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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都是絕佳之品,無數(shù)收藏家們無不以有一幅迷途生的畫作而自喜??擅酝旧漠嬶L一直是隨性歡樂的,有人說,從畫里就可以看出,迷途生定是個積極樂觀的人,與這幅畫并不十分相同。 夏雨心背著手從屏風后走出來:“是與不是,各位不如問問吳老?!?/br> 眾人聞言都向中間的吳老看去,吳老冷著臉,說道:“你們都不用猜了,這畫,確實是迷途生畫的。” “吳老,您為何如此肯定?” 吳老不語,他能說他自第一次看到迷途生的畫作就十分欣賞,為此還研究了良久么?他想了無數(shù)辦法,都未能找出迷途生的真實身份。而今,他收藏的迷途生的那幅畫作,成為了他鞭策教導學子的目標。 雖未得到回答,不過看吳老的神情,大家也知道了答案。再看向畫,不少人猜想著,莫非,迷途生就是畫癡的徒弟?可惜畫癡已經(jīng)逝去,迷途生也不知在何處,真相怕是永遠也沒人知道了。 不管眾人如何猜想,吳老看向夏雨心,問道:“你是何人?”他進來時確定并未見得此人。 夏雨心看向齋主,齋主指著她笑著回道:“這位公子便是這幅畫的主人?!睘榱朔奖?,夏雨心換上了男裝,并稍加妝扮,她曾經(jīng)常年如此裝束,十分習慣,眾人哪怕眼睛雪亮也沒人看出她乃女中木蘭。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與迷途生又是何關系?看這高貴的氣質,絕不可能是一般的仆人。 蕭庭月自從看到夏雨心,臉上就直接寫著十分愉悅。李富貴雖然看著有些眼熟,卻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此人。 夏雨心雙手負在身后,從容答道:“在下只是無名小卒,入不得各位之耳?!?/br> 人群后響起一個聲音:“你是不是……無憂公子?”有些猶豫,顯然不是十分確定。 夏雨心怔了一下,她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有人認識她。他人見她并未否定,顯然是猜對了。這里的人幾乎都是文壇里的泰斗,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無憂公子大多只是聽聞。而有幾個熟知的,都有些恍然,原來無憂公子與迷途生還有著聯(lián)系。 無憂公子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是在帝都。人并不如其名,自己倒是無憂了,卻憂了別人。就如夏雨心自己所說,飛揚跋扈,紈绔囂張,當初她在帝都絕對是“惡魔”一樣的存在。這惡魔對的卻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真的的紈绔子弟們。 崇尚拳頭硬才是真道理的夏姑娘,曾以無憂公子的身份打得帝都無敵手,并因此有了一群二世祖小弟,各個以她唯首是瞻。那時候她個子小小的,帶著一大群小弟做下了不少驚心動魄的事情。后來卻不知道為何,她那群小弟卻都各個如脫胎換骨般,洗心革面,改過自新,如今皆已成了青云權貴中年輕一代的中流砥柱。 后來,隨著她日漸年長,又喜歡上了調戲良家婦女。偏偏他風流倜儻,才華橫溢,溫柔多情,竟真迷倒了不少姑娘。即使再花心,多少女子也以嫁無憂公子為終身目標。借用一句他人的話:一見無憂誤終身,不見無憂終身誤。 再后來,江湖上又漸漸又傳出不少無憂公子俠肝義膽,救死扶傷的英勇事跡。可以說,無憂公子年齡不大,平生故事儼然已經(jīng)可以寫一部十分精彩的傳記了。 最后,無憂公子卻消失了。消失得十分突然,卻再不可尋。如今,消失良久的無憂公子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夏雨心往那聲音的地方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老人有些激動:“老夫衛(wèi)子明,多謝無憂公子對犬子的教誨,老夫一直銘記于心。”他老來得子,自然溺愛得很,打不得,罵不得,眼睜睜看著兒子成了紈绔。卻不想,被一個更加紈绔的小公子給帶回了正途,如今兒子已入翰林院,前途無限,對無憂公子自然是感激不盡。與他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帝都無數(shù)的權貴。 李富貴一聽“衛(wèi)子明”便驚住,這可是活的翰林院大學士呀!而聽了大學士的話,怎么覺得那么耳熟,這不跟自家的情況一樣么。再看向夏雨心,終于明白剛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這不就是那個讓自家兒子從良了的小姑娘嗎。 名震天下的無憂公子竟然是女子!而且還跑到蕭家當了一個小丫鬟!這個世界還能更玄幻嗎。 李富貴看向蕭庭月:“蕭家主,她……”卻在蕭庭月瞥來的目光中閉了嘴。 蕭庭月自然也聽到了。迷途生,無憂公子,今日她給了他太多的驚喜。她就像一個永遠挖掘不完的寶藏,每當撥開一層,里面卻仍有更加珍貴的東西等著你發(fā)覺。 夏雨心呵呵一笑:“大學士客氣客氣,今日我是來賣畫的,大學士不必言謝,不妨多出點錢買了這畫,在下定然感激不盡?!?/br> 聞言,大學士衛(wèi)子明也噎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簽約了,開心,留爪記??! 第38章 它叫傾城 自詡是半個清官的衛(wèi)子明噎住。大概把他所有家當都加上, 夠不夠買顏料還不一定呢。只得訕訕地笑了笑,坐下去了。 經(jīng)她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今日的正題,注意力轉回了畫上。 有人疑惑:“就我所知, 以往也有畫作用上了‘傾顏’, 只聽說顏色十分好,沒聽過會發(fā)光啊?!?/br> “這個, 也許不是普通的傾顏吧?!?/br> 吳老卻是冷哼一聲, 方才還只是有些冷的臉上,此時已是黑不見底。 “不像話!迷途生也是畫壇的代表人物, 如何能把這樣的巨作拿來……拍賣?!狈路鹫f出那兩個字對吳老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斑@簡直是, 簡直是……” 見他已經(jīng)氣的有些語無倫次,夏雨心好心幫他說出完:“吳老想說, 這簡直是對文藝的褻瀆,迷途嗜錢如命,簡直就是文學界的敗類, 應該被所有文學藝術者不齒,這樣的畫就該裱起來掛在藏館里被世人瞻仰,是吧?” 她說得有些過了,但的確準確表達了他的意思,吳老哼了一聲。 夏雨心淡笑:“我與吳老的想法一樣,也對這樣的做法不齒。然而,是人,就得為五斗米折腰。民以食為天, 連飯都吃不起了,何談文學談藝術,如何去保持一個文藝者的尊嚴?;钪?,才有藝術可談!” 吳老瞪她:“你……”卻無話反駁,只得氣哼哼地坐下。其他人也訕訕地各自坐下了。 屋里大概唯一愉悅的就屬蕭庭月了。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夏雨心,原來這就是她籌錢的辦法。雖然方法有些迂回曲折,不得不說,她總是讓他驚訝。 齋主打了圓場:“吳老您先別氣。原本我也不贊同,可是無憂公子的一席話說服了我。一樣東西的價值不在于它有多難得多奇特,而在于它產生的作用是什么。若您知道拍賣畫所得錢財?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