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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槌⒌拇罂迹ㄈ暌淮危?、小考(一年一次)都在年底,許多外出做官的人都會返京參加考核。 大考、小考結(jié)束后,又是新春正旦,品級夠高的人,還將參加正旦大朝會,所以會一直待在京城。 那么這段時(shí)間里,便是成親的好日子——趁著長輩在京城,給小輩們成個(gè)親什么的,不要太合適喲! 李家是大族,姻親故交滿京城。 自進(jìn)了臘月門,尚禮房便收到了不少于十份的請柬。 奉恩公府是圣人的外家,與柳氏是同族,只是血緣比較遠(yuǎn)了,勉強(qiáng)算是親戚。 錢娘子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張折好的紙,雙手捧起。 唐宓看了眼阿蘇。 阿蘇會意,趕忙上前接過那張紙,雙手捧給唐宓。 唐宓接過那張紙,展開,眼睛略略掃了一遍。 看完后,唐宓緩緩將紙放下,“錢娘子,這禮單——” 錢娘子躬身,“回十八娘,這禮單奴婢都是按照舊例草擬的?!?/br> 你剛才不是說“沿襲舊例”嘛,呵呵,咱們可沒破例。 唐宓定定的看著錢娘子,錢娘子毫不畏懼,直直的迎著唐宓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室內(nèi)很是安靜,其它的管事娘子沒有說話,但卻密切的關(guān)注著唐宓的反應(yīng)。 如果唐宓通過了錢娘子草擬的禮單,嘿嘿,那么可就鬧大笑話了…… 第344章 貓兒當(dāng)家(二) 驀地,唐宓笑了。 絕美的笑容,讓整個(gè)堂屋都變得鮮亮,宛若剎那之間春花綻放! 眾仆婦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美人兒,更是見過不知多少。 可唐宓的笑容,還是讓她們驚艷不已。 有人甚至在心里悄悄的說,難怪自家十八郎會屈尊娶個(gè)寒門女呢,唐氏這相貌,在京城絕對能稱得上一等啊。 估計(jì)也就是家里的袁姨娘姑侄兩個(gè)的容貌能跟唐氏抗衡。 可袁姨娘姑侄倆美則美矣,氣質(zhì)還是差了些,讓人一看便知道是以色侍人的卑賤女子。 唐氏不然,她美得高貴,美得讓人不敢褻瀆! 就連與唐宓對視的錢娘子也看呆了,身為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被同性所迷惑呢。 只聽唐宓清脆的嗓音在堂內(nèi)響起,“錢娘子是誠心消遣我?還是人老了、糊涂了,連差事都不會辦了?”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 剛剛還有些晃神的錢娘子瞬間清醒過來,一張圓臉?biāo)查g漲成了紫茄子。 “十八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我這禮單寫得哪里有什么不妥?”錢娘子羞憤不已。 她的母親是柳太夫人的貼身大丫鬟,背靠太夫人,她做管事娘子已經(jīng)十多年了,就是太夫人,也從未這般當(dāng)眾罵過她。 唐氏,不過是個(gè)剛過門的新婦,腳跟還沒站穩(wěn)呢,就、就拿她作筏子。 這讓自持有頭臉的錢娘子如何能忍受? 心里惱怒,錢娘子的語氣也有些沖,瞧她那樣子,大有“你若不說出個(gè)一二來,我就找太夫人做主”的意思。 唐宓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那張紙,冷冷的說道:“怎么,我還冤枉了你不成?哼,我若是核準(zhǔn)了這張禮單,任由你按著這份單子送禮,柳、李兩家也就別來往了!” 錢娘子表情一窒,心里暗暗打鼓:難道唐氏看出問題了? 不應(yīng)該啊。 她別是在炸我吧? 太夫人昨天傍晚才把賬冊等物交給唐氏,就算唐氏一晚上不睡覺,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積年老賬看完,還牢牢的記下。 錢娘子偷偷看了唐宓一眼,見她容光煥發(fā),顯是一夜好眠的樣子,剛剛有些動搖的心,又安定了下來。 她用力挺直腰板兒,臉上卻做出疑惑的表情,“不能啊,奴婢是按照舊例擬定的禮單,絕無半點(diǎn)失禮和犯忌諱的地方啊。” “按照舊例?” 唐宓算是抓住了錢娘子話里的重點(diǎn),暗自好笑,一雙黑漆漆的杏眼掃視堂下的一眾仆婦。 她就知道,根本無需柳氏刻意安排,單是這些世家老仆就不是好對付的。 這些人,自持老資格,估計(jì)連顧氏都不會放到眼里,就更不用說她這個(gè)剛過門的新婦了。 她們約莫是想挑幾件不好辦的事,故意讓她犯個(gè)錯(cuò),失了威信,以后在她們面前也就很難令行禁止。 可惜啊,她注定要讓她們失望了! “呵呵,錢娘子,我看你這不是按照舊例,分明就是將柳家給咱們李家的禮單又重新謄抄了一份!” 哈? 錢娘子心中大駭,她萬萬沒想到,唐宓還真看出了問題。 沒錯(cuò),她剛才給唐宓那張禮單寫的東西,就是去年柳家給李家的回禮。 從古至今,種花家的人送禮都是很有講究的。 如果把人家送來的東西,再原封不動的送回去,那就是在無聲的說:親,咱們不熟(或者友盡),你的東西我原物奉還,以后咱們就別來往了! “牡丹六盆,珊瑚樹兩盆,溫泉果蔬六筐,鹿、獐各兩只,紅狐貍皮十張……” 唐宓也沒看那張紙,卻不疾不徐的將禮單的內(nèi)容背了出來,“錢娘子,還需要我繼續(xù)往下說嗎?” 錢娘子挺直的腰桿終于垮了下來,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厚厚的嘴唇顫抖著,“不、不用了?!?/br> 她到底經(jīng)歷的事多,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后,迅速鎮(zhèn)定下來。 只見她故意做出驚愕、疑惑、恍然的模樣,急急的在衣襟里掏了一通,然后抽出一張跟剛才那張禮單一模一樣的紙。 她慌忙打開看了看,然后一臉的羞愧,躬身賠禮道:“十八娘,奴婢一時(shí)著急,竟拿錯(cuò)了禮單,這、這張才是給柳家的。” 唐宓似笑非笑的看著錢氏,眼中的戲謔非常明顯。 錢娘子權(quán)作沒有看懂,繼續(xù)做出一副又急又愧的模樣。 就在錢娘子險(xiǎn)些撐不住那笑容的時(shí)候,唐宓終于擺了擺手。 阿蘇會意,上前接過禮單,然后捧給唐宓。 唐宓打開折紙,一目十行的掃過,這才微微點(diǎn)頭,“去掉各色香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