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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考慮得更現(xiàn)實,為你負責?!?/br> 岑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頭更是一熱,既是感激,也是被人深深理解的知己之情。他舉起茶杯,也不多說什么,和李躍一碰。李躍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兩年、知情識趣又能干的小伙子,心里原本因為他自作主張而生的那一點不快,也煙消云散。岑野這個人有多忠誠,又有多真性情,李躍都清楚。所以如果是別的藝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李躍說不定能懶得跟人廢話。但是岑野,李躍這么個在娛樂圈起起伏伏多年的大佬,已經(jīng)有點把他當親弟弟看,所以對他的縱容,別人也沒法比。 這一點,岑野也清楚。所以李躍今天同意了他的想法,他不僅不會懈怠放肆,只會比以前更拼命。 人們常說知己知己,對于岑野來說,此生唯一那個紅顏知己被他搞丟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尋不尋得回來。音樂路上真正的知己,也只剩下躍哥一人。 所以過了一會兒,岑野話鋒一轉,說:“我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像你原來那個主唱徐執(zhí),冥頑不靈?。俊?/br> 李躍看他眉眼帶笑,似乎全無芥蒂,就是隨口問起。李躍笑笑說:“說實在的,論才華,我服他。但論到做人處事,發(fā)展魄力,他比你差遠了。我要是還跟他組樂隊,前些年或許還能火一火,現(xiàn)在這個年景,只怕大把機會都被他冥頑不靈地錯過。當然,我也不可能一直陪他耗,肯定還是會自己發(fā)展?!?/br> 岑野沒說什么,又給李躍添了杯茶。 —— 這天回家后,岑野躺臥室里,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現(xiàn)在,未來的發(fā)展按照自己清晰的思路來,他自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暢快,那在過去兩年里逐漸壓抑迷失的沖動,也像在蘇醒。不過他現(xiàn)在想的,卻是跟李躍最后的那幾句對話。 今天李躍那么評價徐執(zhí),岑野其實是有點意外的。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年和許尋笙分手之前,李躍對徐執(zhí)的評價有多高,即使是對他的“頑固”,也抱著惺惺相惜之意。 今天岑野心血來潮提及,又或者是皮癢了給自己找不痛快,拿自己和徐執(zhí)比較。雖然說幾年前那耿耿于懷的心情已經(jīng)淡了,卻沒想到李躍對徐執(zhí)乃至這個人的發(fā)展都十分不屑。和當初的態(tài)度差別還挺大的。 當時吃飯時岑野沒有深想?,F(xiàn)在仔細一回味,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自己對于徐執(zhí)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古漫輕獸樂隊當年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以及徐執(zhí)和許尋笙的關系……其實根本就一知半解,完全基于李躍那天的一番話,還有一直以來自己的猜測。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要見你(中) 再加上這兩年來,他不是沒有回憶起與許尋笙在一起的種種。當時雖然想都不愿意想那個念頭——徐執(zhí)才是許尋笙的真愛。但自己和許尋笙相處的那一幕一幕,那么多情深意重的時刻,要說許尋笙沒有動真心愛他,他又隱隱不信。 岑野望著窗外暮色籠罩的天空,嘴角泛起苦笑。心結這玩意兒,如果一直不打開,是不是就跟瘤子似的,永遠爛在那兒,沒有自己痊愈的一天。而如果能把真相看清楚,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算個了斷,就此接受了。 而不是始終不輕不重地梗在心頭。 岑野又想了一會兒,開門把一個保鏢叫進來。 保鏢名叫劉大江,申陽同鄉(xiāng),是岑野這邊自己招的人,與集團沒有關系。岑野平時生活本就奢侈、大手大腳,對這些保鏢隨從,除了工資,還時常發(fā)一些值錢的東西。加上他并不是個苛刻的人,相反隨從們有什么難事,他往往大手一揮予以方便甚至資助。所以隨從們都很喜歡這個明星老板。劉大江因為生性沉默、辦事又穩(wěn)重,性子也善,岑野很多私事,都會交給他。譬如說上次在許尋笙的網(wǎng)店里買東西,就是叮囑他收貨。又譬如那次在湘城安排車子,也是劉大江。 岑野說:“大江,我給你放一個星期假。” 劉大江詫異地看著他。 岑野說:“你去湘城,給我辦件事。十來年前有支樂隊叫做古漫輕獸……”他把樂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后說:“樂隊的其他成員,現(xiàn)在都沒聽說過,肯定都還在。你去找到他們,或者別的相關的人,把徐執(zhí)出事前,樂隊的情況,都給我查清楚?!?/br> 劉大江什么都不問,仔細把他說的記下來,點頭說:“好?!?/br> 岑野靜了靜,又說:“尤其是徐執(zhí)當時有個女朋友,叫許尋笙。只要是和他們倆有關的事,越細越好,我都要知道。這事兒你誰都別告訴,也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我讓你去辦的。” —— 交代完劉大江,岑野去了別墅里的工作室,又看了看上次他自己相中的丁導演的劇本,依然愛不釋手。這一下午,他的心思居然格外沉靜、靈感也十分活躍。到太陽落山時,竟然把主題曲的曲子一口氣寫出來了。 他把曲子從頭到尾哼唱一遍,與他以前所有的歌風格都不同。這個電影雖是現(xiàn)代題材,卻發(fā)生于遙遠古鎮(zhèn),故事氣質(zhì)清新古樸,頗為傳奇。所以他寫出來的曲,竟是偏古風了。 古風,自然而然就讓他想到了她。 岑野對著曲譜又盯了一會兒,覺得掌心有點發(fā)熱,拿出手機,點到那個人的頭像,盯著看了許久,發(fā)過去一行字: “我這邊,接了個電影主題曲的活兒。剛寫出了曲子,你要不要看看?” 許尋笙很快回復:“好啊。” 岑野把曲譜傳到手機上,心定了定,發(fā)給她。 過了幾分鐘,她回復:“我非常非常喜歡?!?/br> 岑野握著手機,看著笑。然后慢慢輸入那行字:“你能不能為這首曲子寫詞?” 歌曲制作、發(fā)布至少是一兩個月后的事,那時候詞曲作者的名字都會公布。 過了一會兒,她回復:“我盡力試試?!?/br> 岑野說:“一定會很棒。” 她發(fā)了個害羞的笑臉過來,又問:“你是明天什么時候到湘城,需不需要我開車去機場接你?” 岑野立刻回復:“不用了,我自己有車。” 她說:“好,那明天見?!?/br> “明天見?!?/br> 放下手機,岑野亦渾身一松,又坐在原地發(fā)愣,笑了一會兒,剛想起身去洗澡,有人敲門。 岑至來了,面色鄭重,開門見山就問:“你定了明天去湘城的機票?” 岑野把椅子轉過來,對著哥哥,漫不經(jīng)心的答:“嗯?!?/br> 岑至覺得很奇怪:“之前沒有行程安排,怎么突然……” 岑野笑笑說:“那邊有幾個不錯的制作人和獨立音樂人,邀請我過去。我想著最近要放松一下,不就答應了唄?!边@也算是實話。 岑至:“怎么不提前跟我說?” 岑野說:“你又不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