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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地打斷了蕭玉容的猜測,臉上的神情是蕭玉容從未見過的認真和肯定:“謝初辰是,除了您和祖夫外,對孩兒最真心的人。所以孩兒希望,母親能拋去成見,真心地接納他。他是絕不會害蕭家的?!?/br> 她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蝶翼般的長睫低低地垂著,掩去了她眼中所有復雜的情緒。 “孩兒這一世,想護他周全,不讓他受半點委屈。枉母親成全!” 蕭玉容沉默了一會,敏銳地問道:“那舒墨呢?剛才你沒有提到他,難道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蕭晚抬起頭,未回,心里卻因剛才自己焦急脫口而出的話語而震驚著。 半響,她挪動著唇瓣,輕顫著說:“昨晚,孩兒也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季舒墨接近孩兒另有目的,甚至孩兒太過愚鈍,還因護他,害死了娘親,害死了蕭家。所以孩兒心中忐忑,懷疑舒墨對我是否真心……” 一想到前世蕭家滅門的慘狀,蕭晚心中涌起一陣陣疼痛的酸澀和窒息的愧疚。她像個孩子一樣,撲在蕭玉容的膝前,輕輕地將頭靠在上面,止住自己嗚咽的話語:“娘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cao心了。晚兒以后一定會乖乖的,不會讓娘親再失望了……” 蕭晚從小喪父,蕭玉容又身為兵部尚書很少顧家,導致蕭晚小的時候特別的寂寞,又因年少無知,并不理解蕭玉容的苦心,與蕭玉容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甚至經(jīng)常對她大發(fā)雷霆。 她恨她母親只為國不為家,恨她只顧關心太女卻無視自己的成長,所以長大后的蕭晚叛逆地和蕭玉容作對,在外惹是生非,嬌縱狂妄,丟下一堆爛攤子給蕭玉容處理。 其實現(xiàn)在想想,蕭晚覺得以前的自己很傻很天真,她這么做只是想博得母親的注意,只是想讓母親關心自己,沒想到自己越走越偏,終究一敗涂地。 “娘親,我會保護您,保護整個蕭家!” “晚兒,你別嚇娘親!”蕭晚突如其來的道歉和鄭重的宣誓,嚇了蕭玉容一跳。她連忙輕撫著蕭晚顫抖的背脊,安撫地說:“不過是個噩夢而已,娘親怎么需要你保護呢?” 蕭晚悶悶地說:“娘親,這次科舉,我會好好考的,一定會光宗耀祖,不會讓娘親再在官僚面前丟臉了!” 離科舉的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蕭晚決定,今生自己絕不能像前世一般昏昏度日、碌碌無為,而是努力奮斗,振興蕭家,絕不能讓蕭家斷在自己的手上。 這樣想著,蕭晚抬起頭,誠懇地說:“以前氣走寧太傅是我的錯,明日晚兒一定會負荊請罪,求寧太傅原諒晚兒曾經(jīng)的無禮之舉。枉娘親也在寧太傅面前為晚兒說說好話,給晚兒一次改過的機會?!?/br> 寧太傅位列三公,是東魏國正一品的高官,直接參與軍國大事的擬定和決策。她與兵部尚書的蕭玉容是至交好友,曾被蕭玉容請去給蕭晚做老師。 能被當朝正一品太傅親自指導,可是全京城學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因為,寧太傅的學子不是皇孫貴族,就是高官權貴,像蕭晚這么沒出息的還是頭一個。 誰知蕭晚這個不愛讀書的傻貨,在寧太傅第一次上門時怠慢無比,上課打瞌睡不說,作業(yè)都是摘抄而作,隨意涂鴉。寧太傅最恨抄襲之貨,一氣之下說“蕭晚孺子不可教也,必定敗家”,當即拂袖怒去。 之后,蕭玉容又給蕭晚換了七八老師,無一不被紈绔驕縱的蕭晚氣走。以至于蕭晚這些年來,學業(yè)不精,碌碌無為。最終,在考會試時一題不會,理所當然地落榜了。 后來,蕭晚靠著蕭玉容的關系,在兵部混了一個小小的書令史,昏昏度日。與此同時,季舒墨和楚慕青的jian計也因蕭晚的無能策劃成功,順利地扳倒了蕭家和太女。 雖然離會試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蕭晚覺得,自己還有時間和機會搏上一搏! 寧太傅學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博古通今,又是此次科舉出題和批卷人之一。聽她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所以蕭晚覺得,自己若是想要拼力一搏,高中科舉的話,寧太傅即是她求知若渴的賢師! 她必須要把握住這個巨大的資源!好好學習,高中科舉! 蕭晚從小的頑劣不堪深深地映入蕭玉容的腦海里,但由于是亡夫唯一的女兒,蕭玉容雖怒其不爭,但卻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今日蕭晚竟主動要求奮斗向上,驚得蕭玉容一陣瞠目結舌。 看樣子,晚兒真心在季舒墨那里受了巨大的刺激…… 這樣的刺激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蕭玉容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蕭晚,深深得看了她一眼:“這枚玉佩,象征掌管蕭家內務的一切權力,依照蕭家的族規(guī),嫡長女在大婚之后,必須親自將玉佩交予其寵愛的夫郎,許諾其正君之位?!?/br> “季舒墨和謝初辰的事,你必須親自妥善地處理清楚。季舒墨究竟是否是你的正夫,謝初辰究竟是否進了蕭家的門。這一切的一切,娘親不會干預,只是希望你送出這枚玉佩時,日后不會后悔。而你做出的任何決定,娘親都會支持你的?!?/br> 前世,謝初辰由于燒傷腳腕,蕭玉容覺得愧疚,不顧蕭晚的阻攔,許了謝初辰的要求,讓他成為了蕭晚的正夫,入住蕭家的族譜。只是在外面眼里,他只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小夫郎,沒有花轎,沒有迎親,沒有拜堂,沒有洞房,只有一個空空的,只被幾個人得知的正夫之位…… 而那枚玉佩,最終被蕭晚憤怒地搶了過去,送給了季舒墨,釀成了蕭家滿門抄斬的悲劇。 此刻,蕭晚握著手中的玉佩,心里一陣繚亂,但更多的是感受到蕭玉容對自己nongnong的關心和愛護。 她將玉佩小心地收好后,對著蕭玉容甜甜一笑:“娘~最近工作累嗎?晚兒幫你捏捏肩。”說著,蕭晚上前,貼心地給著蕭玉容捏著肩。然而,在看到年僅三十的母親,烏發(fā)里間雜著不少白發(fā)時,她突然淚目了。 自從蕭晚懂事以來,極少和蕭玉容親近,兩人之間總有著一步之遙。抵觸、憎恨、反抗,是蕭晚叛逆時所有的癥狀。后來蕭晚遇到了季舒墨,在季舒墨的勸說下,蕭晚對蕭玉容的態(tài)度改善了不少??尚Φ氖?,這一切不過是季舒墨接近蕭家,讓蕭玉容輕信他的一場局。 如今,重活一世的蕭晚,真心覺得曾經(jīng)的自己傻到了極點,為何看不出母親勞累的白發(fā),為何看不出母親擔憂關懷的眼神,為何自己的眼里只有季舒墨! 蕭晚突然貼心的揉肩讓蕭玉容有些不適應,自從蕭晚長大后,她們可是三天兩頭大吵??!如今竟然這么乖順貼心???!見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玉容心里雖樂呵呵著,但仍板著臉問:“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娘親幫忙,說吧。” 蕭晚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