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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成了金色海洋。 “阿辭,他們要走到什么時候?”天要黑了,四周連綿的沙山望不頭,先前阿辭神色不對,她隱約覺得,晚上可能會遇到點(diǎn)麻煩。 “放心,他們有備而來,帶的向?qū)Ы?jīng)驗豐富,沙漠的危險,他們比我們懂,絕不會露宿沙漠。” “希望如此?!彪m是這么說,她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擾,“把望完鏡給我瞧瞧,這里怎么就沒個石頭樹啊草之類的,不是說就算是沙漠,里面也會生長胡楊樹,我咋沒瞧見?!?/br> 顧辭笑了,把望完鏡給她,“胡楊樹有,但不在這一片沙漠里,他們找的好地兒,知道外邊的人怎么稱呼這里不?” “死亡沙漠?” “你知道?”顧辭反而微微訝異。 香枝聳聳肩膀,“服裝店的老板娘說的,她說叫我不要進(jìn)去,聽人勸吃飽飯,也許咱們不該來?!?/br> 顧辭也無奈,那材料太罕有,她難得撞見,絕不能放棄。 “咦,阿辭,是我眼花了嗎,遠(yuǎn)處好像有樹林,金色的樹林?!毕阒Π淹h(yuǎn)鏡遞給顧辭,“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像傳說中的胡楊林,很美?!?/br> 顧辭忙接過來看,半響,放下望完鏡,面上淺笑,“是胡楊樹,這伙人真不能小瞧,剛好在天黑前到達(dá),想必他們對這里的路線很熟悉。” “是向?qū)д业煤貌艑?。”香枝如此說。 “嗯~不對,我一路上觀察,他們走了一天,除了吃飯那會兒,路上安安靜靜的,向?qū)е回?fù)責(zé)照顧他的駱駝,很少和他們交談,走哪條路線,怎么走,他們心里很清楚,這么平靜,只能說明他們胸有成竹。” “你這么說也挺有道理,哎,不用露宿在沙海中真好,還能欣賞到胡楊樹?!毕阒凡蛔陨?。 “賞個大頭鬼,天都黑了,趕緊跟上去,我們也找地兒休息?!?/br> 香枝撇撇嘴,朝顧辭的背影偷偷做鬼臉。 小心翼翼跟在那伙人隊伍后的香枝和顧辭,他們大概想不到,陶云霄也帶著十人小分隊跟在身后,比她們晚到兩個小時,悄無聲息的窩在林子某一處休整。 第一百五七章 迷失 陶云霄在巴市查到盜墓團(tuán)伙的蹤跡,他們行動迅速,也追了上來。 赫平挨著他們老大,也就是陶云霄靠在一處,兩人小聲的交談,“頭,消息會不會出了批漏,咋有兩伙人,前面那倆人是干啥的?” “三伙人,加上我們,四伙人。”陶云霄冷靜的說,他讓身邊的隊友照著手電筒,獨(dú)自研究手中地圖。 “啥,哪來的四伙人,我咋沒見著?!焙掌降芍劬γ黠@的不相信。 “頭,別理他,總是顧頭不顧腚,這輩子也改不了?!眲e一個隊員低聲打趣他。 “蛇頭,我也沒看到,在哪兒。”又有人插嘴問。 陶云霄聽了眉頭微皺,他收起地圖,掃了眾人一眼,“沒發(fā)現(xiàn)的把手舉起來?!?/br> 眾人心里一顫,腦中閃過不好的預(yù)感,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猶豫豫的不敢舉手,還有隊員想蒙混過關(guān)。 陶云霄冷眉冷眼,聲音沉得滴水,“除了蛇頭,其他人回去后,去阮中校處受訓(xùn)15天?!?/br> “啊~”有隊員哀嚎出聲,其他隊員立即撫住他的嘴,不許他叫,他們不想被罰得更慘。 15天,赫平心里叫苦連天,罰就罰吧,怎么著也該落個明白,“頭兒,我接受處罰,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第四伙人是誰?!?