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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撐著腦袋,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少女低垂著眼眸,長又濃密地睫毛上下忽閃著,掃得他心頭酥酥.癢癢,他輕輕捻了捻指尖,鼻息間飄散來少女身上的清香,思緒回到了那晚,他心中有些煩躁。 “咕嚕嚕?!?/br> 一陣異響打破了空氣中的安靜。 夏安摸了摸肚子,有些尷尬的將頭埋進(jìn)眼前的試卷里。 她一做題就餓,看起來好像很刻苦,畢竟動腦子學(xué)習(xí)消耗體力,其實……并沒有。 秦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瞥了她一眼。 “咕嚕嚕?!?/br> 夏安的肚子又叫了起來,這次她實在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羞臊,耳朵都紅了。 秦廖突然站了起來。 夏安抬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整個人被他拽了起來,她腳下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踉蹌這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這沉重地撞擊,秦廖悶哼了一聲。 這一幕顯然是兩個人都沒預(yù)料到的,秦廖下意識將她牢牢地禁錮住,手臂環(huán)過她纖細(xì)的腰身。 在和她練習(xí)舞蹈的期間,這個動作他做個很多次。 思及此,他的手臂又緊了緊。 “額,那個你先放開我……”夏安臊得滿臉通紅。 秦廖沉默了一會,還是松開了手,低垂下眼眸,伸手拿起了手邊的書包,“我送你回去?!?/br> 一路上,夏安走在前面,秦廖跟在她身后。 本來就尷尬,這么一來,夏安連跟他說話都不方便,她干脆沉默起來,反正有個人送她回家,她還求之不得呢。 又走到了那個小巷,夏安腳步明顯停頓了一下,她轉(zhuǎn)過頭,看到秦廖還跟在她身后,頓時有了幾分安全感,雖然秦廖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不一定能打過那個變態(tài)。 就在夏安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剛想轉(zhuǎn)身跟秦廖道謝,突然身后傳來怒罵聲。 “你他媽的竟然跟蹤夏安。” 簡慕的聲音響起,突然揮了一拳打在秦廖的臉上。 秦廖猝不及防,吃痛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地盯著他。 “簡慕你干什么!” 夏安驚呆了,連忙走過去查看秦廖的傷勢,“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秦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低頭瞥了一眼,手背上有些血跡。 夏安生氣了,看向簡慕的眼神都變得充滿了埋怨。 簡慕走過去,伸手想要將夏安拉扯過來。 “夏安,你聽我說,我剛才看到他一直跟在你身后,那天那個人肯定就是他……” 話還沒說完,突然被秦廖一把手攥住了手臂。 “你他媽干什么?”簡慕皺著眉想要甩開,才發(fā)現(xiàn)他力氣大得驚人,胳膊像是要被他捏斷了一樣。 “秦廖,你先松手?!毕陌灿行┗?,眼前的情景讓她感到有些棘手,“簡慕,你有沒有腦子??!這么大一個人跟在我身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特意送我回來的?!?/br> “雜種,給老子松開手?!焙喣斤@然也是怒了,本來看見夏安袒護(hù)他,心里就很憋屈,此刻還被他抓住了胳膊更覺得沒面子。 雜種? 秦廖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譏諷,力氣又加重了一些。 第10章 秦廖本來是不想松手的,突然他看見夏安焦急的神情,眼圈紅紅地像是要急哭了一樣,像個兔子。 他眼前恍惚了一下,就這么放開了簡慕。 簡慕手腕處紅了一圈,隱隱還有些發(fā)青,口中卻依然叫囂著:“算你他媽識趣?!?/br> 在夏安面前,他下意識把秦廖當(dāng)做了一個假想敵,恨不得夏安徹底厭惡了這個人才好。 秦廖斂了斂眼眸沉默不語,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突然袖口處被一只小巧白皙的手拽住,他腳步一頓。 “秦廖,你先跟我去我家吧,我看看你受傷了沒。”夏安眼中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假,她口氣十分凝重,是在認(rèn)真地邀請他。 “不用?!鼻亓纬料履槪仄沉怂谎?,卻怎么也舍不得甩開這只拽住他袖子的手。 “夏安,我先送你回去?!焙喣阶叩剿媲埃袷亲鼋o秦廖看的一樣,從身后攬住了夏安的肩膀,手上加了些力道,夏安硬被他拽了過去。 秦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到自己的袖口,轉(zhuǎn)身徑直地向來時的路走去。 “秦……”夏安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 簡慕也看出了她心情不痛快,伸手接過了她背著的包,訕笑著:“我今天來找叔叔還有事情,先回家好不好?!?/br> 夏安本來還想埋怨他兩句,不過看著簡慕此時刻意地討好,她倒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了。 再怎么說,簡慕也是為了她著想。于是她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你下次別這么莽撞了,你這次真是有點過分了?!?/br> “好好好,我知道了?!焙喣阶炖镞@么說著,眼睛里卻劃過一絲不甘心,但他巧妙地避開夏安,沒有讓她察覺到。 一整個晚上,夏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中秋這幾天,月亮總是又圓又亮,銀輝鋪在瓷磚地面上,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看著天花板,她滿腦子都是秦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眼皮越來越沉重,迷迷糊糊間她還想著明天要送點什么彌補(bǔ)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夏安就醒了。 保姆張嬸推開房門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她起這么早還有些吃驚。 “夏安你今天竟然起這么早?” 夏安想了一晚上事情,此刻是頭疼欲裂,頂著兩個熊貓眼,呆滯地瞥了張嬸一眼,欲哭無淚道:“失眠,失眠而已。” 張嬸手中握著吸塵器,口里還念念有詞:“現(xiàn)在的小孩子哦,動不動就失眠的,像我們那會哪有失眠這么一說,得了空閑巴不得多休息會呢。你們呀,就是太閑了,都給閑出病了?!?/br> 張嬸還在碎碎念,夏安將頭埋進(jìn)了被子中,瞬間感覺呼吸一滯。 到了教室,沈詩瑤看著她一眼。 “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哪啊?!毕陌采钌畹匚艘豢跉?,渾身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面帶惆悵道:“失眠,失眠而已?!?/br> 語文老師穿著一雙過膝長靴,身上套了一件黑白長裙,面帶微笑地走了進(jìn)來,“同學(xué)們數(shù)學(xué)書都收一收,這節(jié)課上語文課,下午的語文課上數(shù)學(xué),好了,把語文書翻到第八十三頁,昨天我留的文言文翻譯,大家回去都做了沒有?!?/br> 班級里響起悉悉索索地翻書聲。 夏安突然想起,她昨天沒有做作業(yè)??! 好在語文老師也沒有檢查,她松了一口氣,僥幸逃過一劫。 課上到了一半,夏安像是想起了什么,碰了碰沈詩瑤的胳膊道:“下午有一節(jié)體育課對吧?” “對啊?!鄙蛟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