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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壽坐在胡床上,左右看了看,“貓兒呢?” 自那日在宮中分別后,好些天都沒有見到貓兒了,他甚是想念啊。 “我還當(dāng)你是來探望我老婆子的,哪知竟是會錯了意?!?/br> 趙氏伸出一根食指,笑著在空中虛點了幾下,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難怪圣人罵你?!?/br> 李壽咧著嘴嘿嘿笑了兩聲,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是跟胖丫頭投緣。 明明兩人相差了十歲,若是換做其他三四歲的小丫頭,李壽根本不屑跟對方玩兒。 可胖丫頭不同,明明那么小,懂得卻那么多。 最最奇妙的是,胖丫頭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李壽都能準(zhǔn)確的猜度出她的心思。 而胖丫頭也能十分準(zhǔn)確的猜出李壽的想法。 李壽身世坎坷,自幼又在宮里長大,就算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他也極少坦露心事。 旁人不了解他,只當(dāng)他生性淡漠。 唯有胖丫頭—— 想到那雙圓滾滾的大眼里閃爍著嫌棄與關(guān)切,李壽就覺得心暖暖的。 趙福見李壽有些訕訕,趕忙幫他解釋:“夫人有所不知,十八郎剛得了一匹小馬,通身雪白,極有靈性。想著小三娘年紀(jì)小,還未學(xué)會騎馬,便準(zhǔn)備將小馬送給小三娘?!?/br> “哦?十八郎給貓兒尋了一匹小馬?” 趙氏有些好奇,“是什么品種?性情如何?可還溫和?” 大梁民風(fēng)開放,女子(尤其是貴女們)尤為彪悍。騎馬、打獵、打馬球,呃,甚至打人,都是極為熟練。 可惜貓兒太小,還不到教授她騎馬的年紀(jì)。 不過,若是有好的小馬駒,倒是可以讓貓兒騎上去體驗體驗。 提起自己要送的禮物,十八郎頓時來了興致:“是滇邊進貢的小矮馬,這匹不知怎么了,竟比其它滇馬還要矮一些?!?/br> “什么小矮馬?” 唐宓一腳踏進營舍,便聽到了李壽的話,好奇的問道。 趙氏沖著她招招手,笑道:“還不是你十八哥哥,想著你來圍場一次不易,特意尋了匹小矮馬,好教你騎馬呢?!?/br> “真的?” 唐宓雙眼一亮,剛才進行營的時候,她就看到幾位貴女在收拾自己的馬匹,嘖嘖,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別提多好看了。 唐宓的心里就像貓爪撓一般,恨不得自己立刻長大,然后也能像那些大jiejie一樣去馳騁圍場。 “當(dāng)然是真的。貓兒,走,我?guī)闳タ纯?。?/br> 李壽一把抄起唐宓,抱著她就往外面跑。 “十八郎,慢著些,別摔著!” 趙氏趕忙喊了幾句,又急急的朝阿姜幾個示意,“趕緊跟上去啊,千萬別讓小娘子受傷。” 阿姜幾個匆匆給趙氏行了禮,便快步追了出去。 營舍的房門被關(guān)上了,趙福上前扶住趙氏,“夫人不必擔(dān)心,十八郎年紀(jì)雖小,但行事素來穩(wěn)妥,定不會讓小三娘出什么意外的?!?/br> 趙氏收回目光,輕輕點了下頭,“十八郎行事,我自是放心。我這邊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服侍圣人吧。” 趙福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那件事——” 趙氏擺了擺手,“我都安排妥當(dāng)了,圣人只管放心!” 趙福故意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趙福將圣人賞賜的一些瓜果留下來,又與趙氏寒暄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趙氏親自將趙福送到門口,目送他離去。 轉(zhuǎn)身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李壽牽著一批雪白的小矮馬走過來,唐宓連蹦帶跳的跟在左右。 看著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玩鬧,趙氏陰郁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抬頭看了看天,唔,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云彩。 “今天天氣不錯,王鼐,你還真會挑日子!”趙氏握緊拳頭,徑直進了房間。 屋外,李壽正抱著唐宓湊到小矮馬身邊,“貓兒,你摸摸它的毛兒,再跟它說說話。” 貓兒天生親和力,不止對人,對動物也十分有效。 李壽親眼見過她收服小白鵝、小鸚鵡,以及小綠蛇的過程,很神奇。 這匹小矮馬,性情還算溫和,貓兒應(yīng)該能輕易收服。 唐宓被抱在半空中,伸手輕輕摸著小矮馬雪白的皮毛,嘴里念念有詞,“小小白,我是貓兒,以后咱們就是好朋友了,好不好?” 小、小小白? 李壽嘴角抽了抽,經(jīng)歷了大白、小白、小翠、小綠等一系列寵物的名字后,他對貓兒起名字的功力已經(jīng)嘆為觀止。 明明是個聰明絕頂?shù)纳裢?,怎么就取不出個好名字來? 寵物是什么顏色的,貓兒就以什么顏色命名。 前頭有了兩只白鵝,將大白、小白都占了去,現(xiàn)在又來了個小白馬,貓兒硬是取了個“小小白”的名字。 如果他再給她送頭白牛,那她是不是又該給人家取名“小小小白”。 為了避免那樣“美好”的畫面出現(xiàn),李壽趕忙說:“小白馬已經(jīng)有名字了,它叫飛雪。” “飛雪?”唐宓擰著好看的小眉毛,有些不滿的嘟噥,“不如我的‘小小白’好聽。不過,既然已經(jīng)取了名字,那就叫飛雪吧?!?/br> 李壽松了口氣,趕忙轉(zhuǎn)移話題,“貓兒,你來試試吧,飛雪很乖?!?/br> 進貢的貢品,不乖的也要把它訓(xùn)乖了啊。 唐宓早就躍躍欲試了,聽了這話,哪里有拒絕的道理,“好好,我、我要騎馬!” 李壽小心翼翼的將唐宓放到馬背上,兩只手仍沒有離開,一手扶著唐宓的背,一手牽著韁繩。 猛然間視線拔高,唐宓很是新鮮,她學(xué)著父親的模樣,輕輕踢了踢馬肚子,“駕——” 飛雪果然受過訓(xùn)練,被兩個孩子折騰也不惱,聽到“駕”的指令后,便慢悠悠的邁開了步子。 身下忽然晃動起來,唐宓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即又被這種新鮮的感覺吸引了,咧著小嘴咯咯直笑,“好,飛雪,真是太棒了,咱們走快些!” 唐宓想“奔馳”,李壽卻不敢,緊緊攥著韁繩,牽著小馬在營地一圈一圈的溜著。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