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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腳?!?/br> “那他怎么還這么做?”知道是個不靠譜的謊言,怎么還—— 蕭氏淡淡的說,“因為他是李家的老祖宗,他說什么,哪怕是句謊話,也不怕被人戳破?!?/br> 說句難聽的,老祖宗肯給個借口,已經(jīng)是給大家面子了。 “十八哥哥會同意?他可是有圣人撐腰啊。” 李敬薇小臉上滿是困惑,繼續(xù)向母親討教。 “十八郎再厲害,他在老祖宗面前也是個小輩兒,但凡有丁點兒忤逆,族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他?!?/br> 蕭氏勾了勾唇角,“圣人管天管地卻管不了別人的家務(wù)事。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任由李家將李壽要回去?!?/br> 這也正如幾十年前,這天下還是蕭氏的祖父明帝做皇帝的時候,他的手中有一支特殊的軍隊——錦衣監(jiān)。 錦衣監(jiān)的錦衣使者專門為明帝探查天下隱秘,監(jiān)控百官及百姓言論。 錦衣使者無孔不入,他們的身份更是各式各樣,除了他們的上司,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大梁的錦鱗衛(wèi)就是在錦衣監(jiān)的基礎(chǔ)上演變而來。 當(dāng)年老祖宗做下的那件事,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卻仍然讓錦衣監(jiān)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只是因為這是李家的家務(wù)事,明帝并沒有在意,也就沒讓錦衣使者繼續(xù)查下去,只略略在錦衣監(jiān)的記事簿上記了下來。 而蕭氏的舅父,便是錦衣監(jiān)主簿,專門負責(zé)整理、保管記事簿。 當(dāng)時他見這樁李家秘聞很有趣,又不牽扯朝政大事、軍事機密,便將此事悄悄的記在了自己的手札上。 后來,這份手札便落到了蕭氏手中。 詳細翻閱了手札,蕭氏才知道,李家老祖宗竟這般膽大妄為、惡心齷齪,為了徹底掌控李家,居然做出這等沒人倫的事! 李敬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所以不管十八哥哥在外面多么風(fēng)光,回到家里,還是要事事聽從老祖宗的安排?” 李家的其他人亦是如此,哪怕李祐堂已經(jīng)住到了百忍堂,只要老祖宗一句話,他依然要將地方騰給李祐明?! 蕭氏微微一笑,道:“沒錯?!敝皇撬芷谂?,面對如此強勢的老祖宗,李壽兩口子會有怎樣的應(yīng)對。 李壽夫婦的應(yīng)對,就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所以,當(dāng)心亂如麻的李祐堂找李壽過去說話的時候,李壽淡然的對他說:“阿翁,即將成稿,您還是專心忙這件事吧?!?/br> 李祐堂瞪了李壽一眼,“要緊,還是家里的事要緊?” 哦,他在外面努力把李家留在甲等,結(jié)果后院卻起了火,一個弄不好,李家都不是他的了。 那、那他這般辛勞,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李壽心里嘆口氣,唉,被老祖宗“教導(dǎo)”這么多年,自家祖父已經(jīng)徹底沒了李氏子的驕傲與骨氣,更沒有顧全大局的心胸,反而像個斤斤計較、只盯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婦人! “阿翁,老祖宗只是身體不舒服,他人還沒糊涂呢?!?/br> 李壽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明白些,“一日不頒行天下,老祖宗就一日不會安心。您參與編纂工作,每天只需去老祖宗處回稟編纂進程,說一說其它幾個世家是如何不把沒有宰相坐鎮(zhèn)的李家放在眼里,老祖宗便不會徹底偏向二叔祖。” 這世間,沒有人比老祖宗更在乎李家是否還是甲等世家。 因為這關(guān)乎著老祖宗的日子過得是否舒坦。 李家若是跌入二等,老祖宗將會比誰都痛苦。 李祐堂跟老祖宗做了快七十年的父子,自是很了解這些。 之前不過是他一時情急,將這茬給忘了。 這會兒李壽一番提醒,他也回過神兒來,連連點頭:“對、對,十八郎說得沒錯?!?/br> 他還要參與編纂氏族志哩,還要為李氏爭取地位,對老祖宗、對整個李氏宗族,他還有用。 而李祐明有什么? 哈,一個攀上郡王的兒子,能給李家?guī)矶啻蟮睦???/br> 第400章 桃花運 被李壽一語點醒,李祐堂整個人都輕松下來。 其實也不能怪李祐堂大驚小怪,換誰身邊總有個想搶自己一切的嫡親兄弟,還有個在兩個兒子之間搖擺不定的父親,都會變得草木皆兵。 說實話,幾十年里都被人如此對待,李祐堂能保有正常的心態(tài)就很不錯了。 若是換個心智不夠堅強的人,沒準兒早就被逼得崩潰了。 第二天,李祐堂便像往常一樣去了議事堂。 至于在益康堂充當(dāng)孝子賢孫的李祐明父子,則被他徹底丟到了腦后。 李祐堂不把李祐明當(dāng)回事,李祐明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父親面前給兄長上眼藥的機會。 “阿爹,今天阿兄怎么沒來給您請安啊。” 李祐明故作孝順的親手端著一碗?yún)?,坐到榻前,拿起湯匙,要給父親喂食。 老祖宗擺擺手,示意李祐明將湯碗遞給他。 李祐明不敢違逆,小心翼翼的將湯碗送到老祖宗手邊。 老祖宗用手試了試溫度,然后一仰脖,將整碗?yún)伙嫸M。 “是啊,阿翁,就算您體恤晚輩們,不讓他們過來侍疾,可他們也當(dāng)主動來探視一二啊。” 李其玨附和著李祐明,跟著一起給李祐堂一系上眼藥。 現(xiàn)在的李其玨看起來神采飛揚,絲毫沒有除夕那日看起來的頹廢與老態(tài)。 雖然已經(jīng)年逾五旬,鬢邊也有了白發(fā),但因為長得好,精神又好,看起來竟有種分外成熟的魅力。 若是阿玖見了,也要撇嘴說一聲“人品雖差,但長得真心美大叔啊”。 對于李祐堂一系,李其玨比父親更加憎惡。 尤其是李壽,這小兔崽子仗著老祖宗的寵愛,竟敢逼迫家人將他流放。 在莊子上苦熬幾個月,李其玨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咒罵:待他回到京城,他定不會饒了李十八! 所幸他從王懷淑口中拷問到了一些隱秘,其中便有一條關(guān)于安康郡王。 他雖然不確定王懷淑最后說的那些事是否可信,但安康郡王這件事,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