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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責(zé)人,得對我們的工作質(zhì)量負(fù)責(zé)?!?/br> 這要是旁邊沒有別人,許尋笙根本就不想理他,抄起盤子砸他身上的沖動都有。但現(xiàn)在,她忍了忍,答:“我飽了?!闭f完再不看他,起身就走。 岑野也沒有回頭目送,就保持著剛才轉(zhuǎn)身和她說話的姿勢,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才把身體轉(zhuǎn)回來,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吃東西。 殊不知,坐在對面的姜昕盼,心里已百般不是滋味。 不是沒見過岑野在人前的樣子,他是高冷的,也是疏離的。任誰都會覺得,他會是個很難得到的男人。從他出道起,就很紅,越來越紅。他骨子里也很傲,無論是對投資商還是誰??山裉欤m說他好像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給姜昕盼的感覺,硬是有哪兒不一樣了。 整個人……整個人,仿佛熱了起來。會去靠近一個人,眉梢眼角仿佛有光在不斷流動,會去在意別人吃得多還是少,甚至?xí)媚菢尤彳浀恼Z氣和許尋笙說話。他開始像個活生生的熱乎乎的男人了。天王巨星的高冷,一下子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還是說……他對于很熟的朋友,或者志同道合的人,就是會這樣……關(guān)懷。 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姜昕盼對自己這么說。不是早就感覺到,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嗎?一定是這樣。 等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一起離開餐廳。姜昕盼和老丁去片場,岑野不用去,呆在客棧里自己安排工作。三人正說笑著,到餐廳門口時,岑野忽然停步,對吧臺經(jīng)理說:“你們廚房下午能做甜點嗎?” 吧臺經(jīng)理哪能不知道他是誰,片方負(fù)責(zé)人早已叮囑過,對岑野、姜昕盼這樣的大牌明星的要求,都盡量滿足。經(jīng)理忙說:“做的,能做。岑老師您具體有什么要求?” 岑野說:“你做個三、四種,量不用太大,賣相好看點,口味弄好點,兩個人吃。下午三、四點鐘,送到我的工作間來?!?/br> 經(jīng)理說:“沒問題。” 老丁已經(jīng)先走出去了,姜昕盼一直站在岑野身邊,沒有出聲。 回房間后,岑野躺了一會兒,又跑到陽臺,探頭望去,隔壁的門關(guān)得緊緊的,也不見她出來。他返回屋里,拿出手機,給她發(fā)短信: “下午1點半,就在客棧里,305室,我們排練。”言簡意賅,公事公辦,不敢有半點曖昧。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回復(fù):“好?!?/br> 快一點半,岑野出了門,見隔壁的門還緊閉著,不知道她去沒去。他也不敢在門口等,只怕她見了會更惱怒,索性還是自己去了工作間。 岑野人來之前,一些設(shè)備就先運過來了,樂器、音箱、調(diào)音錄音設(shè)備……等于是讓工作人員臨時搭建了一個工作間。他也沒有帶任何自己團隊的專業(yè)人員過來,只說讓他們在北京候命,需要時再過來。 來之前已經(jīng)和岑至和劉小喬攤了牌,劉小喬不敢說什么,岑至臉色很難看。但三人心里也清楚,現(xiàn)在誰也攔不住岑野。岑野也根本不打算帶他們過來礙事。不過,岑野確實答應(yīng)了他們,暫時不至于鬧緋聞出來,讓團隊措手不及。 所以現(xiàn)在,在云南這與世隔絕的小鎮(zhèn),這半個月時間,幾乎是他能想盡一切辦法,營造出的幾乎不被外界打擾的空間了。 岑野站在工作間門外。 門是虛掩著的,已經(jīng)有人先到了。她總是習(xí)慣早到。 岑野竟有些踟躕。 房間里有一盞柔和的燈,那人就坐在燈下,一架鍵盤前,低頭在看歌譜本。她手里還捏了支鉛筆,輕輕的無意識轉(zhuǎn)動著。那身影纖瘦柔美一如往昔,此情此景,就這樣到了他眼前,像是一場夢。 仿佛只要他推開門,就會看到她抬頭笑了,還有她身后,那一群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兄弟。 岑野的眼眶陣陣發(fā)熱,伸手按了按,壓抑下去,推門大步走進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沒有分手(上) 許尋笙聽到他進來了,卻不想回頭。一時間也想起物是人非,心中微痛。 她繼續(xù)翻著面前筆記本,眼角余光見他也在這一室樂器中坐下。 靜了幾秒鐘,岑野問:“什么時候來的?” 許尋笙頭也不抬:“剛才?!?/br> 他又問:“這里怎么樣?” 這里……很好,麻雀雖小五臟齊全,且不少都是許尋笙聽聞過、但難以一見的頂級設(shè)備。但她不想答,只是淡淡問道:“就我們倆?其他人呢?” 岑野說:“核心創(chuàng)作,我們兩個人就夠了。都創(chuàng)作得差不多了,我再讓團隊過來?!鳖D了頓,又補充一句:“節(jié)約成本?!?/br> 許尋笙卻只覺得重逢至今,他的每句話都冠冕堂皇。 她不搭腔,岑野正好看她。今天她又是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樣,一縷發(fā)絲一抹肌膚一根手指,都透著她獨有的韻味。 他看得出了神,人也悶不吭聲。只是許尋笙的雙頰漸漸泛起紅暈,冷聲道:“還不開始工作嗎?” 岑野仿佛這才回過神,低頭翻開自己的歌譜本,答:“開始,馬上開始?!?/br> 他這副模樣,不吵不鬧,十分溫順,倒叫許尋笙不知怎么辦好。就覺得憋得慌,明明占了上風(fēng),反而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結(jié)果說是開始,兩個人又一陣子沒說話。 還是他再次打破沉寂,拎了把吉他出來,正是他曾經(jīng)給她看過照片的古董珍貴吉他,微笑問她:“要不要試試?” 許尋笙:“不要?!?/br> 她說得太快,明明是拒絕的話,可聽在岑野耳里,居然有久違的嬌嗔感覺。他心頭一麻,心想不要不要,多對我說點不要,也沒有關(guān)系。 他說:“我是我,吉他是吉他,你別嫌棄它。”嗓音破天荒跟蚊子響差不多。倒讓許尋笙沒辦法生氣。見他的手始終固執(zhí)地提著吉他在她面前,終于還是懶得和他糾纏,接過。 她沒瞧見,岑野笑了一下,立刻扯回嘴角,做出嚴(yán)肅沉默模樣,再次坐下。 許尋笙的手指觸到吉他,那溫潤光滑的木面,倒讓人的心變得寧靜。她想:我管他干什么?難道我還怕了他? 她輕撥了幾下弦,那如同灌進了溪流與江河的潺潺之聲,就在她指下淌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耳朵。她索性懶得去管岑野,十指飛揚,自自在在地把那首歌彈了出來。 岑野很少寫古風(fēng)。即使調(diào)子里蘊含著柔美古意,曲曲折折層層遞進,卻也隱隱透著金戈鐵馬之意。許尋笙彈得很靜,原本蜿蜒的曲調(diào),被她彈得仿佛一根根針悄然墜落;她也彈得很巧,巧得仿佛許多只鳥兒盤繞枝頭,往美人獨坐的窗內(nèi)張望。明明是一樣的譜子,在她的指下,卻被賦予了新的女子細(xì)膩氣質(zhì)。到最后亂浪拍飛的高潮,她亦是彈得清麗出塵,曲調(diào)高亢,直至一曲終了,那清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