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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東廬書院冬榮甲班的學(xué)生們,十二人中已經(jīng)有九人有了官身,品級不高,入門級別的八品。 剩余三人也都在國子監(jiān)讀書,只等讀完書就會入仕。 他們之所以還來東廬書院,更多的是沖著李克己這位海內(nèi)名士來的。 一來,能做名士的學(xué)生,哪怕不是親傳弟子,只是略略聽幾天的課,對他們也是受益匪淺。 二來,他們以及他們的親長還有點小盤算:嗯嗯,李先生授課的時候,他們好生表現(xiàn),沒準(zhǔn)兒投了李先生的眼緣,能被他收做第六名學(xué)生哩! 分好了班,接下來就是正式開學(xué)了。 唐宓作為東廬書院的山長,也兼任書院的書畫先生。 她的左右同書,一手畫畫、一手寫字的絕活,至今還沒有人能成功復(fù)制…… 第406章 大梁好姐妹 “郎君,你回來了!” 唐宓的耳朵靈,李壽一進(jìn)來,她便聽到了。 抬起頭,露出她如花笑靨。 李壽點點頭,大步走到近前,探身一看,見書案上已經(jīng)擺放了好幾張墨跡未干的紙。 “這是——”李壽眼珠兒略略一轉(zhuǎn),便將這些紙上的內(nèi)容看在眼中。 唐宓寫完最后幾個字,將筆放到筆山上,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腕子,笑道:“過幾日書院便開學(xué)了,我兼任幾個班的書畫先生,便想先根據(jù)各個班級學(xué)生的情況,擬定出不同的教學(xué)計劃來?!?/br> 唐宓不敢說自己學(xué)富五車吧,但她看過的書絕對破了萬卷。 這樣的學(xué)識,當(dāng)先生是足夠的。 只是,她生平第一次做老師,多少有些沒底。 李壽拉住她的手,用帕子給她擦去指尖的墨跡,笑道:“我家貓兒自幼便有神童之名,隨后師從李先生,學(xué)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這樣的人才,入朝為官都足夠,就更不用說教幾個學(xué)生了?!?/br> 唐宓被李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我哪有這么好!” 李壽卻用額頭抵住她的頭,輕輕摩挲著,嘴里嘆道:“貓兒,你就是這么好。放心吧,你定能做個好先生、好山長?!?/br> 李壽說話的時候,他身上特有的香味襲來,將唐宓緊緊的包裹著。 唐宓閉上眼睛,絲絲淡淡的龍涎香在鼻端縈繞,天知道,她最喜歡這味道了。 像只小貓崽一樣在李壽的臉頰蹭了蹭,唐宓喃喃道:“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老天給了她好的天賦,父母給了她好的教育,郎君給了她最大的支持,她定不會辜負(fù)! “貓兒,努力歸努力,可千萬不要太過勞累。” 東廬書院確實重要,李壽還是更在意唐宓的身體健康,他可不想看到貓兒疲勞至極的模樣。 “嗯~~”唐宓軟軟的應(yīng)了一聲,那聲音仿佛一支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李壽的心。 愛人在懷,又這般甜糯可人兒,李壽若是還能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的手開始往下游走,最后環(huán)住唐宓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一提,竟將唐宓抱到自己腿上,他則垂足坐在了榻上。 唐宓被他一揉搓,小臉粉撲撲的,氣息也開始紊亂。 但一想到這里是書房,唐宓還是深吸一口氣,伸手按住李壽的大手,“郎、郎君,戶部的事可還順利。” 李壽將頭埋在唐宓的頸窩,鼻息間滿是馨香。 不是熏香,亦不是脂粉香氣,而是一種淡淡的花香。 李壽抽了抽鼻子,細(xì)細(xì)辨認(rèn),唔,似是蓮花的香味兒呢。 李壽猛地想起,貓兒剛出生時,王家滿院的蓮花瞬間綻開,濃郁的花香飄滿整個宅院。 那時王家下人們便暗自議論:嘖,小娘子不會是蓮花仙子托生的吧。 過去,李壽只當(dāng)是無知仆婦的閑話。 直到與唐宓洞房,李壽才深刻體會到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還好,自從柳尚書回家‘靜養(yǎng)’,部里的官員們便變得勤奮起來,” 李壽一邊享受著淡淡的花香,一邊輕聲說道:“再有幾日,戶部積攢的陳年舊案便會徹底了結(jié)清楚。待陳密那邊有了明確的結(jié)果,我便開始推行鹽政改革。” 唐宓極力保持著理智,繼續(xù)追問,“陳密那邊有什么新進(jìn)展?” 她家阿玖又要立功了呢。 唐宓很為有阿玖這么一個好姊妹而高興。 世人都說阿玖是占了王家的光,占了她唐宓的便宜。 可唐宓卻想說,這些年來,阿玖幫她甚多,尤其是最近一年多來,不管是有意間還是無意間,阿玖都幫了她不少大忙。 一旦阿玖說的這些事成了真,那么所得到的價值,可不是用銀錢所能衡量的。 嶺南以及瓊州多產(chǎn)糧,改煮鹽為曬鹽,哪一件不是關(guān)乎國計民生的大事? 跟這些相比,王家給柳佩玖的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 柳佩玖要出閣了,唐宓原就準(zhǔn)備給她添一份豐厚的嫁妝。 現(xiàn)在看來,她準(zhǔn)備的那些東西太簡薄了,她要再厚厚的準(zhǔn)備一份。 另外,圣人那邊也需要給阿玖賞賜! 唐宓心里盤算著,剛剛因為李壽親熱而生出的旖旎頓時消散不少。 “陳密實驗了兩次,成功收獲了海鹽,他親自嘗了嘗,比外頭賣的青鹽成色還要好?!?/br> 提到正事,李壽也收斂了不少,但依然抱著唐宓,嘴巴湊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而且,成本也如阿玖所言,確實降低了不少。” 海水取之不盡,陽光和海風(fēng)更是不花一文錢,唯一需要耗費的就是人工。 但在階級森嚴(yán)的大梁,人工什么的,真心不值多少錢。 李壽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完整的計劃,只等天氣再轉(zhuǎn)暖些,他便命人大肆在海邊“開墾”鹽田。 待鹽田產(chǎn)出海鹽后,他便會直接將官鹽的價格降下來。 這邊是低價又成色好的官鹽,那邊是高價又一般的私鹽,呵呵,李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百姓們該會如何選擇。 唐宓聞言,也不禁高興起來,“那就好。對了,阿玖還提出,可以讓普通商賈加入進(jìn)來?!?/br> 世家和地方豪強把控著鹽場,那些商賈們更多的是二道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