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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仇人之后,我李氏險些被李永年、李立德祖孫弄得血脈斷絕,他們祖孫不知欠了我李氏嫡脈多少血債!若新任家主的血管里流淌著仇人的血,祖先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李其玨推開擋在前面的差役,幾步跑進了公堂,急赤白臉的跟李壽爭辯起來。 “……”李立德終于回過神兒來,抬眼便看到李其玨面目可憎的跟李壽爭搶,頓時又大笑出聲:“哈哈,李立賢,我承認你謀劃精妙,連老夫都被你騙了去??赡銦o論如何都想不到,你的子孫也會為了家產(chǎn)而反目成仇。哈哈哈哈,以后李家熱鬧咯!” 是,他確實被李立賢給騙了,可那又怎樣? 他李立德做了李家?guī)资甑睦献孀?,將千年李氏牢牢的把控在自己手里?/br> 多少的富貴都享用了,多大的權(quán)勢也擁有了,就算他立時死了,他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 而且,李家最出色的孫子,可是混有他血脈的李十八郎,李其玨這些人,就算捆到一起都不是十八郎的對手。 李立德可以想象,李家在經(jīng)歷了一番內(nèi)斗后,最終還是會落到李壽手里。 如此,他李立德的血脈依然在李家傳承下去。 “我說過了,這是先祖的遺命!”李壽淡淡的陳述事實。 “祖父可不知道柳氏的事。”李其玨據(jù)理力爭,他看著李壽俊逸出塵的面龐,惡毒的補充了一句:“而你,則是同姓**的產(chǎn)物!” 這樣卑劣的出身,別說繼承李氏了,就是在官場上,都很難立足。 李壽冷冷的掃了李其玨一眼。 李其玨毫不懼怕,直直的回視著。 李壽忽的勾起唇角,“誰說我是柳氏的孫子?” 什么? 眾人又是一怔,看向李壽的目光有些詭異。莫非,這里還有隱情。 李家處處都是秘密,難道這柳氏—— 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李壽瞥了眼李立德,嗤笑道:“要不說怎么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呢,李立德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自殘,繼而借種生子;而他唯一的女兒,為了搶先生下嫡長孫,竟聽信女冠的話,借腹生子!” 啥? 柳、柳氏居然借腹生子? 李其琛早在聽到李家血淚過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傻掉了。 正當他胸中滿是對李立德的仇恨時,又聽聞自己的母親柳氏居然是李立德的親生女兒。 自己體內(nèi)流淌著仇人的血,世間還有什么比這個更痛苦? 還不等李其琛痛苦完,李壽又丟出這么一個炸彈。 李其琛終于承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眼睛一翻,雙腿一軟,竟昏厥了過去…… 第464章 自作孽 “阿爹!” 站在李其琛身邊的李赫慌忙扶住他,低聲呼喚著。 李其琛牙關(guān)緊閉,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當中。 李赫艱難的撐著父親,他原想將父親送回家,但扭頭一看,身邊以及身后都是滿滿當當?shù)娜耍敬绮诫y行。 無奈之下,他只得騰出一只手,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掐著父親的人中。 李赫用的力氣不小,直接在李其琛的鼻下掐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李其琛嗓子里咕嚕響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阿爹,您沒事了吧?” 李其琛滿嘴苦澀,木木的搖搖頭,“我、我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但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軟的靠在次子身上,眼神復雜的看著長子。 阿壽知道了這么多秘密,卻沒有對他這個父親透露一絲一毫。 阿壽這般,到底是不忍他承受這么多打擊,還是不信任他、唯恐泄露了秘密? 李其琛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壞,但他跟兒子沒有什么感情卻是事實,容不得他不胡思亂想! “你阿兄——”李其琛眸光晦暗,聲音也很低。 李赫卻聽得清楚,緩緩點頭道:“阿爹,阿兄比我聰明、比我能干,也、也比我有城府,懂得隱忍!” 這些年,李赫一直在跟李壽較勁,但直到今天,李赫才心服口服外帶佩服的承認:自己不如李壽。 且不說通過些許蛛絲馬跡,李壽就能查到一百多年前的秘事。 單是李壽知道那些駭人的真相后,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般,該去衙門去衙門,該出公差出公差,丁點兒都沒有失態(tài),這份心態(tài),李赫自愧不如! 剛剛在李壽講述那些過往時,李赫一邊聽著,還一邊暗自琢磨。 如果換做是他,他能做到像李壽這樣,強壓著憤怒和仇恨,隱忍不發(fā),暗自將所有證據(jù)調(diào)查到手,然后才一起發(fā)作出來?! 李赫搖搖頭,他做不到! 不是他妄自菲薄,實在是太難了。 明知道李立德奪了自家的一切,殺了自己的先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卻還要像往常一樣,尊他為長輩……這、這,絕非常人能夠做到的。 難怪李立賢會在遺書中寫下“誰發(fā)現(xiàn)秘密,尋到傳家寶,誰便是家主”的遺命。 估計當年李立賢將銀球吞入腹中,要求李立德將他埋入榕樹下的時候,便預(yù)想到,自己的兒孫在李立德的控制、打壓下,或許很難成為出色的人。 甚至,他的這個秘密,后世子孫也很難發(fā)現(xiàn)。 但,一旦有人察覺了,這個人的心性、能力以及品德都是極好的。 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李氏的家主和族長,帶領(lǐng)李氏重回巔峰! “你說什么?什么‘借腹生子’?” 李立德的手微微顫抖,嘴巴控制不住的微微抽動,嘴邊開始有口水流出。 不過他滿腦子都是“借腹生子”四個字,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異樣。 “柳氏過門后,兩年未曾生育,而比她晚進門一年的方氏都已經(jīng)有了身孕。” 李壽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慶幸自己曾經(jīng)幫了柳三,這才得知了那樁舊事。 否則,他就真的像李立德期盼的那樣,徹底陷入了死結(jié)。 為了保住自己這一系的名聲,不令父親和自己扣上“同姓**”的罵名,他極有可能瞞下這段秘密。 李立德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