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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還給你。” “但……對不起……”生怕提到自己獨占玉佩,蕭晚會生氣,謝初辰害怕地不敢再看蕭晚。他輕輕側過臉,沾染著水珠的長睫低低地垂著,帶著一絲惶恐不安的輕顫:“但我怎么學畫,畫技依然很差。怎么學琴,琴聲還是不堪入目……唯一成功的,就是瘦了下來……” 蕭晚聽后,心里又酸又澀,根本沒想到當年自己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竟被謝初辰記到如今。 “為何在三年后才來找我?”蕭晚顫著聲問,“還是在我大婚前?既然希望我?guī)阌伪榫┏?,為何不提早來找我?或許……” 現(xiàn)在,蕭晚也說不清,若是謝初辰提前來找自己,他們之間還會不會落到前世悲劇的結局。但她知道,自己那時瘋狂地喜歡著季舒墨,一顆心都撲在追求季舒墨身上,接受謝初辰的可能性并不高……很可能自己殘忍地拒絕謝初辰后,兩人便成了不再相交的陌路。 “等我瘦下來去找妻主時……已經三個月過去了。”謝初辰低著腦袋,細若蚊蠅地開口,“那時妻主正在追求季公子……季公子真的很好,溫潤如玉,才華橫溢,和我是一個天一個地,和妻主才是天生一對……所以我一直不敢來找妻主,覺得自己根本不配……” “那段時間,我一直偷偷看著妻主追求季公子,看著妻主帶他游湖逛街,送他各種禮物,心里雖然酸酸的嫉妒,但看到妻主這么開心,那些醋意立刻煙消云散,滿滿都希望妻主你能獲得幸福,成功迎娶季公子……” 蕭晚呼吸猛地一頓,終于明白為何謝初辰在季舒墨面前總是處處忍讓、低聲下氣。因為他見證了自己追求季舒墨的整整三年,所以至今還認為她喜歡著季舒墨。他想要去爭,卻不敢去爭,因為他始終認為自己喜歡的是才華橫溢的人,而他根本比不上第一才子季舒墨。 “原本要在那時把玉佩還給妻主,但對不起,你送我的發(fā)帶,被我弄丟了……所以一時私心,想把玉佩留在身邊,睹物思人……” 在謝初辰最低落最壓抑的那段時間,曾有一道短暫卻又特別溫暖的光芒注入了他的心中,驅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寂寞和寒冷,連同著已經絕望欲死的心臟,也在那個時刻砰砰砰地小鹿亂撞著。 所以他努力著,異常努力地想要改變自己,想要靠近這分外溫暖的光芒。但那抹光芒的心中,卻早已有了其他的人。 看不見他心中的期盼,看不見他悄悄的偷窺,她的眼里只有那個令她心動的人。 但即使告訴自己放棄吧,他的目光仍然不自主地在人群里搜尋著她的身影,看見她就會心中雀躍,偶爾刻意地和她擦身而過,也會激動半天,甚至于天天望著手中的玉佩,傻傻地笑著。 “五個月前,妻主終于成功追求到了季公子,定下了迎娶的大喜日子,我心里雖然有些難過,但并沒有想要破壞妻主和季公子……直到妻主偷偷找人打造假的玉佩時,我才知道了這塊玉佩的重要性……” 躊 躇了片刻,謝初辰終于鼓起勇氣,說出了埋藏在自己心底里的秘密:“但得知自己要嫁給徐青的時候,我開始害怕惶恐了起來,害怕自己嫁過去后,被折磨至死都無 法將心中的愛慕告訴你。所以兩個月前,我悄悄地逃出了府,帶著玉佩鼓起勇氣地找上了妻主,一是想告訴妻主三年前的事,二是想把玉佩原璧歸趙。既然要嫁給討 厭的人,不如在這之前先把心里的愛慕告訴自己喜歡的人,哪怕被拒絕,日后也不會后悔?!?/br> 想到那日,自己鼓起勇氣找上了心上人,誰知還未開口,就已被蕭晚罵得狗血淋頭。謝初辰微微紅一紅眼眶,顫著唇道:“但妻主你根本不聽我解釋,一心認定我是竊賊,想用玉佩訛詐你正君之位。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提出了讓妻主娶我的無理要求……” “明知道你討厭我,還奢望著自己能留在你的身邊……哪怕被你更加厭惡……” 謝初辰心里一直背負著一個很重的枷鎖,就是自己搶走了屬于季舒墨的幸福。 若是他那時候不插足一腳,妻主應該和季公子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而他卻因為私心和貪婪,用玉佩威脅了妻主,成為了妻主的夫郎,哪怕只是個掛名的…… 謝初辰一口氣說完,卻見蕭晚臉色嚴肅,手指緊張得溢出了汗水。 他連忙惶恐地開口:“妻主,我不是故意破壞你和季公子的……能嫁給妻主,默默地看著妻主幸福,我就已經很幸福了……所以日后,我也不會貪婪……只要妻主……偶爾看看我,和我說說話,我就已經很幸福了……” 幸福? 前世,謝初辰在大婚之日被燒壞了頭發(fā)燒傷了雙腿,重病了整整一個月,之后雖然一直默默地待在冷院不爭不寵,卻一直被她處處鄙夷嫌棄,各種冷嘲熱諷。甚至后面被她和季舒墨搶走了謝家的財產,還被她扼殺了腹中的胎兒…… 他嫁給她,除了不幸,就是被利用,根本沒有一絲幸??裳?。 但他嫁給她的原因,竟是她三年前的救命之恩? ——妻主,我喜歡你整整三年了,所以我想報恩的人,只有你。喜歡的人,也只有你…… 蕭晚完全沒想到,謝初辰竟然因為三年前的一場救美之恩,對自己以身相許,葬送了自己前世一生的幸福。 而謝初辰更因為她曾經的一句話,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和努力,只為成為那個才貌雙全的人。 這一刻,蕭晚感受到心臟一陣的緊縮。 兩 個月前,謝初辰拿著玉佩來蕭府尋她。因為那時正籌備著和季舒墨的大婚,突然有一個陌生男子找上門來,還拿著手中的玉佩一臉羞羞答答地望著自己,蕭晚心中一 慌,怕季舒墨瞧見了誤會他們,更恐母親和祖父撞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給的那塊是假玉佩,所以不等對方開口,她先惡言惡語地臭罵了一頓。 而后,對方執(zhí)意要嫁給自己,更是讓她認定對方是個偷玉賊,窺視著蕭家正君的位子,所以對他更是鄙夷和厭惡。 現(xiàn)在她才知道,當日謝初辰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來蕭府找上自己,又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想要對自己表白,卻被她當做了虛偽的無稽之談,甚至于提出了三個過分的要求。 “初辰,對不起的人是我……”輕輕握住謝初辰的手,蕭晚呼吸一窒,聲音嘶啞地說,“是我一直不信你所說的話,一直帶著偏見和流言蜚語來看你……對你輕嘲對你冷諷,狠狠踐踏你的喜歡,狠狠利用你的我簡直是混蛋!是人渣!” “不,妻主是很好的人!”沒想到蕭晚突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