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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那誰去探查程家的底細(xì)? 還有,他們一去三年,梁州距離京城千余里,程家一旦有什么變故,他們在鄉(xiāng)下根本就無從得知。 哎喲喲,我可憐的阿婉喲,好好的親事又要橫生波折了。 李氏心里亂作一團,哪里還想得起給王懷瑾納妾的事? …… 王懷瑾從萱瑞堂出來,又轉(zhuǎn)身去了摘星院。 “回、回梁州?” 王懷恩聽完王懷瑾的話,也有些意外。 “是的,阿娘和我都商量好了。九月十六日啟程,送阿婆和阿爹的靈柩回梁州安葬?!?/br> 對于王懷恩,王懷瑾就沒必要解釋太多,只需把結(jié)果告訴他。 然后征詢他的意見,“不知大哥是想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留在京里。” 王懷恩揉著下巴,仔細(xì)思考著回鄉(xiāng)的利弊。 良久,他才緩緩點頭,“好,我與你一起回鄉(xiāng),在老家為阿婆和阿爹守孝。” 王懷瑾得到了回復(fù),不再耽擱,起身便告辭離去。 出門的時候,幾乎與小萬氏錯身而過。 兩人客氣的見了禮,寒暄兩句,便各自離去。 小萬氏走了兩步,然后停下來,扭頭去看王懷瑾的背影。 好一會兒,她才匆匆的趕往書房,還沒進門,就急吼吼的問:“郎君,郎君,王懷瑾來做什么?” 王懷恩簡單的將王懷瑾的來意說了說,并告訴她:“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什么?回梁州?”小萬氏內(nèi)心是抵觸的。 她和李氏一樣,對那個又窮又偏僻的地方,實在沒多少好感。 更不愿意舍棄京城的繁華,跑回祖宅去守什么孝! 但她在王懷恩跟前,并不如李氏在王鼎面前有體面,哪怕心里再不愿,也不敢明著反對。 小萬氏暗自琢磨,現(xiàn)在距離九月十六日還有些日子,她一定想辦法讓王懷恩改變主意。 家里都通知到了,接下來就是親朋故交,以及來往密切的同僚等。 不過,王懷瑾夫婦最先拜訪的卻是李克己。 “……事情就是這樣的,孩子們能拜入先生門下是莫大的榮幸,本該好生上課才是,熟料家里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竟是——” 面對李克己,王懷瑾真是又小心又心虛,唯恐李先生一個惱了,不想教他們家的孩子了。 李克己捋著胡子,忽的問了句:“聽說梁州多美食?”尤其是面食做得很有特色啊。 王懷瑾愣住了。 唐元貞卻反應(yīng)過來,趕忙說道:“先生說得沒錯,梁州的美食很多,特別是湯餅,做得跟京城很不一樣。還有羊rou,做得也極有特色?!?/br> 李克己滿意的點點頭:“好,那我就去梁州呆些日子吧?!?/br> 他生平最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他已經(jīng)在京城住了一年多了,早就煩了。 恰巧沒去過梁州,索性趁著這次機會,去梁州溜達一圈。 王懷瑾終于醒過神兒來,眼中充滿感激,“先生,您——” 李克己擺擺手,他也不全是為了三個孩子,而是他確實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他提前把話說明白:“我在梁州未必能待太久,或許一兩年,或許一兩個月。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耽誤孩子們的功課?!?/br> 李克己肯為了孩子去梁州,王懷瑾幾乎是感恩戴德,哪里還敢計較李克己在梁州待多久? 唐元貞也是這么想的。 夫妻兩個心靈相通,齊齊向李克己行禮:“多謝李先生!” 李克己這邊解決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王懷瑾戴著重孝,不好去人家做客,便親自給親朋故交等寫了信。 世交,比如趙家、霍家;姻親,比如李家。王懷瑾全都命人送去了親筆信。 信中,王懷瑾真誠的表示,他的祖母和父親先后離世,他要將兩位老人的靈柩送回梁州,然后在梁州守孝。 至于為何拖了兩個月才動身,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不能說的,但也有現(xiàn)成的理由——辦喪禮、搬家。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王懷瑾是信了。 不過,許是王懷瑾的信寫得太真摯,那些親朋故交也都相信了。至少一個個派人來王家,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并且個個拍著胸脯保證,王懷瑾回鄉(xiāng)后,京中的國公府,他們會多加照顧的。 王懷瑾等的就是這句話,對大家的善意,紛紛表示感謝。 接下來,王懷瑾和唐元貞更加忙碌了。 安排出行和留守的人手,準(zhǔn)備出行的物品,提前派人回梁州收拾祖宅……一連串的事情,忙得兩口子腳打后腦勺。 是以,他們根本沒有閑工夫關(guān)注外面的消息。 自然也就不知道時下最火爆的八卦:李十八郎一人單挑十幾家世家子弟! 唐宓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對這件事卻格外在意。 正好鄭勉這個小八卦也十分關(guān)心這件事,每天都會將最新“戰(zhàn)況”寫信告訴唐宓。 九月九日,李氏VS諸世家的第一天,李十八郎一人同時與三人對弈,結(jié)果:勝! 九月十日,兩方對決的第二天,李十八郎醉酒寫下三十幾首膾炙人口的詩篇,同時與他PK的四個世家子弟全部敗北。 九月十一日,賭局的第三天,李十八郎左右手開弓,一手草書、一手楷書,酣暢淋漓的書法,驚艷了圍觀的所有人,與他同場競技的世家子弟俯首認(rèn)輸。 九月十二日…… 可以說,一連五天,李十八郎以卓絕的才藝、精彩的表現(xiàn),獲得了接連的勝利。 其實,倒不是說李十八郎真的能夠壓制所有人,對決的時候,他故意使了個手段,即故意以一人同時對戰(zhàn)N個人。 這種情況,落在評審或是圍觀群眾眼中,那就是極不公平的。 同情弱者是天性,當(dāng)人們看到一個人孤身對抗N人甚是一群人的時候,不管真相如何,本能的覺得前者被欺負(fù)了。 當(dāng)這個人和N個人的水平相當(dāng),甚至是略差一點的時候,眾人心里的天平依然會倒向那個人。 尤其當(dāng)這個人生得好、儀態(tài)好,又是的年輕少年郎,眾人對他就會更加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