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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我才不好交代呢。 “恩?要做什么?” 只能先安撫眼前這一位了,常芭菲硬著頭皮答:“今天要打掃書房,除草,清洗游泳池?!?/br> “后天呢?” “后天的,后天再說。” 早上外面熱,他們只能先去打掃書房,兩人相處不多,卻意外的默契,他看起來雖然像貴公子,但也許是在國外獨立生活過許多年,干起家務活毫不含糊,且細心認真,比她的戰(zhàn)斗力還要高。吸塵,擦桌子和書柜,拖地,兩個人干活一個小時就弄干凈了。 “呼,累死了?!背0欧扑λκ?,顏司在那邊適時地遞過紙巾給她擦汗。 “這些書是你爸爸收藏的還是你?”顏司指著墻上的書柜問。 “恩,左邊是我爸的,右邊是我媽的?!?/br> “你不看書?” “我的書在臥室?!?/br> “哦?!彼S手翻了翻,“這些書我可以看嗎?” “當然可以啊,隨便看?!?/br> 他隨手抽出一本,都是食譜。 “......” 書房連著一個露臺,開了落地窗就能走出去,風一吹,將潔白的窗簾掀起。 顏司靠窗站著,腳長得不像話,“在這里看書真是一種享受?!?/br> “我閉關在這里寫畢業(yè)論文的時候有多痛苦,完全不覺得是享受。” 顏司哈哈笑起來,“我寫論文的時候房東在裝修房子,圖書館又太悶,后來是在廣場寫完的?!?/br> “咦,不吵嗎?” “廣場上全是鴿子,和鴿子屎,誰會去啊?!?/br> “你真是,人中之龍?!背0欧聘锌?/br> 顏司揚眉,“這算是夸獎嗎?” 常芭菲接了水管沖洗,很快鵝卵石鋪成的地板就煥然一新,黑色地面被洗干凈,露出灰白色的原樣。 顏司從角落搬來椅子,打開遮陽傘,拉著常芭菲悠閑地坐下。 “休息一下嘛,你看,這里景致很好?!?/br> 是很好,不然也不會選用這間房間做書房。 顏司將手枕在腦后,突然指了指遠處,從這里能俯瞰半個城市。 “看,那是我住的酒店。” 很好認,他不指常芭菲都能看得到,他住在最高的樓里面。 “你能看到我們小學嗎?” “在很遠的地方,那邊那邊?!背0欧苹卮鹚?。 “哈哈,上一次光顧著去吃蛋糕了,都忘了去母??匆豢础!鳖佀拘ζ饋恚劬Σ[起,嘴角彎彎。 “有什么好看的?!背0欧茮]好氣道:“里面全是熊孩子,上一次我去,被人兜頭潑了墨水?!?/br> “真的假的?”顏司很驚訝,“這種事都能遇到,你太倒霉了吧?!?/br> “哈哈,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啦?!?/br> 中午他們?nèi)コ?,除草機鼓搗了半天才開動起來,雜草漫天飛,顏司推著機子讓她站遠些,除完后他渾身都沾著草屑。 常芭菲知道這種東西弄到身上會很癢,連忙讓他進屋洗澡。 “沒事,干脆直接去洗游泳池,淋水一沖就好了?!?/br> 常芭菲說不動他,有時候他就像一個大男孩,即興而起,他一邊沖自己,一邊沖泳池,常芭菲看不下去,爬下去幫他拿水管,搞到后面自己身上也濕了大半。 好在天氣不算冷,也有明晃的太陽,他拿水管澆她,她無處可躲,連連求饒,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常芭菲又氣又好笑,但是心情是好的。 跟他在一起,常芭菲才會想起,自己也不過才二十五歲,只是在祁和身邊久了,老是想著持家生子,才會有一種人到中年的錯覺。 晚上他們準備了牛排和沙拉,顏司非要到露臺去吃。他做了一天的苦力,常芭菲不好拒絕,只能遂了他的意,小心地把東西搬上去之后他才跟上來,手里卻拿著一提啤酒。 常芭菲瞪大眼睛。 “我還想問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買這么多啤酒?” 她不是女孩子好嗎,再說她是來療傷的,買酒怎么了? “還藏得這么隱秘,姑娘,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常芭菲干干地笑,“你想太多了。” 顏司也是笑著,但沒有再說話,抬手打開啤酒倒進杯中,氣泡涌上來。 “吃,吃飯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br> 顏司抿了一口啤酒,斜眼看她,學著她的磕巴,“你為,為什么,這么客氣?” 這人真討厭,她刻意冷下臉,“......吃吧,愛吃不吃,真難伺候?!?/br> 顏司這才笑起來,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嘴中。 “不錯,比栗子煎得還要好吃?!?/br> “栗子?”常芭菲問,“是誰?” “我前任。” “......承蒙夸獎?!?/br> 顏司笑了笑,問:“常芭菲,我想知道,你是對誰都那么客氣疏離,還是只對我這樣?” 常芭菲搖頭,“我比較宅,很少接觸其他人,朋友也只有那幾個?!?/br> 顏司搖了搖手中的杯子,忽然問:“你知道為什么狗會比貓友好,更社會性嗎?” “因為狗比較忠誠?” “不,那是因為像狗這樣友好的、社會性的動物會比貓那樣冷漠、喜歡獨處的動物演化出更大的大腦,因為前者需要處理更復雜的社會交往問題。相對腦容量決定動物聰明程度?!?/br> “所以你是說狗比貓聰明?”常芭菲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嗯哼?!?/br> 常芭菲馬上反應過來,“你說我笨?” “恩?難道你不是?還是真的只是對我冷漠?” “......我對你很冷漠嗎?” “你說呢?!?/br> “沒有吧?!?/br> 不知不覺好像掉進了他的語言陷阱,感覺不對勁又不知道從哪說出來。 默默吃了一半牛排她才想起來,他和她是小學同學,但畢竟隔著十年,能熟悉到哪里去,要不是她mama記得他,她壓根還不相信他是她的小學同學呢。 不知不覺就喝完了他拿上來的啤酒。 常芭菲推推顏司的肩,“喂,再下去拿一點?!?/br> 顏司冷漠地拿開她的手,“你喝多了?!?/br> “沒夠呢,去嘛?!彼肭蟮溃澳憧丛律@么好,多配啤酒啊?!?/br> “那不是月亮,是你家的燈而已。” “......” 顏司站起來走到扶手邊,山上的空氣比酒店里要清新不少,往下看去,可以看到一點點山下的萬家燈火,穿梭如織的車流。 “不在這里還真不知道這座城市這么大?!彼麘醒笱蟮恼f,常芭菲拎著一個酒罐跟過來。 “恩,是啊,那邊?!背0欧朴檬种钢粋€方向,“那里有一家芭菲,那里也有。” 四家連鎖店,在城市的四個角落。 “連起來就是一個大寫的C,所以是常芭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