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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國,皇后垂簾,阿爹執(zhí)掌千牛衛(wèi),哈哈,我們姜家這次終于可以挺起腰桿說話了!” 姜清興奮得無以復(fù)加,阿姑掌權(quán)了,他們姜家又興起了,她也可以好好跟某些人算算賬! 第231章 免費的“午餐” 圣人已經(jīng)昏迷十天了。 太醫(yī)們翻遍了手頭上的醫(yī)書,但對于圣人的病還是束手無策。 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一遍的診脈,開一些滋補養(yǎng)氣的方子,然后祈禱上蒼,圣人千萬別有什么事。 否則,陪葬的名單里一定有他們中的某個人——總要有人為圣人的駕崩負(fù)責(zé),試問還有比太醫(yī)更合適的人選嗎?! 太子每日都要來寢宮給圣人請安。 坐在榻前,一邊幫圣人按摩手腳,一邊回稟白天處理的政務(wù)。 “……西北那邊,兒臣與議事堂商定后,又調(diào)撥了五萬府兵過去,由段成梁負(fù)責(zé)?!?/br> “十八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兒臣怕姑母掛心,只得暗地里尋找……” “京中的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勢,兒臣下令京兆府仔細(xì)調(diào)查,可惜只抓住了一些小嘍啰。不過,兒臣會繼續(xù)追查,斷不會讓那些宵小之輩禍亂京城?!?/br> “阿娘,阿娘很擔(dān)心阿爹,只是宮中還需要她穩(wěn)定大局,所以、所以她才沒能時刻守在您的身邊?!?/br> “阿弟擔(dān)心您,數(shù)次想來見您,兒臣恐泄露了消息,便將他勸了回去。阿爹,兒臣不是信不過阿弟,而是您這次病得實在蹊蹺,偏又是在蕭貴妃那兒出的事……兒臣實在不敢冒險!” “阿爹,您快點醒過來吧,兒臣、兒臣害怕——” 說到最后,太子趴在圣人的胳膊上痛哭起來。 他剛剛?cè)豕?,也曾大逆不道的偷偷暢想自己做皇帝的模樣?/br> 但真讓他坐在兩儀殿,跟一眾老臣商量朝政的時候,他心里總有些惶恐,唯恐自己做得不好,會葬送鄭氏江山。 他背后還坐著姜皇后,更讓他感到不自在。 特別是姜皇后突然表現(xiàn)出來的強勢,太子陌生之余,更多的是害怕與抗拒。 有時他甚至懷疑,如果父親真的去了,他是不是還要跟母親爭奪權(quán)力?被姜氏外戚和那幾位老臣掣肘? 尤其是隨著圣人昏迷時日的增多,姜皇后行事愈加肆無忌憚,太子對她的戒備也越來越重。 現(xiàn)在,太子最希望的,便是父親盡快醒來,好讓一切重新回歸正常! 躺在榻上的皇帝依然雙目緊閉,但若是仔細(xì)觀察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似乎動了。 …… “阿姑,阿姑,我要跟楊大傻子和離,您要給我做主!” 姜清抱著姜皇后的胳膊直晃悠,撒嬌的說道。 她真是受夠了楊諫那個廢物,剛成親那會兒她就想和離,結(jié)果被父母罵了一頓。 后來她跑到宮里哭訴,又被姜皇后訓(xùn)斥了一番。 姜皇后的意思很清楚,楊諫這一支雖然敗落了,但弘農(nóng)楊氏依然繁盛,宮里還有個楊太妃,對圣人有大恩,圣人是斷不會允許有人給楊家沒臉的。 就算和離,也要忍上幾年。 而且還要抓住楊諫的錯處,如此,圣人也好、楊太妃也罷,也能有個交代。 偏偏楊諫自成親后,就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偶有荒唐,卻沒什么大錯。 姜清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幾乎耗盡。 就在她想著如何再鬧騰一番,好逼得楊諫跟她和離的時候,宮里發(fā)生了驚天逆轉(zhuǎn)。 哈哈,如今朝堂上她嫡親表哥做主,后宮又有她姑母把持,楊太妃早在圣人“閉關(guān)”的第二天也關(guān)閉了自己的宮殿,聲稱要禮佛。 京城則在她父親的兵力控制下,他們姜家再次權(quán)貴們爭相巴結(jié)的對象。 此時不和離,更待何時? 姜皇后忙了一天的朝政,累得不行,哪里有閑心跟侄女掰扯這些瑣事? 她捏了捏鼻梁,略帶疲憊的說道:“好,待會兒我就命人去跟楊太妃說一聲?!?/br> “阿姑,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br> 姜清喜笑顏開,就差手舞足蹈了。 借著,她又想到一事,故作體貼的說:“阿姑,楊太妃畢竟是圣人的長輩,這幾年楊家對我也不錯,我跟楊諫做不成夫妻,是沒緣分。不過,我想幫他再找一個更合適的娘子。” 姜皇后皺眉,阿清何時這般懂事了? 姜清成親三年,整天上躥下跳的鬧騰,姜皇后沒少給她擦屁股,也把姜皇后對她的感情磨去大半。 現(xiàn)在的姜清于姜皇后而言,不過是娘家侄女,再不是什么最寵愛的女孩兒了。 姜清臉上帶著笑,眼睛里卻似淬了毒,“阿姑,我覺得王家的——” 她剛吐出那個“王”字,姜皇后的表情便變了,雙眼冷冷的看著她。 姜清硬是在姜皇后那駭人的目光中住了嘴,根本不敢吐出“唐宓”兩個字。 姜皇后冰冷的說道:“阿清,我再最后說一次,不許招惹唐宓,現(xiàn)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活這么大,姜清還是第一次看到姜皇后如此嚇人的模樣,她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皇后不放心,繼續(xù)冷聲訓(xùn)道:“唐宓是李壽的未婚妻,這門親事是圣人做得媒,只要大梁仍姓鄭,他們的婚事就不可能有變?!?/br> 姜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圣人真的晏駕,太子即位,姜氏重回權(quán)力中心,姜清也不得針對唐宓。 圣人去了,平陽還在呢。 姜皇后沒有被權(quán)利沖昏頭腦,她清醒著呢。 這十來日,她看似強勢,參與了朝政,提拔了自己人,但所言所行都在世人能夠容忍的范圍內(nèi)。 究其原因,正是平陽長公主五個字! 只要這位大梁鐵娘子在一日,姜家就不可能真的一家獨大。 姜清,她又有什么資格去針對平陽的兒媳婦? 再一個,姜皇后很清楚,她的太子,跟李壽的關(guān)系也非常親厚。 連帶著,太子對唐宓也觀感不錯,甚至比姜清這個不省心的表妹要親近得多。 所以,哪怕太子即位,李壽不靠平陽,單靠他跟太子的交情,依然能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