/br> 陶云霄枕著手臂,望著星空淡淡道:“自己找,明天還發(fā)現(xiàn)不了,再加訓(xùn)15天?!?/br> 呃,有必要這么狠么,他哭喪著臉,屁股朝一邊挪去,這樣的老大很討厭,他想求安慰,阮中校的魔鬼訓(xùn)練不想?yún)⒓幽[么辦。 赫平貓著腰坐到離頭兒最遠(yuǎn)的地方,剛坐下,身邊兩名隊友湊上來,a隊友說,“老赫,你肚子餓不餓,我?guī)Я藃ou干,分你點(diǎn)嘗嘗?!?/br> b隊友說,“小赫,聽說你愛吃芝麻酥,哥剛好帶了,想吃不。” 赫平一聽,那個感動啊,良心好隊友有么有,沖這位情誼,被老大罰一個月的阮氏魔鬼訓(xùn)練,他也認(rèn)了。 “想吃吧,跟我們來,這里人多,不好分,咱們仨去那邊?!盿隊友不容赫平拒絕,和b隊友拽著赫平,跑進(jìn)黑暗中。 其余人默不吱聲,心里卻在幸災(zāi)樂禍,該,害他們被罰,給他頓排頭讓他長長記性,順便幫他醒醒腦子,蛇頭暗示得已非常明顯,顧頭不顧腚,第四伙人肯定跟在他們身后。 身后?小分隊的成員仔細(xì)一想,頓覺有異,黃蜂:“頭,后面我有留意,絕對沒什么異常的情況?!彼f得斬釘截鐵。 蛇頭正想出聲解釋,陶云霄抬手制止,“沒看到人不代表沒有人,他們很小心,但人在沙漠里行走,總會留下痕跡,明天大家仔細(xì)留意,再給我一份完整的口頭偵查報告?!?/br> 眾人心里一凜,完整的?他們連對方影兒都看不見,頭兒還提這么變態(tài)的要求,仿佛看到阮中校惡魔般的笑臉在招手。 胡楊林里的夜晚還算安穩(wěn),就是氣溫太冷了些,沙漠白天夜晚溫差極大,兩人凍得沒怎么睡。 天麻麻亮,顧辭聽到林子的吆喝聲,那伙人準(zhǔn)備上路,顧辭推醒香枝,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 香枝揉著睡眼,匆匆忙忙站起來,將身下的毛毯快速卷起塞進(jìn)行李,自背包中掏出口香糖牛奶面包給顧辭,自己也拿了一份裝在外衣兜里。 “香枝,還有罐頭嗎,牛奶你喝,這玩意兒我越喝越渴,還不如喝水。” 香枝想了下,轉(zhuǎn)身拿只新鮮橘子給她,火車站買的幾斤橘子,她沒舍得吃光,扔了兩個在空間的桃樹旁,其余的她收了起來。 顧辭瞅著手上的橘子,眼里的稀罕勁兒,顧女王一激動,給了香枝一個熱情的擁抱,“姐們,你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呢,連我愛吃橘子都知道,特意給我買的,陶云霄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早早把你叼回窩?!?/br> 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看她這么開心,香枝沒有解釋,笑道:“才不會狗屎運(yùn),他是慧眼識珠?!?/br> “得了吧,眼睛長頭頂上的家伙,嘴毒心黑,也就你天真無知,認(rèn)為他是好人,我們戰(zhàn)友七年,他被我看得透透的,四個字形容他,絕非善類?!?/br> 顧辭諷刺完陶云霄,騎上駱駝,招呼香枝跟上。 香枝小聲嘀咕,我看你們兩個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甭說誰,偷偷把青菜葉子塞進(jìn)駱駝嘴里,輕昵地拍拍它的腦袋,她爬到駱駝背上,甩甩手中繩子,繩子拍打在駱駝身上,它揚(yáng)首站起來,小跑著跟上前面領(lǐng)路的駱駝。 有人相伴,路上雖無聊,總能熬過去,一連三天,白天趕路,晚上休息,香枝每天給顧辭一個橘子,她都能開心一整天,途中都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