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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潭搖搖頭:“酬勞一共是2萬,全包,咱們得自己買票訂酒店。不過從湘城到江城的高鐵票也就一百多,場地附近也有快捷酒店,我查了,200一晚。除去各種開銷,咱們1萬5是穩(wěn)拿的,每人能分三千。錢不多,不過參加音樂節(jié)最重要的是影響力,很多知名樂隊都去。” 大家都點點頭。 “你時間有問題嗎?”岑野看向許尋笙。 許尋笙答:“下學期我這邊的課還沒有開始報名,我會和家長們說一下,應該沒問題。”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把演唱歌曲定下來。這時張?zhí)爝b說:“回頭參加決賽了,現(xiàn)在有的歌肯定不夠,這段時間咱們還得排幾支曲子出來。最好風格不同。我覺得大家都可以嘗試。” 大家都贊同。雖然樂隊的詞曲主力是岑野,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創(chuàng)作能力,很多詞曲以前也都是大家一起修改出來的。 岑野看許尋笙還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兒,伸手把她的肩一勾,笑著說:“之前咱們都忽略了一位高手,某人寫的曲譜其實都有厚厚一摞了,而且她不僅能彈,還能唱……”話沒說完,嘴就被捂住了。 岑野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就這么松松軟軟地往下塌了一小塊。許尋笙的手軟軟涼涼的,因為要捂他,身子也貼了過來,他的手原本就在她肩膀上,現(xiàn)在感覺就好像是整個人撲進了他懷里。 岑野的第一個念頭是:她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這是第一回 。他按耐住當著眾人的面,就直接把她按在自己懷里的強烈沖動,可又怎么能就這樣輕易放過? 他張了張嘴,直接就在她掌心親了一口。但到底不敢伸舌頭,怕嚇到她。其實幾乎就是輕輕用嘴唇蹭了好幾下。蹭完后,竟自己感覺到一股酥酥麻麻的熱流一下子沖到心口,還在往下沖。竟連呼吸都微微有些喘了。 許尋笙只感覺到掌心一直很癢,根本沒有注意太多。因為她的注意力全在其他人身上,迎著大家好奇的目光,她忙說:“別聽他胡說。我只是寫過一些曲子,還有些沒發(fā)表?;仡^我們可以一起討論。” 大家也沒太在意,笑著說好。許尋笙這才把手放下來,瞪了岑野一眼。卻見這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也沒看她。 過了一會兒,許尋笙才后知后覺感到手心有點熱有點濕。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把手按在了一個男人的嘴巴上……那個人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野。 想到他那薄薄的唇形很好看的嘴,還有有時候講話時帶出的一點熱氣,許尋笙忽然有些不自在,揉了揉自己掌心,看了他一眼。恰好岑野也在這時看向了她。許尋笙還沒有適應他的新發(fā)型,只覺得他看起來像另一個冷冷清清的男人,那雙眼卻更顯清亮深沉。 兩人對視之后,又都分別飛快移開了視線。 第二天,許尋笙挨個跟上學期的家長聯(lián)系,說明自己有別的工作要離開幾個月,新學期課程要推遲,并且愿意之后的學費打一個很大力度的折扣,并且這兩個月讓學生們先練,有任何問題她只要有時間都可以網(wǎng)上免費輔導。家長們一直都很喜歡她,加之琴藝本來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所以都沒什么意見。 倒是有一位家長,試探著問:“許老師,你是不是……要去參加樂隊比賽了?” 許尋笙吃了一驚,但也沒有否認,說:“您……怎么知道的?” 那家長笑著說:“我看過網(wǎng)上的一些視頻,看到朝暮樂隊的鍵盤手,就感覺很像你。難怪要離開幾個月,是要參加全國比賽嗎?太棒了!” 許尋笙于是有些郁悶地想,看來自己清凈的生活,只怕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第六十五章 明年今日(上) 列車駛入江城市,路過一樹樹櫻花,當然此情此景那四位是無暇欣賞的,埋頭打牌。許尋笙獨坐窗邊,只覺不虛此行。 列車進站,她站起想拿行李包,岑野已先站起來,把她的玫紅色背包和自己的黑包都拿下來。 許尋笙:“謝謝。”剛想接過,他卻已把兩個包都背著,說:“走吧。”許尋笙倒知道包不是很沉,只是一個肩膀掛兩個包總覺得不便,追上去說:“我自己來吧。” 岑野笑笑,根本不搭理她,將她的胳膊一拉:“走。”后面的趙潭輝子看到這情況,都只是偷笑。 許尋笙哪能讓他在大庭廣眾拉著,把手抽回來,又說了句:“要是累就給我?!?/br> 岑野慢條斯理的說:“我體力很好的,你要對我有信心?!?/br> 許尋笙沒覺得這話有什么,身后的輝子卻笑了出來,說:“我靠,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寶寶要下車!” 許尋笙還是沒聽懂,但總覺得不是好話,一定是岑野又不要臉了。然而前頭的家伙一臉淡淡的笑,她就沒吭聲,免得又被他占便宜。 出了站,趙潭也做主土豪了一把,打車去了酒店。他們就住在場館附近,是家快捷酒店。房間都在同一樓層,許尋笙單獨一間房。略作休整后,大家就到樓下小吃店吃東西。 來了江城,自然要點特產(chǎn)熱干面、蛋酒等等。店里人多,岑野端著兩碗熱干面,發(fā)現(xiàn)了兩個空座,就叫許尋笙一起過去坐,趙潭他們繼續(xù)等位。 結果拿起筷子一試,蛋酒還好,就是醪糟雞蛋。熱干面岑野吃得呼哧呼哧的,許尋笙覺得味道不錯,就是醬味太濃太膩,她就有些吃不下去。挑撿了兩筷子,她就慢吞吞放下,專心致志喝蛋酒。 岑野一碗掃過,發(fā)現(xiàn)她的面沒動,問:“不喜歡?” 許尋笙也感到為難:“也不是……” 岑野好歹也跟她一起吃過很多次飯了,哪里還不知道這家伙胃口精貴。沒來由他心里還涌起幾絲軟綿綿的疼愛的感覺,想她跟自己不一樣,哪里吃過什么苦。他又抬頭看了看周圍,說:“要不我再去給你買碗粉,我看很多人在吃,挺清淡的樣子?!?/br> 許尋笙說:“我自己去?!彼哑鹕砣チ恕]多久,果然端了碗清湯粉過來,往她面前一放,又把她那碗只吃了幾口的熱干面撥到自己面前。 許尋笙吃了一驚:“你別吃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岑野用筷子夾起一大口,抬頭似笑非笑:“嫌我???” 許尋笙心想這是什么邏輯,她吃過的,要嫌也是他嫌她啊。眨眼間他已經(jīng)一筷子入口,許尋笙也就不說什么了。只是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回兩人一塊吃完了,只是岑野終于有了點撐到的樣子,臉色略嚴肅,還一直摸肚子。許尋笙忍著笑,走出店外,趙潭他們已經(jīng)等半天了,見這倆慢吞吞出來,迫于岑野的yin威,那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岑野忽然像是自言自語般說:“老子還是第一次吃女人剩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