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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 生生地承受住渴望的東西全部被拉扯走,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良久,他扶著桌子起來,面無表情地回了家。 什么事情都不想去聽, 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干, 都樹陽喝了幾杯茶水還是平靜不下來,只好作罷, 關(guān)上所有的門窗, 靠坐在床榻上,頭抵在墻上仰得高高的。 為什么動彈不得呢? 都樹陽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明明已經(jīng)想去追了, 可是還是動彈不得。 都樹陽緊緊抿著唇, 唇部都咬出血了,鐵銹的味道被吃進了嘴巴里, 讓他的漆黑的眼睛清明了些。但眼神清明后眨了下眼睛,有眼淚流了下來。 雖然流了一下就干了,但卻是流了, 臉上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根本無法忽視。 他回憶了一下楚南真說的話,回憶中楚南真考慮了她的未來,也考慮了他的未來,為了兩個人著想,于是她周周到到地及時止步了。 雖然站在他的角度,讓他根本無法接受,但他想了想,如果他是她, 也會做出和她一樣的選擇。 這樣想來,他們還是挺像的,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思維是如此的一致。 都樹陽又站在楚南真想了想,如果是他,會不會做出和楚南真上元節(jié)那一天鼓起勇氣前來表白的決定呢? 他想了又想,想了還想,腦中演練了好幾遍,最終發(fā)現(xiàn)他是踏不出那一步的。 可是為什么呢? 站在楚南真的角度,那是愛到深處了啊,為什么還是走不出那一步? 為什么楚南真可以,他卻不可以? 為什么楚南真可以冒著被傳出去所有人嘲笑排擠的危險出來,他卻出不來? 漸漸的他想通了,不過是怕未來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而已,想讓所有的一切止步于讓自己心安的時候,甚至他在隱隱期望著,能夠漸漸過度到那個時候。 就像當年楚南真過來表白一樣,由楚南真開始那一步,他呢,只需要接受就好,不需要做決定,不需要承擔不好的未來,只要漸漸地等到那一個他期望的結(jié)局。 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他是個商人,應(yīng)當明白的,套用商場上的規(guī)律,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萬不可讓稍縱即逝的機會從手里離開。 可經(jīng)商是有人手把手教的,調(diào)查和探索也有人在想,他只需要決策而已,決策完,這個不好了,那邊還有補救的機會。 好像這樣一想,和他面對的和楚南真關(guān)系比較,還是不能類比啊。 不過因為他不作為,目前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了,非常清晰,楚南真的未來已經(jīng)沒有他了。 本來就是兩個很遙遠的人,因為楚南真鼓起勇氣努力接近,兩個人才在一起而已。 兩個人又有男女之別,以后估計……更難遇見了吧。 呵…… 都樹陽無力地垂下了手。 現(xiàn)在追回去嗎? 可是在能夠說一聲就能挽留的時候他都動彈不得,如今這般境遇,還能有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動彈嗎? 此后的一段時間,他還是去了畫舫,也有待在甲板上看著兩岸,但楚南真果真說到做到,再也不來了。 都樹陽也沒有安排人去打聽楚南真的生活,是以,分別那么久,關(guān)于楚南真的一丁點消息都聽不到,楚南真這個人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都樹陽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就失魂地在發(fā)呆。 這一切靈魂狀態(tài)的楚征儀自然看在眼里,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兩個人再次見面。 和別人結(jié)婚之類的事情楚征儀并不抗拒,反正目前在的是個如幻境一般的世界,人走后是否會如常,楚征儀并不懂。 但如果能如常,換個人在一起,對楚南真來說,也不會壞過和都樹陽糾纏。 所以楚父楚母不在的時候她就來觀察都樹陽,楚父楚母在的時候,就一起認真地商量結(jié)親人選。 婚姻里是否有感情,并不考慮在內(nèi)。 畢竟大部分人也都不考慮在內(nèi)的,女子找個靠得住的良人傍身,男子找個人持家。 找人幫忙持家的,若是不喜,不是還可以繼續(xù)要小的嗎?女子的話,能下半輩子有所依靠,也算不錯了。 至少楚父楚母是這樣想的,楚征儀不是楚南真,所以考慮不算在內(nèi)。 本來楚征儀見時候差不多了,準備一兩天后去站在常去搭船的岸邊,假意看看都樹陽的畫舫是否還在,讓都樹陽發(fā)現(xiàn)。但這一天,都樹陽聽說自家的人和楚家的鋪子有了少許的矛盾,本來可以找個可靠的干事處理的,以前也都是這樣安排的,他這次卻要親自去處理。 待在都樹陽身邊的楚征儀自然立刻離開了,回到楚南真身體后,就立刻飛奔到楚家的鋪子里。 本來只是誤會引起的小矛盾,很容易解決,加上都樹陽態(tài)度好,調(diào)解后先主動認錯,稱自家考慮不周,還承諾送上賠禮,自然處理的結(jié)果兩家都開心。 可是交談完,到了該離開的時候,都樹陽卻覺得空落落的,好在轉(zhuǎn)頭時,看到了楚南真。 楚南真相對于以前遇見,穿著和發(fā)型都隨意了許多,但那絲隨意,反而更加勾住了都樹陽的視線。 兩人遇見,兩人對視,楚南真眼中劃過詫異與痛苦,但轉(zhuǎn)眼間,她都壓了下去,沉默地和都樹陽擦肩而過,走到了楚母的身后,好似根本不知道都樹陽這個人一樣。 對視的時候很慢,不對視的時候時間快得都樹陽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本來應(yīng)該走的,都樹陽卻鬼使神差地問了楚父:“這位是……” 楚父愣怔了一下,才介紹了楚南真的身份,但卻沒有介紹都樹陽的身份。 前面那一問,都樹陽還好說是順勢而問,但這明顯的避嫌,都樹陽卻不好欺騙自己是順勢而為了。 沒有辦法主動,那就只能走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繼續(xù)走遠。 無力感再次充斥全身。 走出鋪子的時候,都樹陽回頭看了一眼,遠遠地和楚南真又對視上了,在這一瞬,他突然覺得,其實提親,也沒什么不好。 他的喉頭滾動了下,楚南真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低垂著眼皮,讓人看不清情緒。 都樹陽深深地看了她的側(cè)臉一眼,才離開了。 第120章 第六罪 都樹陽處理完事情, 下午就到了畫舫上,拿著筆和紙張,發(fā)一會兒呆,再寫一會兒, 再發(fā)一會兒呆。 他在草擬上門提親的單子和媒婆要說的話, 每一步他都想控制好。 又是一陣恍惚,有風吹了進來, 打得紙張的一角飄起, 都樹陽突然想到,提親這件事好像還得先去征求父親的的意見。 但父親應(yīng)當是很難同意的, 父親好高騖遠, 總想讓都樹陽和個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