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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想笑,倒是她小看對方了。馮怡姜是個講義氣的姑娘,正想硬著頭皮迎上去,卻見身邊的少女已經(jīng)踏出一步上前。 “我與你比吧,”甄從容輕描淡寫地應(yīng)了下來。她走過一旁掛著弓箭的架子,一把把弓掂量著,似乎在挑趁手的。 最后她走到架子最后面,拿起那邊黑的發(fā)亮的弓箭,才停手:“我就選這把吧?!?/br> 易欣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確定你能拉?那把弓是夫子的,你在說笑吧,這里只有陳夫子才拉的動它?!?/br> “只有這把弓趁我的手,“她還沒嫌太輕呢。 怕易欣憐再多說讓人心煩,甄從容舉著弓朝天一拉,放了支空箭,才轉(zhuǎn)頭對目瞪口呆的易欣憐眾人道:“就這把吧,比什么?“ 荀萱拍拍易欣憐,說:“阿欣,讓她見識下你的箭法吧。“ 易欣憐身邊另一個女孩子也捂嘴笑個不停:“就是,讓她知道逞強有多丟臉,叫她裝模作樣!” 易欣憐原本還有些怔住,被身邊的人一激,瞬間也變得好戰(zhàn)起來。是啊,拉的動又不代表射得準(zhǔn),箭法又不靠一身蠻力! 所以她指指遠處的靶子,對甄從容說:“就比射靶子吧,五十步開外,一共射三支箭,看誰射的準(zhǔn)!” 甄從容疑惑道:“只要不近于五十步就可以了?” 這話在易欣憐聽來真是異常的挑釁,她氣道:“你還想多遠?百步穿楊嗎?” “沒什么,五十步就五十步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先來!”易欣憐急于證明,她大步跨到五十步外,拿著她那把火紅的弓,抽出一支箭,架在弓上對準(zhǔn)遠處的靶子,瞇著眼認(rèn)真瞄準(zhǔn)。 “嗖”,的一聲,箭射在了靶子上,正中紅心。 “好!” “阿欣射得好!” 女學(xué)子們的叫好聲無疑讓易欣憐更加自信,她得意地看了甄從容一樣,緊接著,很快射出了第二箭。這一次大概有些急,箭稍微偏了一分,但也十分靠近紅心,對女子來說已經(jīng)極為不易,眾人依然連連叫好。 對自己箭法苛刻的易欣憐顯然十分不滿意,知道自己亂了心緒,第三箭她尤其認(rèn)真,斟酌許久,才射出去,這一次好出意外的命中了靶心。 她暗暗松了口氣,轉(zhuǎn)過頭,抬著下巴,驕傲自信地對甄從容道:“該你了,讓我見識下甄家人的厲害吧。” 甄從容皺了下眉,恰好這時有人喊道:“陳夫子來了?!?/br> “早不來晚不來!”再晚一柱□□夫來也好呀,壞了她跟甄從容的比試! 易欣憐看著遠處正大步流星往她們這邊趕來的陳夫子,卻聽有身邊有人倒抽一口氣驚呼,她一轉(zhuǎn)頭,就見甄從容同時架了三支箭,瞄準(zhǔn)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射了出去。 “嗖,”整齊的一聲,得來“嗒嗒嗒”三聲命中的回應(yīng)。 眾人尚未回過神來,就見那靶子正中間紅心上,整整齊齊擠著三支緊貼的箭。 正是甄從容方才射出去的連珠箭。 作者有話要說: 急著趕榜單,錯別字明天再修改,不好意思 第22章 罰與等 “你們幾個在做什么?”一身暗青色勁裝的陳夫子陳芍,梳著單髻,大步流星地走來。四十出頭的她,不似保養(yǎng)得體的世家貴婦,卻目光坦然,落落大方,眉宇間自有一番特別的英氣,讓人只覺得不怒自威。 風(fēng)把她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她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群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小姑娘,最后停留在自己那把弓身上,于是審視的目光盯上了拿著弓甄從容,以及她身邊同樣拿弓的易欣憐。 “夫子,您的弓,”甄從容見狀,低著頭,雙手舉弓畢恭畢敬地呈上。 陳芍卻沒接,上上下下將她審視一番,笑了:“我倒是不知,將門出生的姑娘,也如此不懂紀(jì)律,你們方才私自比試了,是不是?” 這話里的諷刺聽得馮怡姜都要跳腳,想站出來替她解釋,卻被甄從容暗中拉住,她半點也不辯解,低頭認(rèn)錯道:“夫子教訓(xùn)的是,是我們不是?!?/br> 易欣憐卻極為不服,她早就不滿意陳夫子的授課方式,又無聊又悶,抿著唇小聲道:“就是切磋切磋,同窗之間……又能如何……” “切磋也要留到學(xué)成之后!”陳夫子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絲毫不顧忌自己面前的是身份高了自己無數(shù)位的大長公主家的外孫女,只嚴(yán)厲道:“學(xué)個半吊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私自比試了?你們也讀孔夫子,不思進取,學(xué)問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易欣憐被說得面紅耳赤,甄從容還是剛才的額姿態(tài),低頭再拜,道:“夫子,是我們錯了,學(xué)生甘受責(zé)罰?!?/br> “你呢?”陳夫子瞥了眼易欣憐。 “學(xué)生……學(xué)生也知錯,請夫子責(zé)罰……”易欣憐心不甘情不愿,荀萱在一旁拼命給她使眼色,她才勉勉強強地如此說道。 “既然你們急著實踐,就罰你們一人三百支箭吧,”陳夫子淡淡一笑,“必須全都命中紅心,偏的不算。剛剛我也看了個七七八八了,對你們來說不算難吧?” 三百支箭……手都要斷了。甄從容沒說話,易欣憐咬牙強笑:“不難……” “那就祝你們早日學(xué)成,盡情比試,”陳芍冷笑一聲,丟下這句話,見甄從容依然舉著自己那把弓,腳步頓了下。 尋常學(xué)生只拿十多斤的弓,自己那把弓少說半石重,她卻拿的面不改色。于是陳夫子到最后也沒接自己的弓,只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現(xiàn)在就去,沒射完不準(zhǔn)下學(xué)。” 騎射課本已經(jīng)是今日最后一堂課,丙字班的女學(xué)生們,都是帶了書箱出來,準(zhǔn)備上完騎射課直接回家,這下可好了,三百支箭,要射到天荒地老去? 易欣憐還心有不甘,荀萱在一旁小聲勸著,她偷偷打量甄從容,后者卻已經(jīng)拉開弓,一支接一支射了起來。湯汶詩走過來心疼地給她,心里也替她抱不平:“甄jiejie,你怎么不解釋呢,明明是易欣憐先挑釁你的……” “錯了就是錯了,夫子不會聽你辯解的?!闭鐝娜輿_她笑了笑,繼續(xù)拉弓。 馮怡姜氣道:“都怪易欣憐,拉你下水!要我說……夫子也太迂腐了,比試比試又能怎么樣了?我說錯了嗎?阿詩你拉我干嘛?” 越說越離譜了,湯汶詩拉她拉不住,甄從容無奈地停下來,安慰兩人:“好了,三百支罷了,我以前在軍營里也天天練的?!?/br> 二人一愣,聞言轉(zhuǎn)去看遠處的靶子,卻驚人的發(fā)現(xiàn)她射出去的箭支支命中紅心,一時間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還有趴在墻頭偷看女學(xué)班上騎射課的荀司韶一行人。 難得王淰之不忘推了把范十一,得意道,“看,我就說我沒說謊,這箭法,不輸軍中的神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