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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季舒墨在外聲名遠播,而孩兒聲名狼藉,遭人唾棄。若是將他隨意休棄,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他們一定認為是我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到時候不但我和蕭家會背負罵名,甚至會連累到無辜的初辰。” 重生后,蕭晚時常認為,為何上天要將她重生到大婚之日,讓她面臨娶不娶季舒墨的兩難境地。若是能穿越到更早的時候,祖母還在的話,她就能救下祖母。三年前的話,還能救下謝昕璇……若是……從一開始就沒遇到季舒墨…… 但蕭晚同樣明白,若是不重生此處,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前世不喜愛謝初辰的她根本不知道謝家發(fā)生的事,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拒絕謝初辰,和他劃清界限,甚至于因為她不與季舒墨大婚,謝初辰可能根本不會找上自己。 如今,蕭家尚在,初辰陪在身邊,她已然滿足了。 “娘親,初辰是我的正夫。待我休離了季舒墨,必鋪十里紅妝迎娶他過門,以彌補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br> 蕭晚輕輕地開口,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和認真:“這次,晚兒不會再一錯再錯了?!?/br> 這樣認真嚴肅的蕭晚是蕭玉容從未見過的,原以為蕭晚誰都不喜,所以遲遲不肯給出玉佩,現在看來她愛護謝初辰遠遠超過了季舒墨。不但為了他棄考回府,她竟為了怕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牽扯到謝初辰,所以遲遲不敢舉行大禮迎娶他過門。 不是不喜,而是太過喜歡,所以無法忍受他遭遇眾人的指指點點,怕他被自己連累了壞名聲。 而一旦迎娶,必是最好最盛大的大婚之禮。 只是,晚兒對季舒墨的喜惡,實在是轉變得太快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讓她徹底放棄了對季舒墨的癡愛,從而喜歡上了謝初辰?甚至于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紈绔,反而努力學習了起來……? “這些年的虧欠?”蕭玉容狐疑地問,“上次,你不是說只和他見了兩次面嗎?怎么短短一個月,就對他這么喜歡了?” 有季舒墨和柳氏這兩位前車之鑒,蕭玉容不免有些疑慮,謝初辰會不會抱著同樣不軌的目的接近著蕭晚。短短一個月就能讓癡愛季舒墨三年的蕭晚移情別戀,這手段并不是常人能擁有的??煽粗x初辰在府中的表現,又覺得他是個沒心機又善良的孩子。 所以,蕭玉容實在是想不明白,甚至于對蕭晚的轉變有些憂心了起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蕭晚尷尬地笑笑:“是我說謊了,我們以前就見過,是我負了他……” 長長地深呼吸了幾口氣,蕭晚努力地平復著自己在回憶起前世時,涌起的悲痛和恨意??稍谙氲绞捈覝缤鰰r,唯有謝初辰一人愿與自己同生共死,淚瞬間落了下來。 以為蕭晚說的是自己曾經甩了謝初辰的桃花債,蕭玉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過去就過去了,別再多想給自己壓力了。若覺得心中有愧,日后就對他好一點吧……” “嗯。”蕭晚輕聲地補充,“孩兒這里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初辰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正君的身份安排。梅園的人手太少,初辰養(yǎng)傷的這段日子,還請娘親多派些人照顧他。補品藥材等一切開銷,無論多貴都請從我的月例中扣去。” “好,我會安排的?!?/br> 此后,蕭晚與蕭玉容探討起了如何跟蹤王琴,引出幕后黑手的計劃,一談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直到臨走前,蕭晚仍不忘鄭重其事地強調:“母親,初辰是我的正夫,還請你和祖夫多多照顧點他。若是日后再發(fā)生此類事件,請以保護他為前提,展開調查。” 告別了蕭玉容,蕭晚煮了一小鍋小米粥端去了梅園。 在得知蕭晚能重新參加會試后,謝初辰比誰都高興,畢竟這一整個月,蕭晚努力學習的身姿時時刻刻印刻在他心中,他寧愿自己多挨幾道板子,也不希望自己害蕭晚放棄了金榜題名的好機會。 這樣,他會因此愧疚一輩子的…… “妻主,這次你一定不要再棄考了!”謝初辰鼓著臉,認真地說,“哪怕有什么事,你也要考完再回來!不可辜負家主和太公對你的期望!否則初辰要內疚死的!” 蕭晚撲哧一聲笑了。她舀了一勺小米粥遞了過去,神色溫暖地說:“好好好,乖,吃粥?!?/br> “我……自己來……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顧我了……” 現在,謝初辰的力氣恢復了不少。怕自己越來越依賴蕭晚,他連忙急匆匆地接過碗,沒讓蕭晚再喂自己。 原以為蕭晚會去享用大魚大rou,誰知竟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喝起了清湯寡水。 謝初辰端著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著蕭晚,在蕭晚狐疑地望來時,他連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雖是清淡到完全無味的薄粥,他卻覺得唇齒之間滿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初辰,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毙乜谟科痍囮囂鹈?,謝初辰抑制不住地傻傻地笑了起來,“特別的好喝?!?/br> 由于第二場考卷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蕭晚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題的優(yōu)勢。 這一次考試,她需要用自己的真實實力去拼搏! 所以晚膳過后,蕭晚待在謝初辰的房中,專心地看起了書本。房間里異常的安靜,只有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但每過一個半時辰,她都會很準時地放下試題,為謝初辰擦身換藥。 待陪到亥時,見謝初辰水汪汪著清眸望著自己,根本沒有睡下,蕭晚心想著燭火太亮,連忙吹滅燭火,走到了床邊。摸了摸謝初辰柔順的長發(fā),她輕聲哄道:“睡吧,我陪著你。” 由于臀部受傷,謝初辰睡覺只能趴著或者側著,這讓他十分的不習慣。他扭著頭,小聲開口:“妻主回去吧……我沒事……等會讓昭兒陪我就好了?!?/br> 雖然蕭晚愿意陪著自己,讓謝初辰十分雀躍,但他更希望蕭晚回書房認真復習,別為了他耽誤了學業(yè)。 “昭兒毛手毛腳的,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照顧你。” 自從發(fā)生了栽贓陷害這出戲后,蕭晚深刻地意識到了梅園的人少和凄涼。柳氏院落的仆役大部分被調來了梅園,但畢竟曾經是柳氏的人,蕭晚特別地不放心,哪敢讓其他人假手。 而且馮玉說,前七日的養(yǎng)傷特別的重要。謝初辰在下午站了兩個時辰,身體特別的虛弱,若是感染了風寒,晚上發(fā)起了燒,那可就糟糕了。所以這一晚,必須要有人好好陪著,精心地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