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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半夏不愛回答這些問題,應(yīng)付起來很累。 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了,吃完飯看了下手機(jī),有失落的鎖上屏。 ——許嘉樹已經(jīng)整整一天沒有給她發(fā)消息了。 洗完澡十點多,韓半夏躺到床上拿出手機(jī),問他:“你在干嘛呀?” 想了想,又發(fā)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守著屏幕等了五分鐘,許嘉樹也沒有回復(fù)。 正當(dāng)韓半夏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手機(jī)震了一下。 許嘉樹:“下樓?!?/br> 韓半夏:“?” 許嘉樹:“快點,下樓?!?/br> 韓半夏將信將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奔馳SUV,那人穿著質(zhì)量極好的長款修身大衣,戴了一個黑色的圍脖,長腿微微交疊,倚著車子,手里夾著煙。 韓半夏心中一喜,重新穿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老媽早就已經(jīng)睡下了,韓半夏躡手躡腳的在門口換了鞋,輕輕關(guān)上門。 幾乎是飛奔著下樓。 到了單元門,韓半夏停下腳步,清楚地看到他在路燈下,看到她之后輕輕笑了笑,緩緩張開手臂。 那一刻,韓半夏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拔腿奔向他的懷抱。 一瞬間就暖和過來。 許嘉樹穩(wěn)穩(wěn)地接住她,低頭在她的耳邊吻著,用下巴磨蹭她的頭頂。 韓半夏縮在他的懷里,風(fēng)雪都離她很遠(yuǎn)很遠(yuǎn),他用大衣把她裹住,她能聽到他的心跳,很有力。 “你怎么來了?”韓半夏摟著許嘉樹的腰,又用力了幾分。 “想你了啊,”聲音痞痞的,語氣也是,還帶著輕輕地笑,“就來了。” 韓半夏:“開了多久的車?” 許嘉樹:“六個多小時吧,不記得了?!?/br> 韓半夏:“所以從早到晚都沒有給我發(fā)微信?” 許嘉樹:“開車來著,也想給你個驚喜?!?/br> 韓半夏:“還有事情嗎?什么時候走?” 許嘉樹:“能呆一天?!?/br> 韓半夏忽然想起什么,抬起頭,“明天我約大池他們好不好?” 許嘉樹笑起來,“好啊,你還能聯(lián)系到大池呢?” 韓半夏連連點頭:“嗯嗯嗯,大池前兩天還說好像要到二虎的聯(lián)系方式了呢。” 許嘉樹:“真的?” 一瞬間就好像回到了過去,他們有共同的朋友,有相同的熱血,有夢想,也敢努力。 許嘉樹吻了她的嘴唇,“好,明天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找大池。” 第四十四章 這次聚會是大池訂的酒店, 他聽說許嘉樹也來, 高興極了,嚷嚷著不管怎么樣他都能給二虎叫過來。 大池一直留在這里,總覺得他們過來了他是在盡地主之誼似的,一切行程都是他安排的。 許嘉樹的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酒店前面,大池早已在門口等候。 大池的相貌也沒怎么變,只是那身銳氣不見了, 一身黑色羽絨大衣,棕色的靴子, 戴了一條深色的圍脖, 和一副棉手套。 身材高高的,頭發(fā)理的很短, 臉部的輪廓清晰了很多,下巴上掛著青色的胡茬。 天始終陰陰的,終于飄起雪花, 遠(yuǎn)遠(yuǎn)看著大池的背影, 感覺很像里的趙寅成。 許嘉樹一下車大池就迎了上來, 哈了口氣搓著手, “可算來了, 二虎已經(jīng)到了?!?/br> 韓半夏下車,大池一巴掌打在韓半夏身上, “又漂亮了?!?/br> 也就和他們這些年少的朋友相處的時間吧, 才是真正的韓半夏。 一下就綻開了笑容,“不然呢。” 大池:“你可算了吧, 夸你幾句你就膨脹。” 許嘉樹繞過車前走過來,大池看到許嘉樹,笑的臉上皺紋都出來了,“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我們許總?!?/br> 許嘉樹淺淡的笑,推了推金絲邊眼睛,“池總沒邀請,不敢來啊?!?/br> 大池笑的不行,蹦了幾下,“走了走了,進(jìn)去了?!?/br> 大池早就訂好了包間,二虎已經(jīng)等在里面。 二虎變化挺大,之前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現(xiàn)在全都剃了,只留貼著頭皮的一層青色的頭發(fā)茬。 韓半夏看到二虎還是像之前那么親,沒有一點隔閡的感覺。 韓半夏:“這還是我們二虎哥么?頭發(fā)是怎么了?” 二虎身上那股憨厚勁兒還是沒變,瞇縫著眼睛笑了笑,摸摸自己光溜溜的頭發(fā),“剃了?!?/br> 韓半夏:“還沒大池的胡子長呢?!?/br> 二虎之前不知道許嘉樹要來,看到跟著韓半夏后面的許嘉樹進(jìn)來,立馬站起身,認(rèn)了半天不敢相信。 “許嘉樹?” 許嘉樹笑了笑,“二虎?!?/br> 二虎忙向這邊走來,許嘉樹的目光卻漸漸凝固在了二虎的腿上。 許嘉樹多么有修養(yǎng)的人啊,只凝固了一秒就恢復(fù)了正常。 二虎自己解釋起來了,“早知道你來我就出去接你了,我這腿腳實在是不方便?!?/br> 韓半夏:“對,就許嘉樹來了需要接,我來就不需要。” 二虎:“需要需要,瓣兒也需要?!?/br> 不鬧了,二虎說:“這腿還是老毛病,冬天時候還是會疼,會難受。” 二虎走路不像一般的跛腳,稍微有點不一樣的感覺,而是需要拖著一條腿,身體晃動很大。 那年二虎和父親一起外出打工,在工地干活兒,一個工友遇到危險,馬上就要從樓上摔下去了,二虎救了他一命,自己卻落到了旁邊的大平臺上,左腿直接扎到旁邊一個尖銳物體上,治了很久,才終于能夠站起來走路。 早些年他們過年聚會二虎都沒有參加,原因就是一到冬天他的腿就會很難受,有的時候站起來都很困難。 韓半夏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難過,就好像知道了韓冬要去坐牢一樣的難過。 從小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喜歡行俠仗義,自己怎么吃苦受難都行,就是見不得別人受難,更加見不得別人替她受難。 二虎是那樣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每次想到二虎看到自己腿傷成那樣的時候,心中作何感想, 很多他之前很喜歡的事情他都不能做了,甚至有一段時間傷重,醫(yī)生告訴他有可能會站不起來,后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從此低人一等,再也無法平視了。 好在后來恢復(fù)得不錯,在韓半夏的印象里,二虎只主動參加過一次聚會,就是他腿傷好,能夠站起來走路的第一年。 席間二虎的腿疼到微微出汗,但是他還是堅持著,一直到聚會結(jié)束。 那回二虎喝多了,韓半夏問他,“你會難過嗎?會后悔嗎?” 二虎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在韓半夏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二虎開口了。 聲音很低很低,帶著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