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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人群流動的方向,夏安排在了幾個女生后邊。 “不是吧,楊晴你要給秦廖送情書?。俊?/br> 一個聲音略微粗狂的女聲響起,夏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前方白白胖胖,鼻頭上還有些小雀斑的女生正偏著身子,同一旁高挑纖瘦的女生說道。 夏安看不到那個高挑的女生長相,好奇的目光來回在兩個人之間掃動。 她剛才是不是聽到有人要給秦廖送情書? 高挑的女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皙的手指扯住了胖女生的袖口:“你小點(diǎn)聲?!?/br> 胖女生不以為然,眉頭揪住,禁了禁鼻子:“不是說他風(fēng)評不太好嗎?” “可是他真的長得很帥啊,而且聽說秦家現(xiàn)在又把他認(rèn)回去了?!?/br> 高挑女生腳尖輕輕在地上畫著圈圈,生怕別人聽見,聲音越來越小,還挽著前面胖女生的胳膊。 夏安垂下眼眸,以往這家的油炸排骨串是她最愛吃的,現(xiàn)在她鼻間全是香酥炸串的氣息,反而覺得油膩,沒等隊(duì)伍排到她,夏安抬起腳就離開了,身后的人見狀連忙補(bǔ)了上去。 回到家,她老爹不在,偌大的房間里空蕩蕩的,張嬸也不知道去買菜了還是出去干嘛了。 夏安整個人栽倒進(jìn)沙發(fā)里,感受到身下的柔軟,她閉上了眼睛,腦袋里空白了片刻。 寂靜空曠的房間,突然響起了門鈴聲,夏安渾身一顫,驚坐了起來。 難道是老爹忘帶鑰匙了? 夏安爬了起來,慢騰騰地挪到了玄關(guān)處。 “老爹啊,你怎么這么粗心???” 她伸手打開了門,目光落到門外的那人身上,頓時一僵,眸光一滯,愣在原地。 “秦廖?” ========= 夏安堵在門口,一動不動,并沒有邀請他進(jìn)來的意思,秦廖微微瞇起眼,眼眸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你要去A中?” 他身后是一片黑暗,隱隱約約可見路燈下昏暗的燈光,屋內(nèi)的光映在了他的臉上,薄唇輕抿。 “嗯?!?/br> 夏安應(yīng)了聲,秀氣的臉上故作沉著冷靜,斂了斂眼眸。 這件事情她考慮的差不多了,原本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打算要去A中的,在聽到胖女生和那個高挑女生的對話后,她覺得其實(shí)秦廖根本就不需要她,一直以來都是她將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在他身上的。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許去了A中她才理清自己對秦廖的態(tài)度。 “為什么去?” 秦廖眼角微垂,神情沒有一絲的松動。 抿了抿唇,他只覺得胸口像是壓著淤積的泥潭一樣,連喘息都顯得如此費(fèi)力。 “沒為什么啊,A中的環(huán)境更好,大家都想去,我也想去?!?/br> 夏安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眼前突然天旋地轉(zhuǎn),她身體一輕,肋骨撞在了秦廖的肩膀上,她整個人被抗在了他的肩膀上,夏安吃痛地皺了皺眉。 “秦廖?你干什么啊,你快放我下來啊。” 夏安此時是真的慌了神,聲音都尖銳起來,他每走一步她的胃里都顛簸地像是要吐了一樣,強(qiáng)撐著頭暈?zāi)垦5母杏X,夏安使了力氣拍了拍他的后背。 秦廖沒說話,只是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街道兩邊幾位散步的大爺大媽們投來了驚訝的目光,對著夏安的身影指指點(diǎn)點(diǎn)。 “哎喲,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這是怎么回事???” 秦廖并不理會,內(nèi)心深處最卑劣的想法洶涌而出,他不知道要怎么宣泄掉心里幾乎要爆炸的抓狂感。 “秦廖,你到底要干什么?。俊?/br> 夏安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秦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簡慕的話驀然地在耳邊響起。 他根本就是利用你的善心,去做些很過分的事情。 明明還沒到冬天,夏安卻從心底里冒出了寒氣,緊張地指尖都在顫抖,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秦廖周身的灼熱。 她腿腳有些發(fā)麻,連帶著聲音都帶了些哭腔:“秦廖,你先放我下來?!?/br> 秦廖冷著臉,耳邊的風(fēng)呼呼作響,內(nèi)心深處的燥熱已經(jīng)沖破了他的理智。 第26章 夜色越來越濃了, 微風(fēng)輕輕地吹著, 除了偶爾過路人嘀嘀咕咕的聲音, 冷落的街道煞是清凈。 幽深的小巷和級級石階互相連結(jié),夏安耳邊是秦廖沉重的呼吸聲,眼看著離家的方向越來越遠(yuǎn),她緊張地手關(guān)節(jié)都泛白,閉上了眼睛。 反正伸頭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 想到這,她張開嘴毫無顧忌地咬在了秦廖的肩膀上, 面料干澀冰涼,夏安聽到了他的悶哼聲,牙齒抵在了他肩膀處的肌rou上。 秦廖眸光一沉, 臉色蒼白, 雙眉擰成疙瘩, 連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夏安用力踢了踢自己已經(jīng)發(fā)麻的小腿,不停地向左邊歪倒過去,此刻她心里那根弦已經(jīng)崩到了極點(diǎn), 原本沒想過這種方法會沒用, 只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幾乎什么方法都用,咬踹錘,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掙扎。 沒想到, 秦廖手臂力量似乎用盡, 支撐不住胡亂扭動的她, 整個人身子一歪。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夏安睫毛微微顫抖著,幾秒鐘過后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秦廖黑色的碎發(fā)肆意地貼扶在額前,被汗水打的濕透,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劃過一絲痛楚。 他伸手?jǐn)堊×怂?,熾熱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夏安一怔,隨即意識到秦廖可能受傷了,這樣的話對她來說,逃跑就很方便了。 只是...... 夏安垂下了眼眸,心里泛起一絲不忍,可轉(zhuǎn)念一想,秦廖剛才失去理智一般瘋狂的舉動,她利落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剛站穩(wěn),腳腕處的酸痛幾乎令她一個趔趄又摔倒。 秦廖左手幾乎摔得毫無知覺,右手剛拆繃帶沒多久,原本醫(yī)生是不建議他拆掉繃帶了,說他傷勢還沒恢復(fù)好,但他執(zhí)意要拆。 此時,兩只胳膊都受了傷,沉重感襲來,秦廖吸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 夏安崴了腳,只能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她步伐不算太快,幽深寂靜的小巷中,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身后響起了不緊不慢地腳步聲,她呼吸越來越粗重,整個后背被汗水浸濕。 秦廖平息了胸口的悶氣,方才幾欲爆炸的心態(tài)平和了一些,他離夏安越近,前面那人的步伐就越亂。他彎了彎嘴角,不顧左手被震得發(fā)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夏安眼中泛著水光,被他抓住后渾身一僵,咬了咬干裂的嘴唇:“秦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秦廖動作停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 但夏安是漫長人生里,第一個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