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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卻沒了劃傷她的肌膚。 “你輸了?!奔o如尋收回劍,冷冷說道。 說完,紀如尋便飛身回到三樓看臺,過處,絲綢沒有一絲晃動。 片刻后,場內(nèi)才有人驚呼道:“好!不愧是玉石的徒弟!” “小丫頭內(nèi)功劍法竟然如此之高!” ... 洛方看著放下劍,做回位置的紀如尋,轉(zhuǎn)過身笑瞇瞇道:“小丫頭厲害??!比你師父十四歲時還厲害!” 紀如尋泡在藥浴里,八日就要扎上幾十針,骨骼經(jīng)脈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再加上一開始毒素沒被清除腦子笨,就拼命練劍。若是達不到這種程度,也太對不起苦智和師父了。 見紀如尋不想理會他,洛方又轉(zhuǎn)頭對高儀淮說道:“小郎君,我家閨女厲害吧,要不要...”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撲上來的紀如尋捂住嘴。 高儀淮溫和笑笑,對紀如尋說,“花姑娘當真劍法出神入化,在下佩服?!?/br> 紀如尋嘆口氣,她一定要把花這姓改了,被四殿下叫花姑娘比暗風(fēng)叫著還怪異。 驚鴻之后,紀如尋深感自己名聲大噪。她立在樓外正等著李歌,一時間竟有了一堆俠客過來打招呼。 夜色寒涼,推拒掉不知多少次比劍邀請后,李歌笑著從大門走出。 紀如尋看著他一手執(zhí)扇笑得風(fēng)流,和一女子在門口道別。紀如尋垂下眼簾,神色淡然。 “走,我?guī)闳ヒ娪駸o恨?!崩罡枳哌^來,對著她輕柔說道,難得沒有任何調(diào)笑和浪蕩。 “嗯?!奔o如尋悶聲答到。 明明挽風(fēng)樓就在同一條街,倆人卻彎彎繞繞走了很久。 “小丫頭,我看你莫名其妙地對著高儀淮臉紅了幾次?!崩罡柰蝗煌O履_步,說道。 “我還看你和紅顏知己相談甚歡呢。”紀如尋看著頭上的明月,順口說出。 李歌像是嘆了口氣,“我跟你說過,高儀淮不簡單?!奔o如尋看著月下紅衣公子的背影,雖然看起來無比風(fēng)流張揚,身上卻是淡淡竹香。 她有些不解,“我知道,他若是娶我也是被端妃逼的?!彼椭^,有些落寞,接著說,“京都里,我就是笑話。” 李歌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眼和薄唇都隱在月色的逆光中,他開口道:“你中過失魂。” 第31章 “你...你怎么知道?”紀如尋心里咯噔一聲響。 “因為你傻得太自然了,就像真的這么傻的一樣。”李歌低下頭抿嘴笑了,看著表情開始猙獰的紀如尋,他拿扇子敲了敲她的頭,說道:“自然是查查那天的蒜頭知道的?!?/br> 紀如尋兀地想起小黑的蒜頭腦袋,很挫敗地嘆口氣,她的確讓小黑幫忙查了失魂的來歷,怪不得他今日一天都躲著她,看來是自知xiele密,覺得羞愧。 李歌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說:“是苦智幫你治好的吧?!?/br> “嗯,五天一藥浴,八日施一次針?!奔o如尋跟在他身后,小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些憤恨的情緒。少女的整個童年都因為這毒,變得很是艱苦。 “你想查出下毒的人么?”李歌問道。 “自然,查出來我就把他硬生生打成傻子!”紀如尋有些激動的說道。 李歌轉(zhuǎn)身,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掩在她的唇上,一時間他的臉也離得很近?!靶÷曅?,丫頭?!?/br> 忽然感到唇上男子手指的觸碰,紀如尋皺起眉,想瞪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離得如此之近,依舊笑得那么好看。他輕聲道:“今夜是個好機會?!?/br> “什么意思?”紀如尋撇開頭,緩緩呼吸,壓住心里莫名的感覺。 “你可不能白白幫玉無恨這個忙,玉家的玉太妃是個很有手段的人。你可以因為今夜的事,向玉太妃打聽失魂的事?!?/br> 看著李歌認真的神情,紀如尋也反應(yīng)過來,此前二姐曾被玉太妃教養(yǎng)過一段時間,聽說過那是個厲害的人。失魂成為禁毒幾十年了,只有宮中的人才會知道它的消息。 李歌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他輕輕搖著扇子,“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意思了吧?!彼沂州p輕握住。 到達一條后巷時,跟著李歌一陣輕功進了一個二樓窗戶。廂房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富貴華麗,房中只坐了一人,那人二十出頭,一身黑袍身材修長,墨發(fā)束得極為一絲不茍,臉色有一絲蒼白。 紀如尋有些感慨,原來玉家也有如此一看就很古板的人,跟著李歌進入屋中坐下。紀如尋把劍放在一邊,對著玉無恨說道:“玉石劍客弟子花一羨?!?/br> 玉無恨微微點點頭,“明日便要離開平野,我看他們快要動手了。后半夜勞煩花姑娘了。” 聽這語中的氣息便知道他受了傷。看著一旁李歌對她眨了咋眼,紀如尋壯著膽子道:“能否請玉少主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請宮中的玉太妃查一下皇宮內(nèi),秘毒失魂的保管情況?!?/br> 玉無恨抬眼看她,呼出口氣,“原來你就是山上練劍的小傻子,有一次我見過你。一個人在崖邊背一首詩,聽和尚們說,你要背一個下午才能記住。” 紀如尋內(nèi)心一陣無奈,她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李歌則在一旁笑出了聲,看著紀如尋盯了他一眼,趕忙裝模作樣地扇扇子。 玉無恨側(cè)頭道:“我姑奶奶在宮中有能力查到這些,應(yīng)該是你跟她說的吧?!币浑p鳳眼寒意十足地看著李歌。 玉家的女兒當年入宮,怎么可能不暗中培植人手。 “禮尚往來,無恨。”李歌為玉無恨倒上一杯酒,想想又挪走,“受傷的人還是不要喝酒?!?/br> 玉無恨深吸口氣,不理會李歌。紀如尋卻很疑惑:“玉家都如此壯大了,他們殺你是為了什么?” 看著玉無恨眼神冷冷卻不言語,李歌看他并沒有皺眉,說道:“玉家的飛星劍法上半篇,在大陳的一個地下黑會上,被賣了出去,得到上半篇的人自然想得到下半篇?!?/br> 紀如尋卻愣了神,“那不是,玉家家傳的么,只傳給嫡的。為何會?” “家中的一位叔叔在大陳被人拖去賭局,最后用他所練得的上半篇劍法換了他一條命?!庇駸o恨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所幸他雖五十多歲,但天資不高,只習(xí)了上半篇?!?/br> 紀如尋一時無話,玉家自然有銀兩贖人,可對方做法擺明了沖著劍法來。她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玉無恨,近日玉家會習(xí)得全部劍法的人,也就玉無恨了。 “今夜之后你又如何?” “家中有長老會過來接應(yīng),其余玉家的護衛(wèi)我都派去給無傷和霜霜了,今夜之人,就要麻煩你了,不知你能否應(yīng)付?”玉無恨看著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有些擔憂,雖然今夜驚鴻他知道她劍法不低,但對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