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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回,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周末的時候她老是打擾雨穗和他的約會,老是找雨穗跟她去逛街。她對她很好,給她的完全就是兒媳婦的待遇,衣服鞋子大小禮物送了很多,又因為她的設定是孤兒,給了她更多的憐愛,幾乎比對兒子還要好。良平少年在這種時候只能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幫她們提包,被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壓榨著勞動力。 有時候雨穗會覺得恍惚,仿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和現(xiàn)在交匯重合,被此時此刻的幸福迷惑,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緊接著就從幸福中抽身離開,置身冰天雪地的寒冷之中。 她想起那件雪白的她還來不及穿上一次的婚紗,想起凌亂的到處都是搏斗痕跡和鮮血的客廳,想起良平靜靜躺在墻角的冰冷的身體,想起冬天呼嘯的寒風,如同刀子一樣從她的身上刮過。 每當天空打雷的時候,雨穗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她感覺得到,屏障就快要被打破了,葛歐拉的人很快就會到來。費勒他們到底人手太少,抵抗不了永恒城太久的。而督促者卻還在暗處,像臭水溝里的老鼠,她想過很多辦法,比如給他們留下信息,約在人跡稀少的地方見面,甚至當面跟秋山老師和尚人對質(zhì)過,可是他們都沒有回應,第三個督促者也只是偶爾冒出來攻擊她一下,然后又轉(zhuǎn)眼消失。 明明她只差一個確認,卻硬是因為他們而拖了那么長的時間,雨穗不禁想,他們會不會是故意的?時不時冒出來一下,就像在驢子面前掛著胡蘿卜,其實只是為了誘惑它趕路,根本不會讓它吃到。 然后她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他們在擾亂她的思想,故意讓她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尋求其他的辦法,他們在拖延時間。 也許她不應該想太多,應該立刻殺了博文,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墒撬窒耄绻┪恼娴牟皇钱斒氯薃,她殺錯了人,那不就完了嗎?在她還不能回到未來的時候,警察就會抓她,良平不會袖手旁觀,可能會帶著她東躲西藏,他的人生也許會因為她而變得亂七八糟起來,然后被她搞得亂七八糟后,在未來還會被永恒城的人設計,走上原來的命運,成為當事人A的踏腳石…… 人總是因為顧慮而裹足不前,總是因為瞻前顧后而損失一些東西??墒怯行r候,我們不得不瞻前顧后,不得不顧慮太多,因為我們不愿意讓愛的人受到傷害。 好在這個時候,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昏迷了幾個月的博文,醒來了。 不巧的是,這個時候桐平因為梨衣小姐的緣故,前兩天才去了京都。 雨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良平以及mama在超市買菜。她把多拿了的一瓶易過期的醬油拿回架子上放好,良平和mama在排隊結賬。接到電話后,她給良平發(fā)了一條暫時離開一會兒晚點自己回去的短信。離開的時候,她還看到兩人說話的身影,mama心情很好,笑容滿面地跟一臉平靜的兒子說話,在排隊的人群中,這對母子氣質(zhì)出眾相貌出挑,非常引人注目。 離開超市后,雨穗招了計程車就往醫(yī)院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從護工那里得到消息后,另外三人也從醫(yī)生那里收到了博文已經(jīng)醒來的消息。 雨穗和桐平把文博轉(zhuǎn)到的是一家私人醫(yī)院,私人醫(yī)院的好處是豪華、價格貴、病人少、隱私方面保密性也強,方便監(jiān)控他。雖然市場價很貴,因為這家醫(yī)院的老板是桐平的朋友,所以他們只付了內(nèi)部價的錢,占了很大的便宜。 雨穗有時候覺得桐平的交友能力很不可思議,他本身是個不受警視廳重視的咸魚一樣的警察,可朋友圈卻是相當強大,從各行各業(yè),到小人物大人物,還全都很樂意給他行方便,大概這就是人格魅力吧。幾年后他轉(zhuǎn)職成為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也像他這個人一樣,看似平庸實則閃耀。 她到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給博文做了身體檢查,退伍軍人保鏢很有職業(yè)cao守,一直守在病房外面,護工也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在病房內(nèi)照顧著博文。博文暈乎乎的,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等到雨穗走進來的瞬間,他就瞪大了眼睛,記憶瞬間潮水般涌了上來,雨穗當時兇光畢露的眼神可怕得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他立刻往床角縮,驚恐地大叫起來:“救命啊!別過來!救命!” “博文先生,請冷靜一點,這一切只是誤會,真的,你看,這里是醫(yī)院,如果我要對你做什么,你怎么會在這里?”雨穗口氣溫和地跟他解釋,就好像她提著的水果籃子里沒有多放著一把水果刀一樣。 “誤會?誤會……”他呼吸急促,聽到雨穗這樣說才稍微冷靜下來,目光掃過病房里的兩個護工,打開的病房門外站著的兩個男人,慌張的心臟有些不慌了,覺得這種環(huán)境里雨穗確實不敢對他做什么。 “真是抱歉,真的是誤會,我當時以為你是對清乃學姐下手的兇手,為了救她才這樣的,發(fā)現(xiàn)是誤會后,我立刻就報警叫了救護車了,你已經(jīng)昏迷好幾個月了。你看,都是冬天了?!?/br> 博文腦袋還有些發(fā)蒙,躺了那么久,昏迷之前經(jīng)歷的事和一些對話,就好像是做夢夢到的一樣,有種不真實感。他看著雨穗真誠抱歉的目光,心里的恐懼漸少。如果她是故意要殺他的,他怎么能有醒來的機會?所以……確實是誤會一場? 雨穗拉著椅子,坐到他身邊跟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叫他漸漸放下防備,提到賠償和他mama的時候,他眉頭皺了皺,眼底閃過一絲陰郁,同時又因為雨穗通知了母親過來看他這件事又降低了防備。雖然這不是什么值得信賴的母親,但是人的心理上本來就會因為親人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而獲得一些安全感。 “之前照顧你的時候,”雨穗口氣遲疑地說:“看到了你身上有些傷,尤其是手臂內(nèi)側(cè)……” 童年陰暗的記憶浮上心頭,博文不想跟別人說,但是他看著雨穗的面孔,想到女性總是容易對有著悲慘經(jīng)歷的人產(chǎn)生同情心,就說:“是她弄的。我小時候是她的出氣筒。” 雨穗眉頭皺了起來,不認可地說:“可是怎么能用刀子呢?太過分了,萬一割得太深,你可就沒命了啊?!?/br> “她本來是不用刀子的,刀子確實危險了點,她以往都是用煙頭,無論戳我哪里都不用進醫(yī)院花錢。不過那時候她交了一個男朋友,是個外科醫(yī)生,他教她怎么用刀子不割破重要血管地割我。” 雨穗呆住了,她怔怔地看著博文,“太過分了,怎么會有這種醫(yī)生?他是惡魔嗎?” “如果不是惡魔,又怎么會跟我媽那種人交往?”只需要一點點推進就會變成惡魔的人嗤之以鼻地說。 雨穗伸手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