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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成長成有擔當?shù)哪腥?,除了有喜歡的女人這一原因啊,沒有其他了?!?/br> “……” 見宮氏這么說,又沖自己擠擠眼,一副了然的模樣,荀乾清摸了摸鼻子,清咳兩聲有些心虛,別扭地移開了視線。 恰好此時下面的門客來找他,荀乾清趕緊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來找他的人名羅啟,字紹延,是他去年新收的門客。本也早早考上了進士,無奈得罪了那一年的主考官——太皇太后娘家那邊的親戚,丁大學(xué)士,以至于什么職位都沒撈到,至今還是個閑職。 兩年前荀乾清回金陵,羅啟上門自薦,他見這人年少多才學(xué)富五車,尚有發(fā)展?jié)摿?,性子又沉穩(wěn)內(nèi)斂,適合官場,便留在了身邊,準備觀察觀察,再推薦到吏部。 “紹延可有何事?” “大人,”羅啟低眉斂目十分恭敬地沖他一拜,低聲道:“下官今日在茶館偶遇國子監(jiān)學(xué)生,聽得一消息。” “什么消息?” 羅啟胖旁顧左右,欲言又止,荀乾清便心知他的顧慮,與他道:“你隨我來。” “是?!?/br> 二人出了會客廳,順著九曲長廊邊走邊聊。此處開闊,倒是不必擔心隔墻有耳,其他人只能遠遠地看到兩個同樣高挑的背影。兩人行走間,披在身上的大氅衣袖翻飛,偏都是豐神俊逸的長相,遠遠望去,好似仙人一般,將要御風而去。 而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荀芷所見,她帶著丫鬟正要去陳氏那邊立規(guī)矩。近日陳氏與荀二老爺頻頻爭吵,整日吵得不可開交,陳氏拿荀二老爺沒法子,只得對著黃姨娘和荀芷出氣。 這幾日午后陳氏午睡的時候,總是派人叫她們候在自己屋子里聽候差遣,一站就是一下午,直到她自己睡醒為止。 此刻荀芷偶然間,看到了長廊里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在府中見到羅啟,但還是下意識望著他出神。之前她從沒想過,兩年前菊花宴上讓她印象深刻的年輕書生,竟然做了他三叔的門客,這算不算也是種緣分? 這半年來,她小心翼翼地打聽,也知道了不少和他有關(guān)的事情。知道他年長自己六歲,知道他是進士出身,知道他生于寒門在金陵城外只有一處二進出的小院子,知道他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對方是秀才的女兒,兩家人還是鄰居…… 她偶然聽見三叔夸他有志氣,想立業(yè)再成家,因此遲遲沒有娶自己心悅的女孩子,唯恐不能好好待人家。她哭了很久,想勸自己放棄。可是無法,日思夜想,總?cè)滩蛔∪ゴ蚵牳嗯c他相關(guān)的消息。 所以她到底是沒忍住,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三叔和他走近,期待著這次不經(jīng)意的偶遇。 “三叔。”待他們走到面前,荀芷屏著息,盡力用最自然的姿態(tài),不讓兩人覺得突兀。 “嗯,”荀乾清大概也沒想到會在園子里撞見二哥家的庶女,連荀萱他都不太熟絡(luò),更不用說庶出的荀芷。所以當荀芷小心翼翼上來打招呼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笑著應(yīng)了一句,但還是要解釋下自己為何帶著個陌生男子,便說:“這位是我手下的羅先生,我二人有事路過,馬上離開這里,四侄女你不必擔心,可以繼續(xù)游園子?!?/br> 荀芷沒說話,只是羞怯的站在一旁點點頭。她能感覺的羅啟嚴守禮教,完全沒有把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卻說不出心里該是慶幸看對了人,還是失落沒引起對方注意。 荀乾清沒有多說什么,馬上就和羅啟快步離開。畢竟自己還帶了個外男,不想影響這個侄女的名聲。 “姑娘……” 荀芷身邊的丫鬟,最懂自家主子的意思,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勸道:“姑娘,奴婢勸您還是斷了這個心思吧……若是讓二夫人知道,那您的名聲就完了。” “我倒不擔心這個,三姐還沒出嫁,母親即便要壞我名聲,也不會讓我連累三姐?!?/br> “既然如此,姑娘何不與大夫人說說,讓她促成這樁喜事?” 荀芷苦笑著搖了搖頭,眼底哀愁:“他年長我那么多,又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縱使可以憑著荀國公府的勢力強逼他娶我,但難道我要做那拆散鴛鴦的惡人嗎?” “這又如何?”丫鬟替她抱不平,道:“羅公子那心上人不過就是村婦,姑娘你是國公府的小姐,是大家閨秀,能看上他這般的寒門學(xué)子是他的福氣。再者,若是能和咱們府上攀上關(guān)系,想來在官場上也能平步青云,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怎么選!” 荀芷面色猶豫,有些被說動。像她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庶出,若是嫁羅啟,想必也是對方高攀。能和國公府聯(lián)姻,是多少寒門新貴夢寐以求的事情。至于那個鄰家心上人……若是真結(jié)了親,她也能以荀國公府的勢力,壓在對方上頭。 “姑娘?”丫鬟打量她的神情,提醒道:“奴婢覺得,三老爺似乎要重用此人,若是能得三老爺提攜,將來少不了擔任朝中大臣,那也能給姑娘掙個誥命夫人當了!” 是了……若是她能有誥命在身,就不用擔心出嫁以后陳氏為難黃姨娘了,將來也許還能將黃姨娘接出府來…… 就算不嫁羅啟,以陳氏的脾氣,估計也只會把自己隨便許給哪個世家的庶子,不學(xué)無術(shù)不說,也許在后院還得看主母臉色行事。若能嫁給羅啟,有荀國公府做靠山,她上不用給公婆立規(guī)矩,下也沒小妾敢爬到自己上頭去。 這般想著,她咬咬牙,決定晚些時候找機會,去拜訪辛氏一趟。 另外一頭,荀乾清此時卻被羅啟打探到的消息氣得不清。 羅啟在茶樓遇見了三兩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和管事,幾個人聊得興起,難免透露些消息出來。原來這一個月來,魏王派了不少人將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都拜訪了個遍,不但各個都送了好禮,還喊了許多在自己府上把酒暢談,相談甚歡。 國子監(jiān)不少人都是寒門出身,沒有人賞識大約一輩子也就混個編修了,誰想到有朝一日能讓當朝親王如此重視,不免一個個的都沾沾自喜起來。 荀乾清聞言大怒,魏王插手國子監(jiān),為的不就是收買人心?國子監(jiān)隸屬于朝廷,是皇帝挑選內(nèi)閣大臣的第一人選,一個親王收買皇帝的近臣,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荀乾清氣得臉色發(fā)白,以他的教養(yǎng),罵不出更難聽的臟話,只能說:“這幫亂臣賊子,難得要反了不成?順親王孫在金陵為質(zhì)子,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恕下官直言,只要太皇太后有一日在,他們的心思就不會斷,”羅啟道:“據(jù)下官所知,順親王在封地一直養(yǎng)著一支私兵,規(guī)模絕不亞于禁衛(wèi)軍?!?/br> “我知曉此事,”荀乾清瞇著眼,思索著,“萬一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