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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他住的不是小旅館啦。 “我下去幫你買一套上來你應(yīng)付著穿吧。”常芭菲說。 祁和將大衣掛在衣帽架上,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去看她攤在床上的物件。 常芭菲赧然,連忙過去一把抱起丟在自己的床上,東西太多,她想一次性清空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漏下幾件東西。 祁和順手撿起她的內(nèi)衣內(nèi)褲,“這東西你能放好么,酒店的人來換床單的時候看到會眼瞎的好不好?!?/br> 常芭菲一把奪過,“我讓他們不用來打掃的。” 祁和挑眉,難怪屋里沒有酒店特有的清潔味道,反而都是她的味道。 “恩,你睡這邊吧,我保證沒有弄臟。” 祁和點(diǎn)頭。 常芭菲撓撓頭發(fā),“那我下去給你買衣服。” 待男人再次點(diǎn)頭之后她才出門。 一腳踏進(jìn)冷空氣里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為嘛是她去買,他只是手被咬了,又不是過敏,明明可以自己出來買的嘛。 祁和在屋子里也很委屈,他本來想說兩人一起下去的,但是常芭菲出門太快,他只好活生生的忍住了。 常芭菲買了一套比較舒適的,價位也沒有太低的家居服,回酒店的時候她到前臺問了一聲,還真的爆滿,一間空房都沒有了。 也是,今天圣誕呢。 她居然能有機(jī)會和祁和過節(jié),常芭菲真有一種到便利店買兩打啤酒上樓的沖動。 電梯壁上照出她紅撲撲的面孔。 “你還在肖想么?”她問里面的人,“他是你前夫,一個人渣!” 罵完之后又渾身不舒服了。 唉,真是犯賤。 常芭菲一進(jìn)屋就把衣服丟到他床上。 “無印良品的?!?/br> 男人恩了一聲,“你先洗還是?” 常芭菲已經(jīng)打開了電腦蹲在椅子上了,她頭也不回的答了一聲:“你先?!?/br> 祁和頓了頓,拿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 因為是雙人間,所以浴室很大,洗漱臺也很寬闊,上面沒有一點(diǎn)水漬,大鏡子也干干凈凈。 常芭菲對浴室的衛(wèi)生一直是講究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 靠門的臺面上擱著她的瓶瓶罐罐,以前祁和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今天卻格外感興趣,每一瓶都拿起來看了一眼。 居然還有胸部的按摩膏,祁和嗤笑了一下擺回原處,女人還真是麻煩。 開了花灑之后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常芭菲在浴室自己按摩的模樣,一時有種身不由己的迷亂之感。 這個澡他洗了較長的時間,好在出來的時候常芭菲還是對著電腦,并無察覺。 祁和擦干頭發(fā),看了一眼手機(jī),然后催促她去洗澡。 “哎呀不著急啦?!彼齾R報還沒整理完。 “都十點(diǎn)了,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常芭菲嗯嗯嗯的敷衍他,根本沒有留意到他說的早起。等她終于弄完起身的時候,祁和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去洗了澡,也懶得洗頭發(fā),出來就直接爬上床了。 大概是祁和睡得早,呼吸又淺,所以她沒有覺得尷尬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對對,我又來刷新你們的三觀了,好了我知道又要被罵了。 “給我一個理由忘記?!薄安唤o?!?/br> ☆、搞什么,圣誕節(jié)不是已經(jīng)過了嗎? “芭菲,醒醒,我們要趕車?!?/br> 聲音很溫和,但依舊擾人,常芭菲縮進(jìn)被窩。 “芭菲,起床了?!蹦腥瞬粎捚錈┑慕兄?,那人才終于睜開一條縫,慵懶地開口:“干嘛呀,我今天不想煮早餐了,你路上吃吧。” 祁和微微一愣,覺得這話熟悉,好半天才想起來是以前早晨她犯懶時常說的話。 他的心忽然柔軟得不像話。 “不煮,我?guī)阆聵浅赃^橋米線?!?/br> 常芭菲的腦袋從被窩里伸出來,恩了一聲之后才微微清醒,直愣愣地望著腦袋上方的男人。 他早上喜用冷水洗臉,皮膚總是又白又細(xì)膩,一個毛孔都看不見,清新得好像清晨帶著露珠的植物。 以前她老是喜歡湊上去親他冷冰冰的臉頰,然后才有動力下床煮早餐。 不行,果然不能與他過分接觸,她難免不會再次沉淪。 常芭菲寒著臉坐起來,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已經(jīng)被他收拾妥當(dāng)了。 “你干嘛......” “你還要去考察多少家?”他問。 “這才第一家?!?/br> “剩下的我陪你去?!?/br> 常芭菲寒毛乍起,“不用了吧?!?/br> “我答應(yīng)過你爸媽,盡可能的協(xié)助你?!?/br> “那是離婚前?!?/br> 祁和忽然俯身逼近,他的睫毛幾乎要碰到她臉龐。 “真的就差那么多嗎?領(lǐng)了一個證書,我們就什么也沒有了?” 常芭菲的心狠狠地頓住。 祁和耐心盡失,清新溫?zé)岬臍庀姷剿樕?,“常芭菲,?dāng)初沒人逼你嫁給我,如果真的這么討厭我,為什么要同意結(jié)婚?又為什么要和我過兩年?” 他逼得常芭菲無法直視他的雙眼,常芭菲伸手推他,男人穩(wěn)如泰山,襯衫下的肌rou賁張,隱隱宣示著力量。 他雙眼里的侵略意味那樣明顯,像小獸正扣著獵物。 常芭菲下意識地想逃,她鉆進(jìn)被窩,接著被人堵住后路,祁和干脆拿被子將她裹起來。 “常芭菲......”他有些無力,明明抱著她,卻好像什么也握不住。 “如果你能自己搞定,那我就走?!?/br> 說一個能字有多難?常芭菲被困在被窩里,漸漸缺氧,大腦昏沉,卻說不出一個字。 “常芭菲?”祁和覺得不對勁,猛地掀開被窩,女人臉蛋憋得通紅,軟綿綿地倒在棉被上。 “芭菲!”他慌了神,“怎么了?” 常芭菲呼吸短促,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祁和......我牙疼?!?/br> 祁和抱起她沖出門。 醞釀了很多天的感冒,終于氣勢洶洶的降臨了,不由分說地將她擊倒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吊藥水了,祁和站在旁邊,正在和護(hù)士說話。 “她對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過敏,還有她牙齒有些發(fā)炎?!?/br> “知道了,不會用這些藥。”護(hù)士不厭其煩地解釋,“吊了這瓶你們就可以走了,牙齒發(fā)炎是上火,沒多大問題,回去吃點(diǎn)退燒片就好了,注意飲食?!?/br> 常芭菲覺得丟人,等護(hù)士走了才開口問他:“我發(fā)燒了?” “三十八點(diǎn)八度,偏高,引起牙齒發(fā)炎?!?/br> “這點(diǎn)燒我也能暈?” “暈是因為低血糖?!?/br> “......真丟人?!?/br> 祁和過來幫她掖好被角,輕描淡寫,“能比我被虱子咬丟人?” 常芭菲轉(zhuǎn)頭去看掛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