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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李赫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因為他和蕭氏想得一樣,只要大梁的皇帝還是鄭宥,他李赫便不可能超越李壽。 為了自己能出人頭地,能將李壽踩在腳底下,李赫決定追隨秦王,讓這大梁換個皇帝。 李壽察覺到了李赫的小動作,命人將消息透給了李其琛。 李其琛二十多年沒有參與朝政,但政治嗅覺還很靈敏,頓時便知道次子這是在作死。 李其琛對李壽心存愧疚,三個女兒中,他最疼李壽。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疼愛李赫。 都是自己的骨rou,手心手背,李其琛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次子在死路上走到頭。 他直接關了李赫的緊閉,任誰求情都不行。 并將李家那比案幾還高的先人札記放到李赫房里,言明,不抄完這些東西,決不許出門。 父命不可違,李赫心中再多不愿,面對李其琛的強硬,也只得忍下。 悶頭在自己院子里抄書,李赫也就沒有參與到秦王的最后瘋狂之中,也就沒有被庚辰之亂所連累。 如今,終于將厚厚的札記抄完,蕭氏又不斷的求情,李其琛這才將李赫放了出來。 許是在屋子里悶得久了,李赫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蒼白,人也有些懨懨的。 見了李壽和唐宓,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還是恭敬的行禮:“見過阿兄、阿嫂?!?/br> “嗯?!崩顗酆屠詈账貋聿挥H近,兄弟兩個也沒什么話說。 略略打了個招呼,李壽便和唐宓離開了榕院。 “你們這一輩是‘敬’字輩,你的名字是圣人取得,所以沒有按輩分,為何二十郎也沒有按輩分?” 唐宓早就有些好奇了,今天見了李赫,終于問了出來。 “二十郎的名字是前朝戾帝取得?!?/br> 李壽淡淡的說道,“蕭氏想抬高二十郎的地位,早在尚未懷孕的時候,便求了圣人給自己的孩子賜名。那時戾帝還沒有薨逝,便寫了個‘赫’字?!?/br> 唐宓恍然,難怪呢,在李家一群的“李敬X”中,李壽和李赫的名字太扎眼了。 “不過,在族譜上,我們兩個還是加了‘敬’字的?!崩顗塾盅a了一句。 唐宓挑了挑眉,沒再說什么。 小夫妻相攜離去,并沒有看到背后那一雙幽深的眸子。 從榕院出來,李壽和唐宓又去了百忍堂。 李祐堂不在。 堂內只有柳氏和顧氏婆媳兩個。 李壽和唐宓進了屋,背后一片金紅色的霞光,愈發(fā)映襯的兩人宛若璧人。 夫妻間眸光流轉,那甜蜜勁兒,刺得柳氏眼皮生疼。 不過她到底人老成精,心里再不滿,也不會表露出來。 淡淡的問了親家是否安好,又囑咐了唐宓幾句管家的事,便將兩人打發(fā)出去。 兩人走出門廊,下了臺階,唐宓耳朵尖,隱約聽到柳氏說了句“沒出息”。 唐宓扭頭去看李壽,眼中滿是戲謔。 李壽聳了聳肩,還是那句話,“我有貓兒就足夠了,要出息干什么?” “呸,不要臉?!碧棋祴舌恋倪怂豢?。 小夫妻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百忍堂,讓沿途的丫鬟見了,都忍不住暗自羨慕:十八娘好福氣啊,嫁入高門,還有十八郎這般出色的夫君真心疼愛! …… 接下來的日子里,唐宓漸漸理順了李家的庶務,將所有的事情分管給阿周和阿蘇。 有了錢娘子的慘痛教訓,“四房”的其它三位管事娘子以及眾小管事都老實下來,哪怕面對的是唐宓的陪嫁丫鬟,也不敢耍什么花樣。 其實,李家傳承千年,事事都有現(xiàn)成的舊例,只需根據具體情況,略加改動即可。 且那些仆婦都是當差多年,什么事該如何處理,她們心中都有數(shù)。 當家主母要做的更多的是監(jiān)管。 而唐宓的兩大陪嫁丫鬟便充當了這個角色。 別說,經過幾日的實驗,阿周和阿蘇干得很不錯,李家上下有序而平穩(wěn)的運轉著,絲毫不見換了當家主母的紛亂。 唐宓見諸事順遂,又重新過上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 每日里吃吃睡睡玩玩,閑暇時候,叫過兩個丫鬟來問問家里的事,若一切正常,她還會抱著幾本閑書打發(fā)時間。 身邊還有個事事順著她、寵著她的夫君,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她看書時,李壽貢獻胸膛給她當rou枕; 她作畫時,李壽給她遞筆、調顏料; 她睡覺時,呃,李壽陪睡! 一對新婚小夫妻,你儂我儂,每日里喪心病狂的撒狗糧,整個桂院都泛著膩人的粉紅泡泡。 只把想給唐宓些苦頭吃的柳氏看得喉噎胃疼,百忍堂的氣壓頓時下降了不少。 顧氏不禁詫異,原來管家還能這么管?! 王氏卻欣喜不已,因為李壽真的給李遠章尋了個極好的老師,雖不是什么名士,卻是個學問扎實、有德行的好先生。 只因著到了年底,諸事繁雜,李壽已經跟那位先生約好了,年后過了正月再帶著李遠章去拜師! 王氏不知念了多少句佛,心里更是無比感激李壽夫婦,滿心想著,定要好好回報兩位。 就在王氏想著如何報答李壽和唐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她沉著臉,再三確定,“消息屬實?” 許mama抹著頭上的汗,用力點頭。 王氏片刻沒有猶豫,道:“你去趟桂院,將這件事稟明十八娘?!?/br> 李壽已經展示了他的能力,唐宓也將家管得順順當當,王氏不再遮掩,直接準備抱大腿了。 許mama答應一聲,轉身便出去了。 王氏望著她的背影,嘆道:二十四娘這個不省心的回來了,李家這平靜的日子,估計要被打破了…… 第354章 出事了 “哦?二十四娘要回來了?” 唐宓穿著家常的小襖,頭發(fā)松松的梳了個墜馬髻,沒有戴太多的發(fā)釵,只是簪了一只小巧的赤金嵌紅寶石的邊釵。 她斜倚在隱囊上,手里還拿著一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