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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無非一場啼笑皆非的歡愛,無非一次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瘋狂。 而已。 一路沉默的走到電梯口,韓半夏剛要說自己坐員工電梯,許嘉樹就兀自轉了個彎,去到總裁電梯的方向。 回頭看了看韓半夏,突然俯身,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在韓半夏耳邊說,“昨晚沒有措施,你自己注意一下?!?/br> 韓半夏的心狠狠一沉。 扯了扯面皮上的微笑,“好?!?/br> 她沒有再去看許嘉樹的表情,電梯到了,韓半夏低頭垂首,被后面跑進來的人推進電梯里。 就這樣吧。 別再抱有幻想了。 韓半夏,清醒過來了嗎? ** 吹著口哨走進辦公室,Sim已經在辦公室里等候。 許嘉樹愉快的和Sim 打招呼。 Sim看著許嘉樹的樣子似乎愣了一秒,隨即依然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恭敬地給許嘉樹鞠了個躬,聲音沉靜如水,“許總,今天的工作日程如下?!?/br> Sim平靜的念完文件夾的內容,最后稍有遲疑,“晚上六點,約了陳醫(yī)生復查?!?/br> 許嘉樹不禁皺了皺眉。 “您已經拖了一個月沒有去了,陳醫(yī)生特意叮囑我,務必要把您帶過去,之后晚上的飛機直接飛回S城,許董之前說過要和您一起過端午節(jié)?!?/br> “啊對對對,”許嘉樹說,“之前就和老爸約好了的?!?/br> Sim點點頭,“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br> 許嘉樹點了支煙,朝他擺擺手。 Sim退到門邊,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晚上六點,我準時過來接您?!?/br> 許嘉樹點點頭,“好。” “哎!” Sim重新打開門,“許總?!?/br> “打電話給韓崇,昨天晚上故意把我灌醉的那個女的,我之后都不想見到她?!?/br> Sim:“請問具體是哪一個呢?” 許嘉樹忽然抬起頭,煙霧繚繞之中目光深深,“自稱是夏夏的那個?!?/br> Sim明白了:“好的?!?/br> 夏夏,這個名字Sim曾經聽過無數(shù)次。 在許嘉樹病情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他嘴里喊的,一直都是“夏夏”。 Sim猜測那大概是許嘉樹愛到骨子里的女孩吧。 之后許嘉樹醒了過來,開始頻繁的找女人,每次Sim接那些女人出來的時候,全都是遍體鱗傷,滿是淤痕。 但是Sim清楚,許嘉樹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們,只是在手中玩弄,冷靜的看著她們生,看著她們死,有的時候,許嘉樹的衣服都是完整的,絲毫沒有凌亂的。 他用這種冷漠到極致的手段發(fā)泄自己,看上去身處千嬌百媚的花叢之中,實則早已經墮入寒冰地獄,孤獨之極。 他懲罰著那些女人,也懲罰著自己。 有一次許嘉樹喝醉了,他和Sim說,“其實你不知道,我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想死,都在想怎么死。” 這句話他是睜著眼睛說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寥寥無幾的笑容。 “我恨她們,我恨那些拋棄伴侶的人,”許嘉樹咬牙切齒的說,“我恨這個世界,一整個世界,全都是骯臟的,我更恨我自己?!?/br> 最后一秒,許嘉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突然松了力氣,緊緊攥著的拳頭也放松了下來,他倒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卻又無比堅定,無比絕望的說: “可是我愛她?!?/br> Sim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許嘉樹向來允許自己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喊出“夏夏”的名字,卻不準別人喊,更別提自稱。 強大到變/態(tài)的占有欲讓許嘉樹一度墮落沉淪。 Sim嘆了口氣,發(fā)誓今晚一定要拖著許嘉樹去復查。 ** 周末,韓半夏約了齊小蕾一家,齊小蕾是公司財務部的,和韓半夏的部門只有合作沒有競爭,從進了公司開始,倆人一直是好朋友。 齊小蕾的年紀只比韓半夏大幾歲,結婚早,有一個四歲的兒子,齊小蕾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具體什么生意韓半夏也不太清楚,她只見過她老公幾次,只知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每次都是西裝革履的。 他們二人是相親認識的,據(jù)齊小蕾的描述倆人是“一見如故”,之后就干柴烈火,兩家人都同意,認識大約半年就結婚了。 那時候齊小蕾的老公事業(yè)剛剛起步,正是難的時候,但是齊小蕾始終不離不棄,跟她老公一起度過難關,現(xiàn)在公司差不多形成了模式,兒子聰明又伶俐,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半夏!”齊小蕾隔著一條馬路坐在車里和韓半夏招手,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外。 韓半夏看到齊小蕾,擺手之后過了馬路,把手里的東西放在車后座,自己坐上車。 “咱們先去接紅云,然后回家?!饼R小蕾系好安全帶,笑嘻嘻的說,“我買了火鍋?!?/br> 紅云是齊小蕾兒子,這個名字是齊小蕾取的,據(jù)說是齊小蕾生他的時候,看到醫(yī)院外面漫天紅云,于是就有了這么個名字。 現(xiàn)在紅云還小,也不知道長大了懂事了,會不會怪他這個不靠譜的媽取了這么個名兒。 不過韓半夏還是有點感動。 前段時間給齊小蕾打電話曾經抱怨過自己想吃火鍋但總是沒有時間,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細膩的緊的姑娘一直記掛著呢。 初初認識齊小蕾,便總覺得她的性格和蔣雪姻很像。 自打蔣雪姻出國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他們這些人聯(lián)系過,后來似乎他們全家都移民去了國外,韓半夏想,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蔣雪姻了。 不過最最難過的應該不是韓半夏,應該是大池吧。 曾經把她的名字印在校服上招搖過市的大男孩,忍了三年直到最后一刻也沒有說出來的感情,也許隱忍得那么深的,才是真正的深情吧。 “想什么呢?”齊小蕾清脆的聲音打斷韓半夏的思路,齊小蕾壞笑著問,“想任朗呢???” “哈?” “快說一說,和那小子處的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韓半夏反問,“你這人怎么這么八卦啊。” 齊小蕾哈哈的笑,“你第一天認識我???” “快點從實招來啊我跟你說,”齊小蕾說,“照片看著倒是挺老實的,成熟穩(wěn)重的感覺,是做什么的???” “鐵路的?還是老師?” 齊小蕾扁扁嘴回頭看了韓半夏一眼,一開始以為她是隨便說說,這么一看韓半夏是真的不記得他的職業(yè)。 “總之是體制內的,挺穩(wěn)定的一個工作?!?/br> “半夏,你不太喜歡這個人吧?” 韓半夏回過頭,“你是指哪方面呢?” “結婚方面唄,感情方面?!?/br> “他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