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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陣。 眼看著它就要避開云望天的那串火風(fēng)箏,沒想到一把巨大的刀背從半空中砸了下來,生生地把它砸回了地面。 楚痕笑嘻嘻地對它說:“乖孫子,你就在火圈里呆著吧。” 山妖大怒,但云望天的那一串火風(fēng)箏已經(jīng)打在了它的身上。符咒之火非尋常之火可比,燒在山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轉(zhuǎn)眼間山妖的身上就出現(xiàn)了十幾道裂痕。 再加上秋靈的火符陣將它包圍其中,跳躍的火焰就似一條條火蛇吞噬著山妖的軀體。 楚痕收回了暴長的破刀,嘲諷地說:“你這火燒得還不旺,爺我再給你加點(diǎn)料?!闭f完,他一彈刀身錚錚作響,銹跡斑斑的破刀上隱隱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西風(fēng)烈! 突然,一陣狂風(fēng)驟起刮向山妖。風(fēng)助火勢,將原本已經(jīng)熾烈的火焰陡然吹旺了好幾倍。山妖的身形在火光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已經(jīng)有不少的碎石從它的身上脫落下來。 山妖怒吼著,想要沖出火焰的包圍。怎奈火實(shí)在是太大了,而符咒之火一旦上身,立刻顯出一圈圈的符文。那些符文宛如一枚枚烙印,深深地刻在山妖的身上。符文越多,它越無法掙脫,一串串的符文就像一條條的鎖鏈綁縛著它,而它只能在熊熊的火焰中一點(diǎn)點(diǎn)地化為灰燼。 終于,山妖在恐懼的吼聲中片片碎盡,只剩下了滿地的石塊。 秋靈、楚痕和云望天都松了口氣。 云望天急忙上前去仔細(xì)地檢查著石塊,但翻了一遍之后,他緊鎖著雙眉自語道:“怎么沒有?” “沒有什么?”秋靈不解地問。 云望天嘆了口氣道:“凡是妖靈,在死后的遺骨上必會指引出下一片妖靈所在地的圖形,這也是找尋妖靈的唯一辦法。可這山妖死后的碎石上沒有任何圖案?!?/br> 楚痕思索著說:“也就是說這山妖很可能不是妖靈?” 云望天點(diǎn)點(diǎn)頭??磥磉€得去繼續(xù)尋找了。 桃兒笑著跑了過來,“哥哥,這妖終于除掉啦!” 后面跟著淺笑盈盈的葉露兒,陽光下,那一抹笑容宛如鮮花般嬌艷。 崔偉奔過來哈哈大笑,一抱拳道:“多謝各位仗義相助。今番妖孽已除,在下也可以交差了?!?/br> 秋靈收起手中的鞭子淡淡道:“除妖乃是我們的本份,都頭不必客套?!?/br> 楚痕搖搖頭,笑瞇瞇地問:“客套是不必了,不過費(fèi)了半天勁,難道州府就沒有點(diǎn)獎賞啥的?” 秋靈一怒,嗔怪道:“你看你,就知道要好處!沒好處難道就不除妖了?” 楚痕嬉皮笑臉地說:“要不你給我點(diǎn)兒好處吧?” “讓你胡說!”秋靈抬腳將地上的一塊碎石踢向楚痕,卻被他靈巧地躲過。 “??!”只聽秋靈一聲驚呼,她太過用力,腳崴了。 楚痕立刻竄到她的身邊,只見秋靈牙關(guān)緊咬,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疼嗎?”楚痕輕輕地握著秋靈的腳踝關(guān)切地問道。此時的他和剛才那個玩世不恭的楚痕簡直判若兩人。 秋靈強(qiáng)忍著劇痛搖了搖頭。 葉露兒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道:“沒事,只是扭傷。過幾天就好了?!?/br> 桃兒扶著秋靈站了起來。 楚痕看著愁眉苦臉一瘸一拐的秋靈又恢復(fù)了頑皮的笑容。 秋靈看著楚痕氣不打一處來,吼道:“楚痕!過來!” 楚痕一愣,乖乖地走了過來。 “蹲下!”秋靈命令道。 “作甚?” “背著我走!”秋靈的語氣很堅決。 “啊?”楚痕夸張地叫了起來。 “我。。。我可是剛才受過傷的!”他反駁著。 看著秋靈一副“你少給我玩兒虛的!”的眼神,楚痕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有金剛不壞之身。背個人算什么?”云望天平靜地在旁邊添了一把火。 楚痕怒目瞪著云望天,最終只得嘆了口氣道:“交友不慎,落井下石啊!” 他無奈地背起秋靈,一步步地走向巴州城。 秋靈則得意地指著前面道:“走快點(diǎn)!走快點(diǎn)!” 。。。。。。 回到巴州,崔偉向眾人告辭前去府衙復(fù)命。 楚痕背著秋靈與眾人來到客棧,安頓下秋靈后,楚痕忙著上街去買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藥酒。竟似一點(diǎn)兒都沒有怨言的樣子。 葉露兒稍微梳洗了一下后來到秋靈的房間,推門進(jìn)來見秋靈躺在床上兩眼望著房頂似乎在想心事。桃兒卻不在,估計也是粘著楚痕一同去了。 “秋娘子,我來給你推拿一下。”葉露兒的語調(diào)輕柔,眸中帶笑。 秋靈臉一紅,她可以對楚痕毫不客氣地呼來喚去去做任何事,但與葉露兒卻只是萍水相逢,沒有相熟到那個份上。 “怎敢勞煩jiejie?”秋靈欠了欠身子委婉地說。 葉露兒大方地走過來坐在床邊,皓腕輕抬搭上了秋靈受傷的腳踝。 說也奇怪,秋靈立刻覺得紅腫的腳腕像被敷了一層冰一樣不疼了。涼意沁入皮膚,竟很是舒服。 “多謝jiejie?!鼻镬`含笑點(diǎn)頭,望著葉露兒綽約的風(fēng)姿,她突然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如果說葉露兒是牡丹,國色天香;那么她就只是鄉(xiāng)間一棵不知名的小花。 葉露兒顯然并不知道秋靈的心思,一邊推拿一邊閑聊起來。 “秋娘子,你和楚官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 一聽這話,秋靈不禁回憶起初見楚痕時的情景。 “他呀?剛開始時我還以為他是個yin賊呢?!鼻镬`便將與楚痕相識的過程一一道來,說到高興處眉飛色舞,說到傷心處又黯然神傷。不知不覺間自己竟深陷其中。 葉露兒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這一段趣事,時而微笑附和,時而勸慰幾句。但只有她知道,有關(guān)楚痕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在了心里。 秋靈講完了,直到她講完的一瞬間,她才覺得,原來楚痕和她之間竟然走過了多么不平凡的一段路。 有些事,總是在經(jīng)歷過了之后才值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