傷疤，但是第一次有了一種非?；钴S的眼神——這讓她在爐火邊熠熠生輝——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的一瞬間的復(fù)雜心情很好地取悅了她。而笑著笑著，她的笑容就收了回去。

    “這就是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也很病態(tài)。”她說：“每次我聽說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讓他很生氣的時候，我才會有‘我的確是他的女兒’這種感覺，因為他需要為我的很多行為負(fù)責(zé)?！?/br>
    氣氛為之一頓，而韋恩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向窗外看的姑娘。

    “蝙蝠俠似乎決定為了哥譚奉獻自己的一生，而他也一直為此努力著——我作為他人生的一個副產(chǎn)品，一直嘗試著模仿他，但很可惜，我的模仿是比較不入流的那種。”她說：“我對哥譚沒有他那種深厚的感情，所有在假期里的那些義警工作都是因為想從中試著了解一下這位父親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在這些活動中，我除了能感受到蝙蝠俠非人類的那一面外，對我了解作為我父親的布魯斯·韋恩沒有多大幫助?！?/br>
    要說蝙蝠俠能不能影響到她，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影響也不光都是好的那一面。

    “我不是迪克，mama能給我的那些光明和溫暖也比較有限。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知道的布魯斯·韋恩只有一個背影而已?！彼f：“所以同樣是在追逐蝙蝠俠，羅賓成為了夜翼，而墮天使消失了?！?/br>
    即便那個哥譚還在用這個代號稱呼她，但對于她來說，那個代號帶來的記憶很不愉快。

    “我是‘墮’天使，”她說：“但是他似乎經(jīng)常忘記，前面的那個修飾詞。”

    而其實夏洛特·韋恩很奇怪。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很不明白——按照他那個養(yǎng)孩子的套路，怎么可能養(yǎng)出一個天使來的？”

    “或許是這樣的?！?/br>
    韋恩面對的是夏洛特——他另一個世界的女兒鋪天蓋地的斥責(zé)，而這些本來并不像一個性格柔軟的小姑娘會說出來的話。然而他似乎并沒有很生氣，反倒覺得這樣不錯。

    她一定是沒有怎么被這個世界沒有打擊，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憤怒。

    在黑暗中很久的人，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阿福，我想我需要一杯冰水?！彼蚝蠓愿懒艘痪?，而老管家則隱在了陰影中：“我想你可以坐下了，夏洛特——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談?wù)劦脑??！?/br>
    “……我沒辦法坐下?！毕穆逄嘏み^頭：“我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說這件事。”

    韋恩也沒有坐下，而是一直站在夏洛特幾步外。

    “我猜得出來，蝙蝠俠會想什么?！毕穆逄乩湫α艘宦暎袷浅芭?，又像是在不屑：“無非是覺得我不是她，所以我在這里發(fā)脾氣的話也無益于解決什么問題——我甚至能感覺到你覺得我很可笑，因為我在為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氣得跳腳——但是不是的，這就是我的事情。我們有同一個mama，父親似乎也是同一個，那么她就是我。你把她跟我分開是你的事情，但是我現(xiàn)在說的話就是她所想的，我不接受任何否決?！?/br>
    “……”韋恩聽著這句話，眼睛動了動：“那么你對我有什么建議嗎？”

    “沒有，”小姑娘說：“所有能做的事情她都在做了，但你從來沒有改變過——她遠(yuǎn)離你是對的?！?/br>
    “夏洛特小小姐?！?/br>
    阿福走進來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不贊同地皺起了眉：“布魯斯少爺也努力改進過他們的關(guān)系?！?/br>
    “那他努力的方向看起來有點不太對頭啊——有哪個女兒會放著家里不住跑到監(jiān)獄里？就算有任務(wù)的話一住就是五年回都不回來看一眼？我當(dāng)時看到了好多信，她都看了，為什么她不回？”夏洛特想起了阿茲卡班的房間：“因為她早就不對你抱有希望了，以至于她寧愿在水底又潮又冷的監(jiān)獄里過日子也不愿意過來烤烤火——在你身邊比在監(jiān)獄里還要難過！”

    “我的天吶?！?/br>
    阿福輕聲說了一句：“請您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我很抱歉，阿福?！毕穆逄剡B杯水都不愿意喝：“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根本不會聽迪克的話來這里的——他真是個大騙子。事情根本沒有他說得那么好，他騙我來，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如果過一會兒她回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韋恩莊園，她會討厭我的。”

    空氣安靜了一下，而韋恩家某扇門后有人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海倫娜也在偷聽，接著無聲地懟了迪克一拳。

    達(dá)米安也偷偷懟了一下，假裝是海倫娜干的。

    一旁的杰森拿著杯子默默喝了口水，對這些人偷聽的行為鄙視到了極點——然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了竊聽的接收器，然后把一只耳機塞進了耳朵里。

    什么時候——？！

    剩下三個用眼神鄙視這種行為，并且開始搶剩下的那個耳機——迪克和達(dá)米安慘遭淘汰，不得不又重新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夏洛特氣得快要炸了。

    韋恩看著她，總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

    “我的確知道她對我有些意見，但是我并不認(rèn)為常住阿茲卡班是因為——”

    他想反駁，但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