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

    紅羅賓并沒有細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說了蝙蝠俠的異常：“他原本是個以制服別人為行動準則的人，但是后來手段越來越過激了，甚至有幾次抓住的犯人扔在了哥譚警局那邊，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垂死中了。”

    夏洛特有點意外：“是這樣嗎？我還以為……”

    “的確都沒死，但是如果真的關(guān)注過蝙蝠俠的人，就會知道當(dāng)時他正在一條線上。誰都不知道這個原本的義警以后會變成什么樣——或許他會變回原來那個樣子，又或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彼D了頓，說：“布魯斯很強，你知道的——不你不知道，他真的強到無法想象。不僅僅是格斗的能力，還有智力。他拿過不少學(xué)位，而且自己對制造危險品的技術(shù)也是大師級別的。我沒有在夸張，夏洛特?！?/br>
    德雷克注意到自己的形容詞有點過頭了，不過夏洛特掃了一眼背后的書架，知道這家伙沒有在無腦吹。

    前兩天夏洛特翻到了一本化學(xué)書，上面還有韋恩改進C4炸·藥的筆記。

    “所以他一旦殺了人，或者說開始殺人的話，哥譚就會因為他而沉淪到一個更黑暗的境地。”德雷克想起之前的事情：“我當(dāng)時覺得，我應(yīng)該做點什么?！?/br>
    少年帶著智慧和勇氣叩開了韋恩家的大門，也順利地見到了蝙蝠俠本人——他提出了自己可以做幫手的建議，然后被蝙蝠俠斷然拒絕。

    “他是對的，”夏洛特說：“畢竟帶著青少年去行俠仗義還是……不那么妥當(dāng)?shù)??！?/br>
    說起羅賓的存在，夏洛特還是覺得不那么對頭——她本能地覺得未成年人參與這些，實在是超出能力范圍外的。

    “或許你可以問問看迪克怎么想？”德雷克也不跟夏洛特爭論這些：“畢竟他是第一個羅賓，我想在這方面他考慮得更多?！?/br>
    夏洛特暫且記下了這事兒，然后又問。

    “那……你是怎么成為羅賓的？”小姑娘雖然對韋恩了解沒有那么深，但是要改變韋恩的想法她本能地覺得很艱難：“好像沒有花了很久的時間？”

    “……”德雷克因為這句話眉毛皺了起來：“是沒有花很久的時間，不過差不多要了我半條命呢?！?/br>
    “……”

    小姑娘眨眨眼，而紅羅賓用手撐著臉頰：“這么說吧，夏洛特，我現(xiàn)在空手，差不多能打十個你?！?/br>
    夏洛特的眼神并不是很贊同，紅羅賓也沒辦法現(xiàn)在真打她。少年一筆帶過了自己的辛苦，只是說了一下在當(dāng)羅賓的時候的見聞。

    “布魯斯挺不容易的?！闭f著說著他有點困了：“想想看，一個人在黑暗中試著跟全部的黑惡勢力作斗爭，就像是堂吉訶德一樣——可他竟然真的為之奮斗了這么多年，始終如一?！?/br>
    夏洛特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一抬頭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困得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是對的。

    夏洛特把管家給自己準備的空調(diào)被蓋在了他身上，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順便調(diào)低了玻璃的透光率。

    她看著陰影中少年的睡顏，輕輕關(guān)上了門。

    在涂了很多防曬霜之后，夏洛特在草坪上跟ACE玩了一會兒。

    大黑狗對著她露肚皮，打了兩個滾，試著討好她。說起來這條狗大概是這家里從一開始就對她帶著歡迎態(tài)度的家伙了，夏洛特還記得在第一次來的時候，這條狗趴在很遠的地方，對著自己要了搖尾巴。

    她揉揉ACE的肚皮，被它的鼻子蹭了蹭。

    ACE蹭夠了她之后從不遠處叼了個球過來，看著像是想跟她玩游戲。夏洛特看了看那個球，認出了什么。

    “這個球是達米安平時拿著跟你玩的，”小姑娘跟狗講道理：“如果我拿著這個跟你玩的話，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要生氣的?！?/br>
    ACE“哈哈”地吐著舌頭，嗷嗚了一下。

    “我說了，他會生氣的?！毕穆逄睾苣托模骸皠e讓我惹麻煩好嗎?！?/br>
    “我不會?！?/br>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把夏洛特嚇了一跳，她一抬頭，發(fā)現(xiàn)達米安穿著一身便服——站在了最近的一棵樹上。

    “……”夏洛特看著那個高度，都不知道怎么吐槽比較好了：“你身手真敏捷?！?/br>
    在此之前，她只在瓦坎達看到過猴子和白猿能爬到那個高度。

    “我接受過很多嚴苛的訓(xùn)練，敏捷是非?；A(chǔ)的一項?！毙∩倌昃痈吲R下：“而你只是坐在草坪上，對著狗說別人的壞話。”

    “這哪叫壞話。”夏洛特反駁：“我之前給ACE梳毛你都要跑出來說你給它梳過了，稍微用點腦子就知道我真的拿著你平時拿著的球跟它玩你肯定會生氣?！?/br>
    她特意把手抬高了些，示意自己沒有碰那個球。

    “……”達米安頓了頓：“我以為你跟父親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
    “嗯……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有資格跟ACE玩了是嗎？”達米安被這話懟得一愣，剛想說點什么，夏洛特又繼續(xù)低著頭去擼狗了。她發(fā)現(xiàn)了蝙蝠俠的秘密之后似乎對他的看法任何改變都沒有，無論是對達米安·韋恩還是羅賓。

    小少年有些惱火，不過想到之前韋恩對他說的話，還是耐下了性子。

    “與我而言，沒有詳細地看過檢測報告的確是一個失誤。”他咳了一下：“在沒有考慮到極端情況下的不謹慎，以至于出現(xiàn)了一些狀況?！?/br>
    夏洛特聽完這句話，只是笑了一下。

    ACE打了個噴嚏，然后四肢朝天地曬太陽。

    這種冷處理讓小少年非常不習(xí)慣，因為一般來講冷暴力是他的專長——他應(yīng)該拂袖而去，但來自于父親的壓力讓他不得不繼續(xù)。

    “錯誤的信息的確誤導(dǎo)了你，我希望你以后也要求證……”

    小少年正說著，夏洛特直接站了起來，往側(cè)面的入口走。

    “——你也騙了我！”

    達米安喊出這句話，而夏洛特停下了腳步。

    她轉(zhuǎn)過了頭。

    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頭發(fā)和白得刺眼的肌膚讓她五官都顯得有些模糊，而那雙栗子色的眼睛有些銳利，看起來——像貓頭鷹。

    端著肩膀的小少年一剎那間能夠理解格雷森和德雷克兩個人昨天晚上的失禮舉動，因為他這個遺傳學(xué)上的jiejie長相上還是過關(guān)的。

    “我根據(jù)你提供給我的信息，進行了一點分析和引申?！彼芷届o地說：“在你提供的信息的基礎(chǔ)上，從我的角度來從結(jié)果倒推原因——我自己也相信我當(dāng)時的判斷?！?/br>
    所以她當(dāng)機立斷就戲精附體地演了一出戲，現(xiàn)場脫離了韋恩家。

    夏洛特·蘇本人是并不稀罕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人家的恩惠的，即便她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居住——事實上再找的話還是可以找到的，只是關(guān)系沒有那么密切了而已。

    而且住得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