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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增加的體重,心中就會生出無盡的驕傲。 現(xiàn)在,任誰見了她的寶貝貓兒,都不會相信孩子是個早產(chǎn)兒! …… “二郎來了!” 唐元貞正準備拿出剛做的衣服給女兒換上,外頭便響起了小丫鬟的通傳聲。 她不禁扭頭看了看沙漏,咦,郎君今天好像晚了些呢? 唐元貞坐月子的這些時間里,王懷瑾一直住在書房。 平時,王懷瑾早上過來陪妻子一起用早飯,順便再看看兒子和女兒,然后再去衙門。 今天唐元貞光顧著喂女兒了,一時忘了時辰,現(xiàn)在一看,王懷瑾竟比往日遲到了兩刻鐘。 唐元貞將唐宓放在榻上,起身去屋門口迎接。 王懷瑾臉色有些不太好,但看到妻子,還是換了副笑模樣。 “貓兒也在啊。令儀和令齊呢?” 王懷瑾先去榻邊看了看女兒,見小丫頭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自己玩手指玩得正起勁,便又問起了兒子們。 “呵呵,令儀說‘一日之計在于晨’,正押著令齊背,說是背完了才能用朝食?!?/br> 唐元貞笑著說道。 “郎君,可是有什么心事?” 唐元貞去堂屋端了碗燕窩粥進來,親手遞給王懷瑾,柔聲問道。 “……”王懷瑾原本想說‘無事’,但對上妻子了然的神情,嘆了口氣,道:“也罷,這事兒你早晚都要知道,我現(xiàn)在瞞著也沒什么意思?!?/br> 唐元貞眉峰一挑,心道:這又是出什么事了?莫非福壽堂那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懷瑾沒心思喝粥,將白瓷盅放在桌上,沉聲道:“方才父親去書房尋我,與我說了一件事?!?/br> 唐元貞心里嘀咕,臉上卻不顯,“阿翁這么早去尋郎君,顯然這件事不是小事啊?!?/br> 王懷瑾點點頭,忽的說道:“伯父想把堂兄‘過繼’給父親?!?/br> 唐元貞吃了一驚,“過繼?” 王鼎不缺兒子,過繼王懷恩做什么?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王懷恩是王鼐唯一的兒子,好端端的,王鼐把獨子過繼出去做什么? 等等,莫非—— 唐元貞大腦閃過一個念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伯父這么做,該不是為了應(yīng)付大伯母吧?” 大夫人趙氏即將回歸,王懷恩這么大個人,身邊還有一家子,根本就藏不住。 除非,王鼐有膽子跟趙氏攤牌。 可依著現(xiàn)在趙氏在圣人心中的地位,王鼐還真不敢得罪她。 與其讓趙氏發(fā)現(xiàn)真相繼而大鬧,王家還不如在王懷恩的“身份”上做做文章。 而萬氏和王鼐能想到的最好法子就是“過繼”。 反正王家的族譜是這兩年新修的,王家所謂的族老更是依附王鼐生活的窮親戚,改族譜這種事兒,根本不麻煩。 王鼐甚至有自信,讓闔族一起欺瞞趙氏。 這幾日,王鼐和萬氏反復(fù)商量,愈發(fā)覺得這個法子好。 唯二不滿意的就是王鼎和李氏。 想想也是,人家明明有出色的嫡長子,結(jié)果卻因為要欺瞞長嫂,就被長兄塞一個紈绔占據(jù)自家“長子”的位置,誰能高興?! 尤其是李氏,反對的尤為激烈。 “阿婆還沒有正式跟阿爹和阿娘說,但聽大伯的意思,阿婆不但想把堂兄過繼給阿爹,還要將堂兄記在阿娘的名下!” 王懷瑾心里別扭,揉了揉眉心,道:“這一點,阿爹都沒敢跟阿娘說。阿元,你也知道,阿娘素來重規(guī)矩——” 唐元貞理解的點點頭,“慢說阿家了,就是我,也不十分情愿?!?/br> 王鼎和李氏感情好,雖有一二侍妾,卻沒有庶出兒女。名下的三個孩子全都是李氏所出。 現(xiàn)在倒好,萬氏和王鼐硬要把庶子過繼,還要記到李氏名下,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過繼”那么簡單了。 王懷恩一旦成了李氏的兒子,那么便會成為二房的嫡長子。他日分家,王懷恩將會分去二房大多半的家產(chǎn),還有王鼎的爵位。 而王懷瑾兄弟兩個,卻成了被分出去的次子、幼子。 身為母親,李氏絕不容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王懷瑾嘆了口氣,“我們不情愿又能如何?阿婆和伯父似是下定了決心,唉,屆時,家里還不定怎么鬧騰呢?!?/br> 想到會撒潑打滾的萬氏,唐元貞不禁皺起了眉頭。 然而,眼下,還有件讓她皺眉的事—— “二娘,唐家來人了。其中還有幾位族老……” 第014章 這就鬧起來了? 唐家? 唐家早就沒人了,好吧!又哪兒來的族老? 當年唐氏塢堡的一場大火,把唐氏嫡支燒了個精光。 與唐家親近的幾個旁支也死傷大半。緊接著又遭遇了兵禍和饑荒,最后偌大了一個唐氏家族只剩下了幾十個漏網(wǎng)之魚。 唐家僅剩的幾十號人,跟唐元貞搶奪唐家財產(chǎn)。 唐元貞雖年幼,卻已經(jīng)與王家達成了協(xié)議,借著王家的三百私兵,將與她爭家產(chǎn)的族人全都虐得沒了脾氣,乖乖的聽從唐元貞的安排,龜縮在蘭陵老家“看守”祖祠。 過去的十幾年間,唐元貞祭出“大棒政策”,恩威并施,讓那幾十號人心服口服,徹底不再肖想唐家的產(chǎn)業(yè)。 如今,又冒出一群唐家人。 呵,唐元貞可以確定:這些人,要么是騙子;要么就是和她唐元貞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著的族人。 “把人帶到偏廳去,讓何家才‘好生’招待!” 唐元貞思索片刻,不管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她都不想在今天見他們。 唐元貞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卻隱約猜出了他們的目的——今天是唐宓的滿月宴,亦是她過繼給唐家的大日子。 那些所謂的唐家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過來,定是沖著“過繼”這件事來的。 不管他們是來賀喜,還是來搗亂,唐元貞都不給他們機會。 相伴多年,唐元貞即使沒有明說,唐mama也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何家才是唐家的老仆,總管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