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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才混進(jìn)山上,是李歌將我拖走的!”他編了個新身份,是個落魄書生,日日上山拜佛,一步步才能住在山上。 紀(jì)如尋懶得理會魏階的話,她晃著腦袋說道:“我?guī)煾?,不喜歡魏家人。若是魏西畫查你行蹤時,上了山可就不好了?!?/br> 魏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思也不知飄去了哪里。他的身份,他自個兒都唾棄了十多年。 紀(jì)如尋實(shí)在躺床上躺不住了,她決心出門轉(zhuǎn)轉(zhuǎn)。沉思片刻,還是將鬼門斬藏在房梁上,在大夏京都溫城溜達(dá),就不必帶劍了吧。 魏階心中還是很看重這個師妹的,畢竟薛曼紀(jì)如尋感情很好。他自告奮勇要帶紀(jì)如尋出門逛逛,“師妹,我對溫城可熟啦!” 紀(jì)如尋擺擺手,“你還是免了,要是魏家的高手來抓你,我可保不住你?!闭f完,她檢查了下身上的銀石子,還有十兩。夠用了,她小心翼翼地裝進(jìn)荷包里,大大咧咧地出了門。 溫城除了是大夏的京都,極有名的還是溫城桃林。桃林除了城郊虞尾山上,京中的街邊,都種了不少。如今正是早春,不少桃花正開得爛漫,溫城里游玩的江湖俠士也好,出門溜達(dá)的王公貴族高門子女也好,在這街上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紀(jì)如尋這幾日心中難受得緊,一時低落大意,她竟被人扒了荷包。人潮擁擠里,她正手捧著一塊桃花糕,呆呆地站在攤販面前。 左摸右撓,仍是沒找到那個荷包。年輕的小販生意紅火,他一邊收著銅板一邊催著紀(jì)如尋付賬,“瞧夫人雖是一身素白,但衣料也是貴品,怎么摸四個銅板摸了半響?” “我,我好像荷包丟了...”紀(jì)如尋有些無措,她將手中的桃花糕遞給小販,“我還未咬過,能還你么?” “嘖嘖嘖,我都給夫人你切出斤兩來了,怎么能還呢?四周人這么多,你瞧瞧有沒有熟識的,幫忙將銅板付了吧?!毙∝満苁遣粷M,這女子力道也是足,就接過去那么捧著,油紙里的桃花糕邊角上都散了形。 紀(jì)如尋有些傻眼,不好意思道:“我是從大商來的,在這兒沒有熟人朋友?!蔽弘A怕被魏家人帶回去,她沒讓他出客棧。除他外,她沒有溫城的熟人了。 “那我桃花糕的錢你也必須得給啊,這世道什么人都有...” “我替這位夫人付了。”一個紫衣男子打斷了小販的話,他順手扔了一塊小銀石。 紀(jì)如尋循聲望去,紫衣男子樣貌有些熟悉,他身體算得上健壯卻總感覺虛浮,眼角下還有些烏青眼袋。此人,像是縱欲過度... 小販見了此人,竟是魏家二房的一位嫡公子,心中犯了難,這位魏謙公子可謂是出了名地愛好美色,特別是年輕的婦人,他最是喜歡。 小販想了想,剛想開口說不收桃花糕的銅板了。他抬頭看去,剛剛那貌美婦人和魏謙都擠進(jìn)人潮里,不見了。而那個婦人的桃花糕,已經(jīng)放在了籮筐上。他握著手心的銀石,有些發(fā)呆,自己莫不是害了這婦人。 紀(jì)如尋只覺得身邊這男子,不大好。她放下了桃花糕就想離開,誰知還未走出兩步,那男子又追了上來。 “這位夫人,在下聽聞你是從大商來的?!蔽褐t一臉笑得很是蕩漾,面前的婦人不過十五六的年紀(jì),膚白若雪,杏眼漣漪微亮。雖是如此清麗嬌俏的面容,卻平生生多了幾分英氣,他可是一眼就迷上了。無論用什么法子,都要將她帶回府中度一度春宵。 雖苦智是出家人,但紀(jì)如尋總覺著連著七日,她都該守著戒律,不宜動武。