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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對。 鄭宜唯一漏算的是平陽,這簡直就不是正常的婆母啊。 雖然這世間的婆婆不是都喜歡給兒子塞小妾的人,可豁達成平陽這樣的,也絕對是頭一份。 “不必了,” 平陽不管鄭宜的小心思,斷然拒絕,“我絕不會插手十八郎的事。他若是想納妾,大可自己去!” “好了,不說這些了,阿旻,你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王顯不想讓妹子和外甥女再說下去了,他怕再弄下去,會真得惹怒長公主。 到時候,若是被長公主揮鞭子抽出去,那以后王旻母女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阿兄——”王旻瞪大眼睛看著王顯,一臉的不可置信:阿兄這是要“送客”嗎? 果然,就聽王顯淡淡的說道:“若是沒有其它的事,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和長公主還有話說?!?/br> “阿兄,你攆我?”王旻一臉受傷。 鄭宜卻已經(jīng)明白了平陽的心意,罷了,平陽不愿意,她們就算在這兒說破嘴皮子都沒用。 “阿娘,咱們先回去吧。左右您的心意,舅母已經(jīng)知道了?!?/br> 鄭宜起身,柔聲跟母親說著,眼神卻有些犀利。 王顯抬眼看到女兒的眼神,不再耽擱,直接站起來,沒好氣的說,“好,咱們走!” 王顯母女離開了,平陽的好心情全沒了,嘆了口氣,“唉,阿壽和貓兒以后的日子算是不得清凈了。” …… 平陽一語成讖。 李壽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子嗣問題成為京中權(quán)貴們關(guān)注的焦點。 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遭遇關(guān)切中帶著同情的目光。 有些自認為跟李壽關(guān)系不錯的,還會悄悄提醒,“實在不行,就找賈老神仙幫尊夫人瞧瞧吧。” 瞧? 瞧什么瞧? 他們夫妻沒有孩子怎么了? 礙著這些人什么事! 怒氣累積得多了,李壽終于爆發(fā)了。 這日,某位老王爺拉住了李壽,“十八郎啊,你也不小了,家中娘子既不能生育,索性納個妾吧——” 還不等他推薦自家王妃的侄女兒,就聽李壽閑閑的說:“納妾?我自己‘不行’,就算納一百個妾也沒用!” 第511章 兒女都是債 “什么?十八郎你說你、你——” 老王爺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古今中外,就沒有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 哪怕是最沒用、真“不行”的男人,也不會承認,更不會像李壽這般主動自己說出來。 而且還是當著京城第一大喇叭的安樂老郡王的面兒。 饒是安樂老郡王是個熱愛八卦的碎嘴老男人,也分得清輕重,硬是沒有把那個“不行”說出來。 畢竟,十八郎是自家外甥,且深受圣人寵愛,背后又有個戰(zhàn)功彪炳的長公主親娘,老王爺還是很愿意在李壽面前扮演一下慈愛舅父的。 “沒錯,那年西征,我傷了身子,估計很難——” 李壽故作難過的搖了搖頭,“唐氏知我這般,卻還要嫁給我,對我情深義重,我不能給她子嗣,只能保她一世富貴榮華!” “哦?唐氏竟、竟這般大義?” 安樂老郡王一臉恍然,難怪十八郎把娘子寵上了天呢。 滿京城誰不知道,李壽與妻子感情甚篤,不管是宗親還是世家,任誰招惹了唐氏,李壽都會睚眥必報的還回來。 當年更是為了唐氏,逼得平宜縣君一天跑了李家兩趟,就為給唐氏賠禮。 經(jīng)過那件事,京中再也無人敢挑釁唐氏,唐氏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恭維,那前呼后擁的架勢,簡直比公主、皇妃還要氣派哩。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 唉,想到這里,安樂老郡王同情的拍了拍李壽的肩膀,“十八郎,難為你了?!?/br> 李壽搖搖頭,“這倒沒什么,如果大家不總盯著我家的子嗣,不總勸著我納妾,那么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 “……”安樂老郡王老臉一僵,是啊,十八郎明明自己不行,結(jié)果人人都催他納妾,這、這不是往十八郎的傷口上撒鹽嘛。 而自己,仿佛剛剛也提納妾之事來著。 “那什么,十八郎啊,這事兒你跟老舅我說說就算了,其他人就不要再提了?!睂嵲谟袚p李壽的名聲、體面啊。 安樂老郡王擺出慈愛長輩的范兒,語重心長的跟李壽說道。 李壽卻斜睨了老郡王一眼,“可有人再提納妾的事我該怎么辦?我誤了娘子一人,就已經(jīng)深感愧疚了,總不好再誤了別人家的小娘子吧?再者,我已經(jīng)因為子嗣的事虧欠了娘子,總不能再弄幾個妾回來傷她的心吧?!” 安樂老郡王原本還想說,找?guī)讉€家世清白、卻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娘子,只要給足好處,還是有不少人愿意來給李壽做這個擺設(shè)的。 可一聽李壽又提到了唐氏,安樂老郡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是啊,人家唐氏也是國公府的小娘子,嫁個“不行”的男人已經(jīng)夠苦了,總不好還要背負“妒婦”的名聲吧。 只是,安樂老郡王人雖然八卦了一些,還是很護短的。 至少在他看來,李壽是自家外甥,他還是要回護一下。 李壽見他一臉為難,便故作輕松的說道:“阿舅,您也不必為我擔心。我李壽,就算生育艱難,也是堂堂戶部尚書,誰還能小瞧了我?再者,我為國征戰(zhàn)而傷了身子,又不是為了別的,誰若是笑我,呵呵,那他只是個不明事理的瓜慫!” 李壽說得輕松,但言語間的森森冷意,卻讓安樂老郡王都打了個寒戰(zhàn)。 直到這一刻,老郡王才猛然想起,眼前這個便宜外甥是個不好惹的,十來歲就跟著蔣忠上了戰(zhàn)場。 入了戶部,也是雷厲風行,連皇子、世家的面子都敢駁,真心不是個良善之人。 這樣的狠人,哪怕成了太監(jiān),估計也沒人敢嘲笑——不要命了?。?/br> 李壽以手成拳掩在唇邊,“阿舅,那些事我都明白,您啊,就不用cao心了?!?/br> 都明白? 安樂老郡王雖然八卦了些,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