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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將京城弄得人心惶惶。 圣人下了決心,這次定要將那隱在暗中的黑手抓出來! …… “阿爹,阿爹,不好了!” 齊王世子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嘴里喊著不吉利的話。 “慌什么?天塌不下來!” 此刻的齊王,沒了在人前的貪婪、癡肥,被肥rou擠成一條線的眼睛里精光閃爍。 齊王世子卻顧不得跟父親分辨,直接說道:“阿爹,圣人剛剛下了旨,責令錦鱗衛(wèi)接手唐氏戒毒所?!?/br> “什么?”齊王猛地站起來,巨大的噸位直接擠翻了身前的矮幾。 “圣人起疑心了,或者說,程季或是二郎說了什么?!?/br> 齊王世子抹了把額上的汗,低聲說道。 齊王定定的看著長子,好一會兒,才頹然的點點頭,“是本王托大了,本以為這樣可以消除皇帝的戒心,沒想到竟引來更大的麻煩。也罷,通知那邊,計劃提前——” “阿爹,您的意思是?” “雖然提前了,但也準備了這些年,足夠了,動手吧!” 第220章 走了 六月,草原上草肥馬壯。 阿史那部落經(jīng)過三年的休養(yǎng)生息,如今已經(jīng)恢復到了鼎盛時期。 看著部落里那一群群嗷嗷叫的漢子,阿史那王沉寂三年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于是,沒幾天,朝廷便收到了八百里加急戰(zhàn)報——胡人犯邊! 阿史那王此次的行動非常迅速,幾乎在大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迅速占領了邊城。 西北軍猝不及防,尤其是主帥不在,被胡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在付出陣亡半數(shù)將士的代價下,才勉強將胡人趕出邊城。 但,西北軍已經(jīng)沒有了再戰(zhàn)的實力。 而胡人卻如一群野狼般包圍著邊城,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將守城的兵卒撕碎。 邊城燃起了烽煙…… 而阿史那王不止只有這么一支進攻部隊,他還有另外兩支也在襲擾著大梁的城池。 一時間,西北線上烽煙四起。 戰(zhàn)報送到京城,朝廷上自是一番忙碌。 坊間更是流言不斷。 什么胡人一夜之間強占三座城池,燒殺搶掠,把三地禍害得不行。 又是什么大將軍染了藥癮,整個人都廢了,就算勉強回到前線,也無法跟虎狼般的胡人作戰(zhàn)。 更有人惡意的中傷:無憂散已然傳播到了西北軍,不少將士都上了癮,戰(zhàn)斗力直線下降,否則怎么會被胡人一擊即潰? 邊城距離京城并不算太遠,在有心人的誤導下,許多百姓都隱約聞到了戰(zhàn)火的味道。 更多的謠言隨之而流傳開來。 甚至有的謠言還隱隱指向了圣人—— 都怪鄭宥,如果不是他為了獨攬大權而刻意打壓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大梁又豈會面臨“無將可派”的境地? 遙想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大梁何等的威武霸氣。 朝堂里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數(shù)不勝數(shù),像王鼐、王鼎、霍順……隨便哪一個,都能打得胡人屁滾尿流。 可現(xiàn)在呢,除了一個蔣忠,竟再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悍將了。 偏偏這個蔣忠,也被無憂散害得成了廢人,再難去戰(zhàn)場。 等等,無憂散? 沒準兒這個無憂散也是圣人弄出來的呢。 沒聽說嘛,最初賣無憂散的就是圣人的親弟弟。 莫非……無憂散是圣人故意放出來的,為得就是對付蔣忠? 不可能? 為了控制朝堂,鄭宥有什么做不出來? 想想當年的王鼐,再想想現(xiàn)在的霍順,不都是被鄭宥逼得上繳了兵權,從統(tǒng)領千軍萬馬的將軍變成了只知吃喝玩樂的老廢物?! 發(fā)展到最后,坊間竟有人說“鄭宥昏聵”的混話。 緊接著,又有人散布謠言,直指當今圣人的繼承有問題。 什么先帝臨終前看透了鄭宥的為人,幾欲想廢除他,無奈朝中jian佞攔阻。 什么先帝死得不明不白,十之八/九是鄭宥下了黑手。 什么…… 反正吧,在那些流言里,圣人這個由太子而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人,竟成了弒父的暴君! 得,先是昏聵誤國,接著就是皇位繼承有問題,坊間那些人是不把圣人“罵”到人神共憤決不罷休啊。 圣人設立錦鱗衛(wèi),為得就是監(jiān)察百官、監(jiān)控百姓,外面流言剛剛興起的時候,他便通過錦鱗衛(wèi)知道了。 知道后,圣人生氣之余,心中還有些期待——終于來了! 這次,朕定要好好看一看,到底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企圖謀奪朕的皇位! 明面上,圣人并沒有采取什么行動,一副把全部精力放到西北戰(zhàn)亂上的架勢。 暗地里他調(diào)派錦鱗衛(wèi),命他們加大追查力度,順著流言查找幕后黑手。 接著,又命令西山、南山等幾大營的將軍進入緊急待命狀態(tài),隨時率領兵馬拱衛(wèi)京城。 南衙十六衛(wèi)的兵馬也都調(diào)動起來,太極宮、京城全都處于重點保護位置。 …… 外面紛擾不斷,唐氏戒毒所里安靜如常。 唐宓繼續(xù)她的實驗,每天都詳細記錄三位病人的情況。 蔣忠、鄭二郎和程季三人中,蔣忠的藥癮最輕。 畢竟他之所以吸食無憂散,只是為了鎮(zhèn)痛。 鄭二郎略重些,這也好理解,他引誘別人吸食,首先他要做榜樣,所以每拉攏一個紈绔下水,他都要先吸食一劑。 積攢得多了,他的藥癮也就重了些。 卻沒有再加重下去。 前頭咱也說了,鄭二郎表面看著吊兒郎當,實質(zhì)上卻心性堅韌,哪怕藥癮發(fā)作,他也能咬牙忍著。 舌頭咬破了,也絕不會向人哀求,也更談不上被無憂散控制了。 程季的藥癮最嚴重,這、也是有原因的。 王令齊從程季口中問到了他吸食的無憂散是從何而來。 錦鱗衛(wèi)接手山莊后,又將程季提溜出來。 每次詢問,都以無憂散為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