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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半夏找了半天,未果。 其實也不是韓半夏完全記不住許嘉樹布置給她的任務,這其實是她的習慣,把要做的事情規(guī)規(guī)整整的寫出來,每完成一項就打一個勾,她沒有許嘉樹那種腦子,總是怕記憶的不準確,所以離不開筆桿。 而且等到對勾都打完的時候,也會很有成就感。 同樣的時間,一道門相隔的辦公室內(nèi)。 許嘉樹往后躺了躺,脊椎一陣刺痛,許嘉樹緩了一會兒,把腳抬到辦公桌上。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喂?爸爸?” “嘉樹啊,現(xiàn)在在忙嗎?”許父的聲音自電話里響起。 “沒有,您說?!痹S嘉樹頭往后靠,跟著脖頸也開始痛了起來。 “那邊的工作交接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許嘉樹的嘴角無意識的勾起來,“找了個分公司的人給我做助理,協(xié)助我交接?!?/br> “這樣也好,”許父說,“明天或者后天抽空回來一趟,好容易過個節(jié)恰好咱們都不忙?!?/br> 節(jié)?什么節(jié)啊? 許嘉樹拿起桌上那個黃色的便簽紙,最上面一行寫著今天的日期,旁邊的括號里寫著“端午節(jié)~”后面還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 許嘉樹笑了笑,“哦,端午節(jié)啊。” “過糊涂了?”許父笑起來,“我今天也是經(jīng)人提醒才想起來的?!?/br> 最后許嘉樹同意了過一陣回家,許父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 許嘉樹在臨城有幾個狐朋狗友,原本是生意上有往來認識的,這幾個都是自來熟的主兒,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他們得知許嘉樹現(xiàn)在人在臨城卻沒有及時通知他們,他們很不高興,約在今晚說是要讓許嘉樹賠罪。 下班的時間,許嘉樹換了衣服打開辦公室的門。 門外的某人剛好也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韓助理果然厲害,這么多工作一下午真的做完了?!痹S嘉樹說,“如果公司人人都像韓助理這么高效該多好。” 韓半夏下定決心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沒有理會許嘉樹的諷刺。 “是的,謝謝夸獎。”韓半夏說,“不過不可能人人都像我一樣,畢竟世上只有一個韓半夏?!?/br> “哎喲,”許嘉樹笑起來,“韓助理對自己的認知很是明確啊。” “吹牛嘛,”韓半夏收拾妥當,拿好包包,“誰還不會啊?!?/br> “回家嗎?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韓半夏抬起眼睛,入目是許嘉樹深黑色的雙眸,帶著戲謔與嘲諷,笑意淺淺停在表面。 小腿還疼著,韓半夏垂首,冷笑:“不用了,謝謝?!?/br> 當年他拒絕她的時候,最經(jīng)典的話。 韓半夏一瘸一瘸的,走路慢,許嘉樹刻意等著她似的,磨磨蹭蹭走到電梯口。 韓半夏按了下樓,“許總不坐總裁專用梯?” “偶爾也要了解一下員工的疾苦,體驗一下他們的生活?!?/br> 韓半夏不言。 “叮——”電梯到了。 許嘉樹紳士的虛扶著電梯門,等韓半夏慢慢的走進去。 門緩緩關閉,鏡子里映出他們的樣子。 ——韓半夏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耳根卻是紅的,沒有什么表情,低眉垂首,長長的頭發(fā)卷著波浪在腰間晃蕩,緊身的職業(yè)裝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短裙下緊翹的臀部十分迷人,雙腿又直又長,腿根是玉也似的潔白。 怎么看怎么美艷,怎么看怎么誘人。 許嘉樹皺皺眉,“公司不準穿短裙,不知道嗎?” “嗯?”韓半夏回過頭,仰視他,看著許嘉樹那種眼神,韓半夏明白過來,“好?!?/br> 他想怎樣就怎樣吧,她逆來順受一段時間,他覺得無趣了,自然也就放過她了。 總裁辦公室在頂層,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他們的電梯一路向下,從17樓開始,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來。 電梯門一開,眾人看到許嘉樹的時候,都詫異了一下。 許嘉樹倒大方,每上來一些人,他就跟他們笑一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有的女同事看到那笑容,目光變了變,低眸笑了。 許總實在是太好看了,不論每天上班的薪水,只要能看見這么帥的男人,就算值了。 開始人少的時候還能有所顧忌,跟許嘉樹保持一定的距離,后來電梯里的人漸漸多了,空隙越來越少,把韓半夏擠得只能往許嘉樹那邊靠。 許嘉樹占了右后方的一個角,懶懶的倚著,倒是舒服。 到了最后十層,電梯已經(jīng)沒有空隙了,溫度一下子上來,韓半夏身邊是一個有點肥胖的同事,他想要擦汗,一動手,把韓半夏推了個趔趄。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蹦俏煌碌狼傅?。 晃了一下倒是沒事,但是這個角度小腿受力太大,疼的很,韓半夏咬著牙,“沒事沒事?!?/br> 這時,一雙手突然自腰際環(huán)過來,觸到韓半夏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抖,驚悚的回過頭。 許嘉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個距離太近了,不禁就讓人回想到八年前,那段青春歲月,人人羨慕的年華。 上了大學之后許嘉樹基本上已經(jīng)不需要吃藥了,韓半夏喜歡旅行,每逢假期許嘉樹都會帶著她出去玩。 他們在浪漫的玉龍雪山合影留念。 在廣袤的呼倫貝爾草原上共乘一騎。 在碧綠如茵的森林中追逐嬉戲。 在皎潔如雪的月色下纏綿親吻。 那時他們就像現(xiàn)在這樣近。 或者比這更近一些。 韓半夏在想,中考的時候真的只是用光了自己一半的運氣,這一半只是一個伏筆。 遇見許嘉樹才是真的全部用光了。 她荒涼蕭索的余生,就僅剩下這段美好到不真實,美好到只能放在心底最干凈的地方,偶爾拿出來想一想都覺得是玷污的回憶了。 腦海中有一道閘門,記憶在里面翻涌咆哮,一旦打開,就會瞬間把人滅頂淹沒,灰飛煙滅。 許嘉樹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把她往上提了提,換了個角度,韓半夏的腿便一點也不痛了。 他這一動打斷了韓半夏的思緒,韓半夏皺眉,小聲道:“放手。” 許嘉樹突然俯身,湊近韓半夏的耳邊,“很痛?” 氣息悉數(shù)噴在她的耳邊,沉沉的聲音帶著共鳴震動,語氣極盡挑/逗,還帶著輕輕的戲謔。 那只玉色的小耳垂頓時粉嫩起來,許嘉樹目光一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韓半夏渾身一顫,原本只是癢,后來一疼,緊接著就是無盡的濕濡綿軟。 麻酥酥的感覺席卷全身。 頓時她渾身力氣全部被抽/干,像是癟了氣的娃娃,站都站不穩(wěn)。 許嘉樹太壞,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心里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