她現(xiàn)在知道這紫衣公子怕是真真兒的浪蕩公子,還是離遠(yuǎn)些好。 紀(jì)如尋剛剛轉(zhuǎn)進(jìn)一條小巷,卻皺起眉。這竟是一條死胡同,她完全不熟悉溫城的路。死胡同的一旁,連著一座樓閣,大夏京都,寸土寸金。自然是有地的地方都用了上去,樓閣之上,是粉色的簾布遮掩,還時不時傳來些女子婉轉(zhuǎn)的吟唱。 剛剛成親的紀(jì)如尋,很是明了,這般吟唱說明了這樓閣是何場所。紀(jì)如尋正想往回跑,轉(zhuǎn)頭卻見,那紫衣男子已經(jīng)追了上來,堵住了巷口。 魏謙嘴角咧得極開,他看了看面前的年輕婦人。熱氣就要往下腹沖去,一雙眼睛掃過自己全身時,竟然有了酥麻之感。說起來,魏家的人,從魏家家主魏西畫到魏家的子弟,個個都愛好美色。 “小美人,本想好意邀你去桃花浴池里,春風(fēng)一度。你這般躲我,我可真是想把你在巷中好好調(diào)|教一番?!?/br> 他話音剛落,巷旁的樓閣上,竟有幾位公子撩開了布簾,探出頭來。一個公子哥喊道:“喲,這不是大哥么,巷中辦事,可真當(dāng)是雅興?!蔽杭?,就是大夏的王。 紀(jì)如尋向上看去,三四個公子里,最為打眼的,就是一個笑得極為明朗的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坐在當(dāng)中,手中正摟著一個露著玉白圓潤肩膀的女子。 魏謙也不惱,笑得很歡快,“原來是九弟你們帶著圣上出來游玩,說起來圣上可開過葷?今兒要不要臣帶著這婦人攬月閣給圣上開開眼?”魏家的子弟,yin|亂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魏家說來風(fēng)光,可卻就家主魏西畫最有權(quán)勢,魏西畫陰晴不定,性格乖張,他本是第四子,卻在十五年前,殺兄奪侯位。他的庶子都比二房三房的魏家嫡子金貴。其余二房的子弟根本無出頭之日,隨意給了個官位后,他們便酒rouyin|樂,什么臟事都干。 那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聽此卻笑得更樂,“好,朕當(dāng)真想瞧瞧?!贝笙牡幕噬希贿^是魏家的傀儡。 紀(jì)如尋很是惱恨,今日怕真是要見見血光了。她心中嘆了一聲,想來苦智也不會怪她的。 魏謙在那些魏家子弟的注視下,狼心更起。他上前緊緊握著紀(jì)如尋,一雙大手狠狠抓住紀(jì)如尋的手臂,就把她拖出了巷子,往攬月閣的正門走去。 雖是青樓之地。但魏謙卻自個兒帶了個女子前來,一堆青樓的老媽子邊追著他喊道:“魏大人使不得啊,這女子不是我們攬月閣的?!?/br> 魏謙毫不理睬老鴇子,他斜眼罵了幾句。對著紀(jì)如尋時,面容又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假模樣,笑得下流,“小美人,別怕。我待會會好好對你的?!?/br> 紀(jì)如尋地垂著頭被他往二樓樓閣上拖,正是往剛剛幾位魏家子弟那處走去。她眼中沒有什么情緒,另一只手的袖口下,正穩(wěn)穩(wěn)地兜著一把匕首。 第85章 上到樓閣時, 這處房內(nèi),隨地擺著珍貴的酒肴玉盤。有些酒壺里,更是傾倒了一地,這樓閣之上, 飄著酒香和胭脂女子香味。 紀(jì)如尋被魏謙拖上了樓閣, 她環(huán)顧四周。三個男子正中的少年應(yīng)該就是如今大夏的圣上,十幾年前魏家打著清君側(cè)名義迫害皇室時, 他還是個裹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