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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就在剛才,她突然有了解題思路。于是她拿著筆,認真在上面寫了起來。 外面蟬鳴依舊,因為是在村里,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微風裹著熱浪,吹拂而過,周圍依舊透著悶熱。 張涵托著腮幫子,繼續(xù)說:“我覺得他比我們學(xué)校的校草還好看哎。身材高高瘦瘦的,五官那么精致,對,皮膚那么白,。”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隨后又朝林惜看了一眼,羨慕地說:“林惜你也好白啊,真羨慕你們這樣的?!?/br> 林惜確實生得白,是那種水潤粉嫩的白皙。 明明都是一方水土養(yǎng)出來的人,張涵望著自己有些黃黑的皮膚,欲哭無淚。 沒一會,林惜的父母回來了。江英一進門看見張涵在,登時低頭,往里面走。 林惜看了一眼她母親,覺得有些奇怪。 她家這個小賣部雖然不是村里唯一一家,不過卻是生意最好的。 全仰仗著江英熱情開朗的性格。要是平時看見張涵在,江英肯定會主動招呼她。 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林耀華,看見張涵時,勉強打了個招呼。 張涵見他們不太對勁,她又沒買東西,不好意思多待著。于是她跟林惜說了兩句,告辭回家了。 等張涵一走,林耀華讓林惜回后院去休息。 她家這個小賣部連著自家的院子,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 林惜看了他一眼,輕聲說:“爸,我不累,你去睡一會吧。我來看店就行。” “沒事,爸也不累。你看書看這么久,歇會兒,咱們不在意這一時半會的?!?/br> 林惜打小就懂事,別人家孩子讀書,家長在后面拿鞭子趕。在林家,是他們做父母的勸孩子多歇息一會。 兩人話剛說完,聽到后面一陣雞鳴。 林耀華趕緊往后去,林惜想了下,也跟著一塊去看看。 他們一到院子里,看見江英手里提著一只大公雞,鮮紅的冠子這會兒都豎起來了。 林耀華趕緊問道:“你這時候抓雞干嘛?” 江英:“殺雞。對了,你再去村委會,問問他們,晚上能不能留在家里吃頓飯。他們這么遠道而來,我們不招待一頓,說不過去。” 剛才江英低著頭進來的,此時林惜才發(fā)現(xiàn),她眼眶是紅的。 mama哭過? 林惜心底更加奇怪,江英性子要強,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她mama哭。 林耀華有些無奈道:“人家不是說,下午要走了?!?/br> 誰知江英揮舞著手里的大公雞,“讓你去問就問,怎么那么多廢話?!?/br> 林家一向都是江英說了算,林耀華一向聽她的話。 這會兒也沒多說,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走后,江英看了一眼小女兒,輕聲說:“林惜,媽要做飯,你先幫忙看會店。” 這時候才下午三點不到。 但是林惜聽了,也是乖巧點頭。 大概十來分鐘后,門簾再次被掀起來。林耀華回來了,只是他身后還跟著別人。 林惜抬頭,看見后面跟進來的人。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點兒頭,模樣是真的美,她長發(fā)優(yōu)雅地束在腦后,耳朵上帶著一對珍珠耳飾,隨著她走動,珍珠在半空中悠悠晃動。 是個耀眼的大美人。 跟在女人身邊的,居然是之前來買礦泉水的少年。 “這是林惜嗎?”大美人柔柔地開口,連聲音都那么好聽。 林耀華顯得有些局促,他一向不擅長人際關(guān)系。 倒是大美人溫柔地對林惜說:“我叫溫璇,你可以叫我溫阿姨。” “這是我兒子,季君行?!贝竺廊擞掷讼律磉叺纳倌辏θ轀厝嵊H和,她看著林惜,笑道:“你今年也是十七歲吧,跟這小子一樣大。” 林惜沒想到她看起來這么年輕,居然有個這么大的兒子。 倒是被母親提到的少年,朝林惜看過來,唇角微勾,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表情略顯寡淡,不過還是從容禮貌地開口,“你好?!?/br> 原來這就是張涵說的,來村里投資的有錢人。 只是林惜不知道,mama為什么要請他們到家里來吃飯。 因為客人過來了,林耀華讓林惜領(lǐng)著他們到后面院子里,自己則是把前面小賣鋪關(guān)了。 等進去之后,江英已經(jīng)給雞放完血,地上淋了不少雞血。 惹得進去的少年,眉梢眼角都抬起來。 好在他沒露出嫌惡的表情,只是略有些詫異的模樣。 林家的客廳是典型的農(nóng)家裝飾,沒有沙發(fā),堂屋中央擺著一張八仙桌。 林耀華忙前忙后地搬凳子,招呼他們坐下。 趁著去倒水給他們的功夫,林惜好奇地問林耀華,“爸,他們?yōu)槭裁磥碓蹅兗依???/br> 林耀華愣了下,倒熱水的手一頓。 過了一會,他低聲說:“你哥哥的心臟,就是捐給了他家的孩子。” 第2章 林家曾經(jīng)是這個村上最讓人羨慕的家庭。 他家有兩個孩子,林政、林惜。 哥哥林政是村里第一個考上清華的學(xué)生,當年高考放榜的時候,林家門口響起的鞭炮聲,至今讓人提起,都印象深刻。 只是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一切。 林政在上大學(xué)的第一年寒假,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一場車禍。當時人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就下了病危通知。因為那天天色晚,路上又沒有監(jiān)控,至今連肇事司機都沒找到。 之后,林政在醫(yī)院躺了兩年。 半年前,他被醫(yī)生宣布腦死亡。 那時候,林家父母才知道,林政在上學(xué)的時候,簽了一份器官捐贈協(xié)議。 他在大學(xué)里上的是醫(yī)學(xué)院。 平時接觸多了這些,就產(chǎn)生了捐贈自己器官的想法。 只是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么快。 林惜依舊還記得那天的場景,走廊上安靜地只剩下江英絕望的哭泣聲。 醫(yī)生和護士都站在一旁,沒人愿意打擾這個哀痛的母親。 可是最后,江英還是選擇尊重兒子的意愿。 或許對于她來說,只要林政的心臟還在跳動,她的兒子,就還活著。 之前江英倒是想見見接受捐贈的人,聽聽她兒子的心跳聲??墒歉鶕?jù)器官捐獻協(xié)議,他們之間是無法知道對方信息的。 林惜一直以為,這一世都不會再聽到哥哥的心跳聲。 她呆立在那里,半晌,輕聲問:“是她家的孩子嗎?” 林耀華點頭。 “剛才在村委會的時候,你mama一聽說這個,就哭了?!?/br> 難怪。 林惜心底點頭,她站在廚房里,朝著旁邊的堂屋看過去。 “是這個男生嗎?”林惜問。 季君行看起來并不像個做過心臟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