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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召喚地獄的幽靈。 “不要吹了!不要吹了!!”方門主厲聲吼道,聲音顫抖。 楚痕停了下來,沒有再奚落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樹。 “這笛子。。?!狈介T主驚懼的看著綠笛。 “名叫幽聲?!背劢又脑捇氐?。 “這曲子。。?!?/br> “喚作?!?/br> 方門主將劍豎在胸前戒備著。幽聲乃是世間魔笛,配以招魂曲則可馭怨靈。沒有人敢談?wù)撚穆?,因為它帶給人的只有——死! 方門主四下里望了望,寂靜的寺院沒有什么異常。他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你招魂了?”方門主低聲問道。 楚痕點(diǎn)點(diǎn)頭。 “招的魂在哪里?” 楚痕沒有回答。 秋靈卻“?。 钡伢@叫一聲。 “就在你身后。”楚痕平靜地說。 方門主猛得轉(zhuǎn)過頭去,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橫七! 方門主突然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心就像被冷風(fēng)吹過一樣的涼。 那不是他的錯覺。 他低下頭去,只見橫七的半只手臂已經(jīng)洞穿了他的身體。 方門主疼得大叫起來。他不僅是因為疼,還因為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會死在自己親信的手里,就如同凌長庚不相信會死在他手里一樣。 笛聲再次響起,橫七抽回手臂,僵硬地倒了下去。那是楚痕送走了他的怨靈。 方門主指著楚痕,拼盡最后的力氣叫道:“你是。。?!痹挍]說完便癱倒在地上。 “噓!”楚痕將手指放到嘴邊,說道:“佛曰‘不可說’。你可以閉眼了?!?/br> 鮮血從方門主胸前的洞里汩汩地流了出來。但他的眼睛卻瞪得老大,里面寫滿了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 楚痕這才長舒一口氣,頓覺輕松了許多。 秋靈緩緩走了過來,望著方門主和橫七的尸首,不禁淚如雨下。 師父的仇終于報了! “多謝楚官人!”秋靈盈盈下拜。不僅是為了殺死仇人,還因為他救了自己。 楚痕最受不了這些繁文縟節(jié),一拍腦門,忽然問道:“娘子怎么稱呼?” “秋靈?!?/br> “哦?!背埸c(diǎn)點(diǎn)頭,“在下。。?!?/br> 沒等他說完,秋靈微笑道:“楚痕,楚江楓。官人好名字!” 楚痕哈哈一笑,心道:“廢話!當(dāng)然是好名字?!?/br> 望著秋靈秀麗的容顏,他忍不住調(diào)笑道:“我是想說,在下覺得娘子真是姿容秀麗,驚為天人。方才娘子說要謝我,不知怎么個謝法?” 秋靈一怔,被人搭救當(dāng)然是要謝謝了。可究竟怎么謝?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看著楚痕笑瞇瞇的眼神,她的心底忽然萌生了一絲怯意?!斑@個楚痕不會也是個yin賊吧?” 想到這里,秋靈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說:“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說完徑直向寺門走去。 “哎哎,那里被擋住了,你過不去的。”楚痕沖著秋靈的背影喊道。 “不勞費(fèi)心!”秋靈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 楚痕咕噥著“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說走就走。女人哪!” 他思索著剛才的對話,估計是自己有些輕浮的態(tài)度惹惱了這位姑奶奶,可自己那是在開玩笑啊。 楚痕禁不住煩躁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尸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方門主還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楚痕怒氣沖沖地吼道:“不是讓你閉眼嗎?怎么還沒閉上?看我的笑話是不?閉眼!” 他一巴掌拍過去,硬生生地合上了方門主的眼皮。忽然發(fā)現(xiàn)水云劍被扔在地上,劍身散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暈。 “這可是一把好劍!應(yīng)該值不少錢?!背蹞炱饎碛靡滦洳亮瞬?,又找到劍鞘將劍插好背在背上。 夜色已深,寒風(fēng)拂過,吹得樹葉上的雨滴灑落下來。 楚痕打了個冷顫,嘆了口氣道:“拼命救了個人,卻被人家甩了個冷臉。何苦呢?唉!好人難做??!” 他無精打采地走向大殿。 現(xiàn)在,這里清靜了,他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第5章 出嫁 秋靈回到鎮(zhèn)上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 街上靜悄悄的,熟睡著的鄉(xiāng)親們絕不會想到秋靈經(jīng)歷了怎樣驚險的一夜。 張鐵匠家的狗倒是懶洋洋地叫了幾聲,見沒有任何威脅也住嘴了。 走過青石板鋪就的路,秋靈來到了秋家的后院院墻外。墻上有幾個不起眼的坑,是她故意鑿出來的。她就是從這里每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和師父學(xué)藝的。 輕車熟路地爬上院墻,秋靈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墻上翻到了院內(nèi)。腳一落地,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偹愕郊伊?。 突然,前面的回廊里燈光一閃,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 秋靈仔細(xì)看去不禁大吃一驚。來得正是秋楊氏和她的兩個貼身丫鬟。 秋楊氏,秋老爺?shù)脑浞蛉?。雖然已經(jīng)人過中年,但卻保養(yǎng)有道,風(fēng)姿綽約。白嫩的皮膚,雍容華貴的服侍,端莊的儀態(tài),盡顯大家風(fēng)范。但她的臉上卻總是冷若冰霜,眼神從來都是俯視著別人,只有在見到她的兒子秋寶時才會露出笑容。 轉(zhuǎn)眼間秋楊氏已經(jīng)快要走到秋靈面前了,秋靈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低下頭,兩手?jǐn)[弄著衣角。這個姿勢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接下來就等著秋楊氏一陣疾風(fēng)暴雨般的訓(xùn)斥,這幾年都是如此。 不經(jīng)意間,她頭上那縷火紅的頭發(fā)散了下來垂在眼前,她卻不敢動手整理。因為在見到秋楊氏時,任何多余的動作都會招來無端地指責(zé)。 秋楊氏在秋靈面前停了下來,沉默著。 沒有怒斥,沒有責(zé)罵,秋靈反而惴惴不安起來。這凝固的氣氛仿佛一座山壓得她喘不上氣來。當(dāng)習(xí)慣被打破之后,剩下的就是茫然了。 秋靈的眼睛低垂著,只能看到秋楊氏的衣擺和兩個丫鬟挑著的燈籠。 忽然,她看到秋楊氏的衣擺緩緩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