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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除了一只攆都攆不走的鸚鵡,唐宓將身邊的小動物做了最好的安排。 當然,她也不是送出去就不管了。 二九兄專門派人定期去山林、莊子查看,確定那些放生的動物們十分適應(yīng)野外的生活。 李壽明白唐宓的心意,自是不可能再送寵物給她。 “咦?不是十八郎?”柳佩玖驚訝了,看了眼那大白牛,又看了眼唐宓,“那又是誰?” 知道唐宓是喜歡動物,還可著勁兒的送白色的,除了十八郎,還有誰?! 唐宓想到了一個人,她直接對唐管事說,“無功不受祿,這禮物你還是還回去吧。” “???還、還回去?”唐管事有些傻眼。 牛,不值什么,最要緊的是這是一頭白牛啊,多好的祥瑞之物。 他們唐氏莊子剛剛成立,正是需要個好彩頭哩。 而且,送禮的那位,也是京城的貴人,人家好心好意送來禮物,三娘就這么直接還回去,未免……會得罪人的。 唐宓直直的看向唐管事,堅定的說道:“沒錯,你這就給人還回去!” “……是,三娘!”唐管事畢竟是唐家部曲,猶豫片刻,還是應(yīng)下了主人的吩咐。 “三娘,你又何必這般客氣!”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院外傳來,話音未落,便有個身著紫色圓領(lǐng)襕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頭上戴著短腳蹼頭,腰間系著玉帶,手里拿著一把折扇,配上他白皙俊美的長相,端得是豐神俊朗、儀表堂堂。 是他! 柳佩玖只覺得惡心,這人怎么陰魂不散啊。 唐宓到?jīng)]有意外,因為她早就猜到了。 沒錯,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二皇子鄭燁。 話說六月的庚辰之變,讓世家重新洗牌,很多家族因此而衰敗。 但也有人在這場政變中立了功。 比如李壽、蔣忠,靠著結(jié)結(jié)實實的戰(zhàn)功,被圣人賞了爵位。 再比如眼前這位二皇子,他本身倒沒有功勞,奈何有個好母親。 蕭貴妃在政變中,起到了十分關(guān)鍵的作用。 當日蕭貴妃因做噩夢導(dǎo)致睡眠不好,被宮人引誘著吸食了無憂散。 隨后更是上了藥癮,一日不吸食,她就難受得欲生欲死。 幕后主使者秦王便以無憂散為要挾,逼蕭貴妃給圣人下毒。 秦王很清楚無憂散的威力,他相信,世間極少有人能敵得過它的折磨,更不用說一個從未吃過苦的后宮婦人。 但他卻忘了一句話,“女子柔弱,為母則強。”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連命都豁的出去! 蕭貴妃每當藥癮發(fā)作,她就拼命的去想兒子。 弒君大罪啊,她死也就死了,卻會連累兒子。 她的二郎,身負兩朝皇族血脈,尊貴異常,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 她決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二郎失去皇位。 為了兒子,蕭貴妃硬是忍著藥癮的折磨,悄悄跑去跟圣人告密。 圣人聽了蕭貴妃的話,惱怒秦王狠毒的同時,決定將計就計。 當夜圣人就“昏迷”了。 秦王誤以為是蕭貴妃下了藥,又命宮中的眼線再三查探,確定圣人確實昏迷不醒,這才下定決心起事。 可以說,在那場宮變中,蕭貴妃功勞不小。 最讓圣人感動的是,蕭貴妃寧可忍受無憂散的折磨,也絕不愿對他下手。(大霧啊親,人家是為了兒子,并不是舍不得你!) 旁邊再有個趁機濫權(quán)的姜皇后跟蕭貴妃做對比,圣人更覺得蕭貴妃對他情深義重。 所以,一切平息后,圣人奪了姜皇后掌管后宮的權(quán)利,轉(zhuǎn)而交給了蕭貴妃。 礙于太子,圣人沒有在明面上對姜皇后做出懲戒,更不可能廢后,只讓她在宮里念佛誦經(jīng)。 后位有姜氏占著,蕭貴妃升無可升。 圣人便直接加賞二皇子,特許二皇子入工部當差。 這可是圣人諸皇子中,除太子外,第一個進六部當差的皇子。 而太子,多少受了姜氏落敗的影響,原本追隨太子的人,更是被姜氏連累得罷官免職。 東宮系幾乎傷筋動骨,險些一蹶不振。 此消彼長,太子蔫兒了,二皇子便抖了起來。 二皇子一系的人更是瘋狂的拉攏朝臣,搶奪資源,一時間,二皇子在朝堂上風光無限。 除了進六部當差,圣人還賞賜了二皇子不少東西,京郊的田莊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圣人賞賜給二皇子的田莊并不是唐宓隔壁這一個。是二皇子拿了魚鱗冊,自己選定的。 他的目的很明確,想跟唐宓做鄰居。 這不,唐宓前腳來了田莊,他后腳就跟了來,還準備了一份自以為十分恰當?shù)亩Y物。 “這白牛是前兩天剛剛供上的祥瑞,聽那進貢的刺史說,此物堪比當康神獸,可兆豐穰?!?/br> 二皇子搖著折扇,笑道:“三娘新得了田莊,添一頭這樣的神獸最是合適。” 唐宓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這等祥瑞,來我這小莊子實在是委屈了。二皇子的田莊亦是新得,更需要神獸坐鎮(zhèn)啊?!?/br> 不管二皇子抱有怎樣的目的,唐宓都只有一個念頭:離他遠遠的…… 第264章 殘酷的現(xiàn)實 “貓兒說得沒錯,二皇子,您的白牛還是留在自己的莊子上吧?!?/br> 李壽一腳踩了進來,人還沒進門,話已經(jīng)傳了過來。 鄭燁聽到李壽的聲音,臉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又掛上牲畜無害的笑容,“十八郎也來了,真是巧啊?!?/br> 李壽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假,“見過二皇子?!?/br> 他十分隨意,連個拱手都沒有,就是口頭上“見過”。 鄭燁見他這般無視自己的皇子身份,心里氣得要死,臉上卻沒有半分表露。 不是他大度,而是他很清楚現(xiàn)實:李壽這廝,見了皇帝、太子都是這幅德行,更不用說見他一個沒有王爵的光頭皇子了。 哼,都是阿爹慣的,讓一個外姓之人過得竟比正兒八經(jīng)的皇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