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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做了,沒有事的時候就關(guān)上門制藥。 他要做好多好多的藥,讓伊儀夠吃…… 他還要把藥都磨成看不出原材料的藥丸,要快點做夠,免得出現(xiàn)被伊儀發(fā)現(xiàn)的那一天…… 可是老鬼的藥方老是十次里面才能弄成功三四次,程湛的眼睛都掩蓋不了紅血絲了,并且腦袋因為時刻怕被伊儀發(fā)現(xiàn)而緊張得時不時就會頭疼。 那頭疼一來,有時候是整個頭蓋骨都難受,有時是半邊臉都抽痛,疼的無法思考,哪怕是重復著機械的動作,但只要從床上站起,頭就會痛。 “夫君,如果那藥真那么難弄,讓妾身幫你好不好,讓我?guī)湍恪?/br> 他是該休息了,可是他只要一松懈,只要展現(xiàn)一些疲態(tài),他的伊儀就會抱著他,睜大了擔憂的眼睛這樣說。 “不行,你干不來?!背陶繌姄沃?,撫摸著楚征儀保養(yǎng)得越來越柔順光亮的頭發(fā),“我只是不注意保暖,有些感冒罷了,吃了藥就會好。我剛剛吃了藥,有點困,你陪我睡一下?!?/br> “好?!背鲀x像柔若無骨的水草一樣,順著程湛的手依附在程湛的懷抱中。 第15章 第一罪 楚征儀看不到的地方,嬤嬤能看到。 嬤嬤在幫程湛按摩頭皮,不贊同地對程湛道:“莊主這段時間太累了才會導致這樣,光吃藥和按摩沒用,還是得有充足的休息?!?/br> 她好歹跟在老鬼身邊多年,又看著對藥學天賦極高的程湛長大,多多少少都懂點病理,更何況是程湛這種因為太過勞累和緊張而反復的頭疼類的小病。 小病多不要命,但煩人。 她不想看到一向懂得把自己照顧得舒舒服服的程湛突然苦了起來。 “都說了只是風寒,別亂想?!?/br> 嬤嬤只好沉默不言。 程湛不聽,自然有人幫程湛聽。 楚征儀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繼續(xù)做進一步了解的步驟了,剛好嬤嬤找上門,也有了暗中的理由。 “夫君,你讓我?guī)湍忝Π伞!背鲀x伏在程湛背上哀求道,“我老是不能見你,我不想這樣?!?/br> “別鬧?!?/br> “你是知道我學東西很快的,你投入工作的時候我更加不會打擾到你,你就放我在旁邊學,好不好?” “不行?!?/br> “夫君,妾身在您身邊呆了那么久,您還不知道妾身的為人,妾身是絕不會背叛您的,那藥方讓妾身知道又何妨,若是未來有人逼著妾身說出,妾身寧死也不會說……” “不行就是不行!”程湛頭疼地大聲說道,但他一回過神,就看到伊儀受傷地看著他,眼里都是不被所愛之人信任的痛苦。 “不是……”程湛腦子亂成一團,他轉(zhuǎn)過身,溫柔地握著伊儀的肩膀,與她最美麗也最會說話的雙眼平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怎么會不信你呢,只是制作的時候發(fā)出的氣體對女子的身體不好,所以才不讓你做。” 他又撒了一個謊言,做那藥只是麻煩而已,并沒有什么傷人的毒氣。 “就不能用我之前那個藥方嗎?一定要用這個有危險還不知道能不能治愈的藥方!”楚征儀一聽會傷人那還得了,向來溫順的她瞬間把他推開,氣喘吁吁地指責道。 “能治愈的,這個藥方就是老鬼治愈的藥方,只是制作過程太難,而且做的時候有點毒氣才會這樣,而且只是對女子的身體不好,我可以的?!背陶勘WC道。 但哪怕澄清了一個謊言,那個真相還要置身在另一個謊言里。 可他有什么辦法,他不想最愛的人對他說出他無法接受的話,做出他無法接受的事,只能這樣! “我活在這世上怎么也有二十載,我還四處流浪,從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只會對女子傷害卻不會對男子有害的藥?!彼囊羶x眼里充滿了不信任,還在為他著想,“若是真對你無害,為什么我來莊上的時候你說沒有?你就是知道這方子對你不利,我當時也只是一個陌生人,你才不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治?!?/br> “不是,藥方是我后來從老鬼的遺物里發(fā)現(xiàn)?!背陶拷忉尩?。 “我天天跟在你身邊伺候,你做什么也讓我大概知道,你去找什么老鬼的遺物我為什么一點消息也沒有?!背鲀x打破這個謊言,“程湛我告訴你,我寧愿死也不會讓你有一點被傷害的可能,馬上給我停止,不然你給我的藥我不會再吃。” 程湛啞口無言,只好停止,不過他僥幸地想,幸好他已經(jīng)做了很多,應該可以撐到毒素全解的時候吧。 老鬼的毒的確有效,但做出的量依舊無法全部根治他的伊儀,吃完了兩個月的藥量后,伊儀還是沒有好,程湛就著急了。 他想繼續(xù)做藥,但伊儀把他看得死死的,程湛只好半夜等伊儀睡著了自己去弄。 他往太陽xue上摸了清涼劑,以保證制藥的時候保持清醒,正在把磨好的藥粉倒到罐子里,程湛卻忽然敏感地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他回頭一看,瞧到有人的影子印在門窗上,見他回頭,那影子沒有動。 他迅速沖出去,果然發(fā)現(xiàn)門外的是伊儀。 伊儀沒說話,用一種很平靜的眼光看著他。 屋里在做的是老鬼的藥,他下意識地掩上了門。 伊儀注意到了這一點,眼里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 程湛一直緊盯著伊儀,沒有錯過這絲情緒。 伊儀長吸一口氣道:“如果有毒氣,你把藥放在院子里做,我?guī)湍憧粗?,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你的配方……”伊儀頓了頓,“那個任何人也包括我。” 她的眼睛明明紅了,卻還強裝著沒事的樣子。 “我……”程湛還是欲言難言。 “或者你讓其他人看著也行,別弄太晚。”伊儀終于受不了這不信任的氣氛了,快速說完,朝他行了個禮,有些無力地離開了。 她好久沒有向他行過禮了,他們又生分起來。 程湛清楚得很,哪怕伊儀愛他,隔閡也已經(jīng)種下。 但他能怎么辦?! 給伊儀看那藥方嗎?!讓伊儀發(fā)現(xiàn)那藥方就是他曾經(jīng)否認過的一副自己亂弄的藥方嗎?! 這副真正的藥方里的藥材一旦列出,伊儀遲早會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什么可笑的毒氣。 是,他就是嫌麻煩,當年故意有藥不給,生生看著伊儀去死。 可是那時候的他怎么會知道伊儀是如此好的一個人,是對他如此重要的一個人。 程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情緒不能發(fā)泄,壓抑得更讓他煎熬。 一步說了謊,以后都要用謊來填,然后四處都是謊言,舉步難行。 他為什么要讓自己陷入這種困窘境地? 恍惚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鬧事的病人說過的話,那個討厭的人一邊詛咒一邊笑:“你命里涼薄是吧,小心有一天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