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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我從前叫王二狗,后來我嫌那名字不好,我家大人便賜了我一個新的,叫湉湉。什么梧桐不梧桐的,我從未聽過?!?/br> 李佑卿一怔,眉頭皺成川字:“你不認得我了?” 元疏桐一邊腳下生風的走,一邊回頭瞧了他兩眼:“不認得,來顧府之前我誰也不認得?!?/br> 感覺到身后的人突然頓了步子,之后也沒有跟上,元疏桐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向顧府去。 怎么總遇見這樣奇奇怪怪的人。 就在她以為自己甩掉了那銀衫小哥之時,李佑卿又忽然出現(xiàn)了,就坐在一棵老樹上,抱臂問她:“我都不曾發(fā)現(xiàn),你演技這樣出神入化。方才那些人都是弄來唬我的吧。好吧,你成功了,現(xiàn)下你想如何?你的目的是什么?咸寧女皇?” 元疏桐覺悟,也許自己可以逃脫刺客的魔爪,卻逃不出瘋子的。 她嘆了口氣,停下步子,插著腰道:“我說大哥,你是要錢嗎?那你就隨我去顧府,或者你想怎樣?說吧,我王湉湉沒啥能耐,盡量滿足你?!?/br> 李佑卿大概就等她這一句,輕輕一躍從高大的老榕樹上跳下來。 這一幕惹得元疏桐頓感頭中刺痛。 腦海里浮現(xiàn)一幀畫面,也是這個穿著銀衫白袍的男子,悠閑的靠在一棵搞大的老榕樹上,他叼著一棵草,雜亂寬松衣袂的垂掛在樹干上,道:“小民我瞧見您鉆、狗、洞?!?/br> 她痛苦的揉著腦袋,李佑卿已經(jīng)拉起她的衣袖,壞笑:“我要你?!?/br> ☆、15.逃跑 元疏桐十分郁卒,李佑卿關了她兩天一夜,其間并未來找她,一日三餐都送來最好的,門外還有四五個婢子候命。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可不行,她要跑,想盡一切法子,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了。 左瞧瞧又看看,兩個大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 有了! 元疏桐摸出自己腰上那根面條細的腰帶,站在小案上,墊著腳,一拋,將帶子穿過房梁。 兀自把自己掛上去踢翻了小案。 一陣呼吸困難,元疏桐垂死掙扎的有模有樣,斷斷續(xù)續(xù)對門外喊:“天天被你們關著,我死了算啦!” 門外幾個婢子聞聲急急忙忙推門,一擁蜂沖進來,各個嚇的大驚失色,小臉兒蒼白,手忙腳亂的救人。 元疏桐瞧準了時機,拔下簪子,用力一劃便輕易刺破那個本就難以承受她重量的腰帶,她即刻從懸空變?yōu)樗ぢ洹?/br> 果不其然,小婢子們?nèi)齼蓛傻谋е耐龋S著她的身體一股腦跌成一團。 就是現(xiàn)在!元疏桐靈敏的爬起來,撒腿就跑,那速度,堪比叫狼攆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悶頭跑了幾步,一下子撞進迎面而來的李佑卿懷里。 元疏桐揉著腦袋,聲音頓時拔高:“你爺爺?shù)?,是哪個龜孫擋朕的路!” 李佑卿瞧她那委屈的小模樣,玩心大起,突然將她懷里的人摟住了,笑出一口白牙:“爺爺!” 元疏桐一怔,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李佑卿,無奈扶額,看來她這次跑不了了。 “大哥,我真有事兒,我們家大人……就是顧國師,和女皇陛下有一腿的那個你知道吧?他現(xiàn)在晚節(jié)不保,我要去救他。”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崩钣忧涮裘?,秉承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人生理念,非常自然地靠躺在翻倒的小案上,手指輕輕動動,示意后頭那位上前來。 這是位身著麻衣的老人,鬈曲的胡子白花花一片,精神矍鑠,他咧開嘴一笑,露出和李佑卿如出一轍的大白牙,笑呵呵道:“小人李鹽,一介庸醫(yī)?!?/br> 元疏桐被爬起來的小婢子們按住,捉了她的手臂放在李鹽送來的小枕頭上,她豈會乖乖就范,不安生的掙扎著,對李佑卿道:“老子沒病,有病的是你!” 李佑卿和李鹽站在屋外,二人正低聲交談。 李鹽白花花的眉蹙成川字,他面色有些凝重,須臾,道:“殿下,姑娘這病,有些蹊蹺。” 李佑卿倒沒像李鹽似的壓力山大,仰頭瞧著外頭天高云淡,道:“但說無妨。” “姑娘的病不在身體,而是思想?!崩铥}繼續(xù)道:“換句話說,她是個傀儡?!?/br> 李佑卿回過頭,正色瞧李鹽。 聽他繼續(xù)說道:“此乃江湖一派的秘術,尋常的藥治不了,而這病癥,在大昭更是查無可查,大昭的大夫必定醫(yī)不出來,可見下毒之人的險惡用心。姑娘運氣好,遇見殿下,這毒西凌這頭倒是有源可溯,只是,想要救她,天下唯有兩人可以辦到,一是江湖上極具盛名的神醫(yī)元徽,一是一字慧劍門的方苡墨。” 江湖上的事李佑卿從未觸及,這會兒聽的云里霧里,眨巴眨巴眼,又咧嘴笑。 李鹽知道他聽不懂,也跟著咧嘴笑,道:“方苡墨是別指望了,幾年前嫁去慕容山莊做風夫人,偏偏少莊主風君皓是個護妻狂魔,離開視線觸及三尺立刻原地爆炸,萬不可能讓方苡墨出這么老遠的門來救姑娘的?!?/br> 李佑卿撓頭:“風莊主如此暴躁?” “千真萬確,絕無虛言?!崩铥}打算曲線救國:“倒是元徽,他雖幾年前便隱退,但與我還算是舊識,隔三差五的也有些書信往來,可以一試?!?/br> “如此甚好?!?/br> * 聽這些小婢子說,那個挨千刀的男人叫李佑卿。 這兩日元疏桐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李佑卿要囚她多久,而身陷囹吾的顧辭初還在等她營救,時間成了熬人的沸水。 她急的抓耳撓腮,撓著撓著發(fā)現(xiàn)臉上有了紅痕,她暴躁的一頭磕在小案上,這日子過得太煎熬了……元疏桐想起什么,突然抬起頭,眼中精光閃閃。 晌午婢進來送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元疏桐帶著面紗。 婢子不解:“姑娘,你這是?” 元疏桐第一回給了好臉色,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昨夜蚊子多,叮的?!?/br> 小婢子聽了,登時噗嗤一聲笑出來,覺得這個王湉湉又傻又可愛。 狼吞虎咽的吃了飯,小婢子開始奇怪今日她為何如此配合,欲言又止,被元疏桐搶了先,她摸摸臉,憨笑:“怪丟人的,你別告訴李佑卿?!?/br> 這五個婢子平時規(guī)矩守在門外,一日三餐都是輪流送進來給她,于是到了第二日晚飯,所有人都知道元疏桐這兩日都帶著面紗。 彼時,元疏桐對著今次來的小婢子咬耳朵:“我發(fā)現(xiàn),這屋里鉆進來一只老鼠。” 小婢子不由的后退好幾步,神色慌張的審視這屋子。 元疏桐故作驚恐,指著床榻道:“我昨天晚上還看見它在我床底下遛彎呢,你快去捉出來。” 這婢子也才十幾歲,小姑娘家家的最怕這些東西,一聽元疏桐的吩咐,花容失色。 可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