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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習慣他無條件的妥協(xié)了,所以沒等他回答便將車開進了小區(qū)。 他上樓后不到十分鐘又下來了,開車門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生氣了。 他把鞋子和褲子都換了,但是那件半濕的風衣,依舊穿著。 其實我并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但坦白說,這件外套我看他穿一次就會生氣一次。 對他來說就真的這么重要? 我本來是想和他去上次的那家餐廳用餐,因為他下午還有課。但我現(xiàn)在有些惱火,就故意把車往他學校的反方向開,一直到郊外才停車。 他坐在副駕,大概是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所以全程都很安靜。 車子開到餐廳的停車場,我摔門下車,隔了幾秒才聽到他下車關(guān)門的聲音,他跟在我身后,隔了幾米的距離,到了門口接待的侍者迎上來,他認得我,恭敬地問:“尤董,您來了,像往常一樣嗎?” 我恩了一聲,又聽到他問:“您自己嗎?” 我頓了頓,又恩了一聲,接著頭也不回地進了餐廳。 往常我都會到包間去,今天卻選了落地窗旁的一個位置坐下,跟著我的侍者有些無措,站在旁邊小心地問:“尤董,請問可以上菜了么?”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門口,安意在門口站了一會,直到一個女侍者上前詢問,他才搖頭,轉(zhuǎn)身走開。 我接過侍者手中的菜單,多點了一份,之后才拿出手機撥通安意的電話,我看到他停步,從口袋拿出手機,隔了兩秒才接起來。 “進來?!蔽艺f完便掛了電話,之后也不再望著窗外,低頭繼續(xù)研究菜單,很快,我的視線里就多出了一雙球鞋。 大概是侍者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所以他有些局促,站在桌前沒有坐下。 我欺負他怎么欺負都好,但是見不得別人說他一句。我把菜單拍回那個侍者身上,冷冷開口:“上菜?!?/br> 那侍者嚇了一跳,連連鞠躬,然后匆匆后退。 “坐吧?!蔽覜_安意說,聲音柔和了許多,“剛剛干嘛不進來?” ☆、第 19 章 他沒有說話,模樣有些拘謹,顯然還沒有適應我這陰晴不定的性格。 換了一個侍者來給他布置餐具,我順手往他杯里斟紅茶,望著他半笑半嗔道:“生氣了?” 他頓了頓,唇線扯了扯,隨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垂眼望著杯沿說:“怎么會?!?/br> 不知道是我看錯還是多心,他的聲音和笑容都有些冷,有些諷刺。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這下又變成我無所適從了。 一時無話,前菜上來了,我們沉默地用餐,我覺得有些無力,昨天晚上就開始期待的約會就這樣搞砸了。 因為我吃得慢,所以吃到甜點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兩點,我估摸著他上課該要遲到了,因為我看到他按掉了兩個來電。 餐后甜點是南瓜甜湯,我的最愛,但他只喝了幾口就放下了勺子,接著便坐在對面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喝湯。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終于想起他剛剛說的話,便擱下勺子擦了擦嘴,問道:“剛剛說有話對我說?什么事?” 他仍然沒有抬眼看我,只是適時地為我添茶,而后斟酌了片刻,才開口:“昨天晚上我和我爸爸聊天聊到很晚。” “恩?”我第一反應是以為他們在聊結(jié)婚的事,但安意的下一句卻讓我微微怔愣。 “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jiejie?!彼K于抬頭,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目光復雜,讓我莫名有些緊張,“以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就是擔心你要報恩?!?/br> 我抿唇,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我是早產(chǎn)兒,小的時候身體很弱,兩歲的時候就被檢查出有心臟病,直到三歲的時候做了換心手術(shù)才活下來,而心臟捐贈者就是安意的jiejie。 那時候安意還未出生,安mama懷著七個月大的他,帶著他jiejie去超市購物,出來的時候小女孩在停車場被倒車中的貨車碾壓,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安mama悲痛欲絕,連小安意都差點保不住,是安教授趕來含淚簽了器官捐贈同意書,老天才開眼似的,保住了安意。 安意的父母是匿名捐贈,但事后我mama查出捐贈者,想要答謝,但是被他們拒絕了,并希望我們不要再提起此事,他們不希望孩子們知道這些。 那時候安意剛剛出生。 我是到高三那年才知道安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那年暑假悄悄去探望過一次。安意父母為人很和善,客客氣氣的招待了我,只是我要走的時候才和我說,他們的女兒那么小就能救人,是她的福氣,不希望我再來拜訪。 就是那一次出門的時候我碰到了背著畫板回家的安意,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感覺很奇妙,當時我想一定是因為她身體里裝的是他jiejie的心臟。 “尤昵?!?/br> 我回過神來,對上他的視線,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柔和,眼睛里盛滿了誠懇,“你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我不希望你為了這個和我結(jié)婚,你沒有必要折了一輩子幸福?!?/br> 我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之后心都要酸軟成一灘水了。 坦白說我在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因此聽到他說這話不僅松了一口氣,還更喜歡他了。 他真的太善良了,一般人如果知道了這些隱情,第一反應應該是‘這是她欠我們家的,幫助我們也是應該的’之類的吧,所以我剛剛一度以為他是要拒婚了,差點又要甩臉色。 我笑了笑,忍不住伸過手覆蓋在他放在餐盤邊的手背上,但這個舉動有些突然,他的睫毛顫了顫,手下意識地躲開了。 但我還未來得及傷心,他就很快地回過頭來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和,但我自己倒覺得有些無趣,便抽出了手,盯著他的眼睛說話:“我知道你父母都不希望我報恩什么的,所以幫你們,也并不純粹是報恩,包括提出結(jié)婚,也只是我私心作怪。安意,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br> 他望著我的視線變得有些茫然,顯然他自己也糊涂了,從一開始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到發(fā)現(xiàn)我和他父母有交情,甚至兩家有這樣的淵源,他可能有些懷疑我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我被他這模樣弄得有些好笑,無奈道:“安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有一年夏天我去過你家,白襯衫牛仔褲,娃娃頭,尤jiejie?!?/br> 其實我說到有一年夏天的時候,他的表情就變了,一直到尤jiejie說出口,他就豁然了,“啊,是你。” 我抿唇,“我有那么路人臉嗎?” “不是?!彼α诵?,難得地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你現(xiàn)在漂亮太多了,那天只見了一面,而且你那時候看起來好清純,看起來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