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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豪放到如此地步吧!這也太震撼了!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了了,沒個節(jié)奏地砰砰亂跳,竟有了絲感動! “把頭發(fā)束起來咱們走吧!”白商陸朝著茵陳走了過來,茵陳紅著臉去接那布條,可他卻根本沒有交給她的意思,而是徑直轉(zhuǎn)到了她的身后,輕柔地提起了她的發(fā)絲。 這是怎個情況?莫不是他要為我梳頭?一根絲帶!連我自己都不會,他會嗎? 茵陳果然低估了白商陸,這么多年的花柳不是白混的。想來也是,張京兆能為婦畫眉,他還挽不得發(fā)?只寥寥幾下,一個簡單的側(cè)垂單髻便成了形。他拾起那條布帶,剛要束上,就聞得一聲疾喚: “鯪鯉!” 茵陳用循聲望去,霎時僵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鯪鯉有著婚約的陸川柏! 這一刻,茵陳窘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她以為她是最緊張的,可她卻明顯感覺到白商陸握著自己發(fā)髻的手抖了一抖,一縷發(fā)絲無意掉落。 茵陳用余光瞟著他,然下一刻他又是不慌不忙,撿起了那縷發(fā)絲并入手中,有條不紊地,將那絲帶一步一步地束在了她的發(fā)髻上。 “好了!”白商陸扳過茵陳的身子,含笑道了一聲,端詳著她的眼眸一轉(zhuǎn),瞥了一眼奔來的陸川柏,就這一眼,茵陳察覺出了他眼底騰起的一抹煞氣。 “鯪鯉!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陸川柏握著茵陳的胳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茵陳窘得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目光閃爍游離,卻找不到可以安放的地方。 “我的簪子斷了,頭發(fā)散了,白公子幫我束發(fā)?!?/br> “簪子斷了再取一支,為何讓他給你束發(fā)!你可知男子為女子束發(fā)是何寓意嗎!”陸川柏的英眉擰在了一起,雖叱呵茵陳,可憤怒的目光始終不離白商陸。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讓茵陳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我不能回去,我繼母把我鎖了起來,她要把我嫁給臨陽侯!我是逃出來的,我不能回去?!币痍惸剜鴴昝撻_了陸川柏握在自己胳膊的手,和他拉開了距離。 “她要把你嫁給臨陽侯?”陸川柏駭然一驚!“她怎么能把你嫁給他人!你是我未婚妻,這絕對不可以!” “你又不娶,還不讓人嫁了?”冷眼觀戲的白商陸嘴角噙著蔑笑緩聲道了一句。 “誰說我不娶了!”陸川柏駁斥道。 “我可聽說陸尚書一直在變著法地要退婚呢!”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笑話!你若做得了住,能把婚事拖到今日?” 白商陸的森寒冷笑,讓陸川柏臉色登時變了顏色,他怒氣勃發(fā),緊握雙拳,逼視著白商陸! 這神情架勢,讓茵陳驀地從心底生出一股膽懼,可偏頭瞧瞧,這白商陸倒是得意得很! 打擊陸川柏有這么高興嗎?你又怎會對我倆的婚事了解的這么清楚?是我蘇府太出名?還是陸家聲望太高? “你做不了你父親主!他幾時把你放在眼中了!他眼中,最重要的是權(quán)勢,是地位,你知不知道!你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個擺設(shè),是個物件,他會考慮你的感受?你太異想天開了!眼下不過是沒到這緊要時刻,不然,你怕是連個擺設(shè)都不如!” “白商陸,你夠了!”陸川柏雙目赤紅,像只瘋狂的野獸撲向獵物,一把抓住了白商陸胸前的衣襟。茵陳此刻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怒了?你有種!你有種對你那尚書父親怒去!”白商陸手一揮,將陸川柏的手打掉,隨即上前一步,猛地將呆愣住的茵陳拉進懷里。 “你放開她!”陸川柏大吼一聲。 “我為何要放開?” 白商陸一只手攬著茵陳的肩,用力攏了一攏,茵陳眉頭一皺,肩都快被他捏碎了! 眼見著這一幕,陸川柏還能忍得住,羞辱我便罷了,居然還敢動我的鯪鯉!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迅雷之勢手起手落,一拳重重揮在了白商陸的顴骨上! 白商陸一個踉蹌不穩(wěn),差點跌倒,茵陳趕忙將他饞了住。 “陸川柏,你干什么!” 茵陳盯著目眥俱裂的陸川柏嚷一聲!如此沖動,哪里還是在街上遇到的那個溫文爾雅公子!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若不是氣憤到極點,若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會這般魯莽。茵陳一陣愧意暗生。 “川柏!你回去吧!我和白公子還有事情要做!”茵陳柔聲勸慰著。 “你跟他能有什么事!鯪鯉,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你知道他什么名聲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晌艺娴暮退惺虑橐?。你還是回去吧!好不好?!币痍惖恼Z氣都變成了哀求! 這個有著杜衡笑容的男人,讓茵陳一陣陣的心疼。她不想傷害他,可自己的任務目標卻是白商陸!她只希望陸川柏不要對自己靠得太近用情太深,也盼著能夠早一天完成任務,在他越陷越深之前,自己能抽身而出。 “鯪鯉,你跟我走吧,他不是正人君子,你不能和他糾纏在一起!”川柏的聲音也軟了下來,央求著茵陳。 “我不是正人君子?”白商陸自嘲地冷哼道,“抱歉,我這個小人要帶著鯪鯉去鸞音閣聽曲了!恕不奉陪!”說罷,他手臂一伸又將茵陳攬了回來,擁著她轉(zhuǎn)身就走! 茵陳要崩潰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就是不想讓川柏多心,才不告訴他自己要去做什么!可這個白商陸偏偏就是要故意說給他聽!可不可以不這么幼稚! 茵陳回首望了一眼默默呆立在原地的陸川柏,這一望,他那張沉郁哀怨的臉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一般,抹不掉了。 她想回去安慰他,可又覺得安慰只會讓他繼續(xù)懷有幻想,所以倒不如這般干脆!雖是無情,卻是良藥苦口! 二人越走越遠,待漸漸淡出了陸川柏的視線,茵陳腳步一停,猛地掰開了扣在自己肩膀的手,用力推開了白商陸! “白商陸!你是不是跟川柏有仇!” ☆、虞美人(七) “白商陸!你是不是跟川柏有仇!”茵陳咬著牙問道。 “沒有?!卑咨剃懨婺壳謇?,眼眸幽邃,深不見底。 “你處處針對他,若和他沒有仇怨,那你為何要出言諷刺,挑撥他和他父親;還有,用我來刺激他!” “只是瞧不慣他那窩囊的樣子!”白商陸輕描淡寫。 “他窩囊?那你呢?人家陸川柏起碼志存高遠,知道上進;為人彬彬持重,知道禮節(jié)。同樣是詩禮傳家,他如今是御史臺從六品侍御史!你呢?你是什么?你除了敗家你還會什么!” 真是無藥可救了,自己一天天的放蕩形骸,還好意思品論人家? “他父親是當今的尚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