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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男人多是成功人士,不會年輕,其中更有閱女無數(shù)之輩,眼睛自然也是毒辣,縱使如此,卻還是被楊吱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清雅氣質(zhì)所吸引了。 徐嘉茂在自助食物臺邊找到了寇響:“原總準備把你介紹給他的生意伙伴,你倒好,一轉(zhuǎn)眼就沒了影兒,快跟我過去。” 寇響放下酒杯,和徐嘉茂一起過去。 不遠處的廊臺邊,原衍之正和幾個男人聊著什么,見寇響過來,他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向生意伙伴鄭重地介紹他。 能和原衍之說得上話來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重量級的人物,都是寇響將來管理公司可能會打交道的對象,也是非常重要的人脈。 眾人見原衍之言辭間似乎頗為器重這位年輕人,一時間也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生意場上向來如此,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明白的是,這位年輕人的份量肯定不低,這就夠了。 于是他們也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與寇響交談起來。 原衍之則站在邊上,靜默地看觀察著他。 寇響從始至終保持著謙和有禮的微笑,不卑不亢,不會因為他們是前輩甚至是老總,就對他們流露出任何阿諛媚態(tài),對他們的問題應答如流,同時恰到好處,穩(wěn)重成熟且談吐不凡。 過去原衍之也曾有過想要提拔的新人,然而他們的表現(xiàn)都不盡如人意,若是家里條件較好的,時常眼高手低,而家里條件不怎么好的,倒是吃苦耐勞,可有時候總是難以避免的要去奉承人家,這就讓原衍之覺得有些沒面子了。 笨拙的扶不起來,聰明的又過了頭。 唯獨寇響,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甚得他的心意,他也不得不感慨,寇琛那種沒腦子的家伙,竟然也能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又妥帖的兒子呢? 幾分鐘后,又有一首鋼琴曲緩緩入耳,寇響手中的酒杯驀然被捏緊。 他整個人就像一臺死機的電腦,正在說的話也斷了片兒。 怔住了。 原衍之見寇響狀況不對勁,立刻過來打了圓場,輕而易舉便將局面帶了過去。 徐嘉茂聽著那鋼琴曲旋律,突然間仿似想起什么似的,望向寇響:“這…這不就是那首…” 這是寇響寫給楊吱在ar總決賽的那首歌的鋼琴曲旋律。 那些深埋于泥土之下的回憶,一點點蘇醒,一點點將他帶回到過往那些熱血燃情的青蔥歲月。 不忘初心,此生不渝。 這是他曾許諾她的誓言。 寇響每一寸的呼吸都在疼痛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悶聲說:“我去趟洗手間?!?/br> 說完也不等徐嘉茂反應,他朝著洗手間徑直走去。 楊吱演奏完這一首,便需要休息一會兒,宋茉見她下臺,立刻端著高腳紅酒杯朝她走了過來,言笑晏晏:“啊。” 她話音似乎意味深長:“怎么突然想要彈這首,不會是以為某個人…” “剛剛突然有一下子,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好像他在看著我。”楊吱毫不掩飾地說:“這么多年,那種感覺依舊沒有變?!?/br> 于是有感而發(fā),她彈了。 “茉茉?!辈贿h處有人在叫宋茉,宋茉連聲應道:“來了。” 然而就在她路過楊吱身邊的時候,手里的紅酒杯突然傾灑,幸而楊吱早有防備,往后推了推,于是嫣紅的酒汁沾濕了她的衣角。 “啊呀,真是抱歉抱歉,把你的衣服弄壞了?!彼诬匝谧祗@呼,特別夸張:“怎么辦,怎么辦才好?!?/br> 楊吱一臉無語地看著她,裝什么裝,這么明顯故意的做法,以為她看不出來還是怎么樣的。 “你在鬧什么?!睏钪o奈地問她:“又犯老毛病了嗎。” 宋茉特別無辜:“吱兒你又誤會我,我真的是不小心。” 楊吱自覺這些年和宋茉相處還算愉快,畢竟兩個人都已經(jīng)長大了,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幼稚不成熟,而且自從宋茉和徐嘉茂在一起之后,楊吱和宋茉之間更加不存在什么仇怨。 兩個人一起在娛樂圈打拼,有的時候還會相互幫扶一把,畢竟在這個圈子里,多一個勢均力敵的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楊吱也鬧不準宋茉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潔白的裙角邊沾染了幾滴猩紅的酒汁,格外明顯,顯然她不能再繼續(xù)彈奏了,必須將將裙角處理一下。 “我去一下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彼f完便朝著盥洗室走去。 待楊吱離開以后,徐嘉茂來到宋茉身邊,宋茉嗔怪地看他一眼:“她又得誤會了?!?/br> “你就當幫幫忙做個好人。”徐嘉茂安撫道:“待會兒她就會明白了?!?/br> 宋茉高傲地轉(zhuǎn)身離開:“就當是彌補過去年輕不懂事犯下的錯,不過不會再有第二次了?!?/br> ** 盥洗室外面的公共水臺邊,楊吱正用水潤濕自己的衣角,將酒漬拭去,幸而沾染的時間不長,量也不多,用水稀釋以后便不是特別明顯了。 邊上洗手間有人走了出來,步履沉穩(wěn)而輕緩。 楊吱的余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恍然抬起頭來,鏡面倒映的背后,男人以背影對她,卻也停住了腳步。 那幾秒的時間,于楊吱而言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漫長。 她從來沒有想過,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境遇,她甚至從來都沒有幻想過真的會有相見的一天,只要不保持期待,就不會失望。 這些年來,她將自己過成了歲月靜好的模樣,似乎高三的那一場失戀,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都看不出對她有什么打擊,甚至他們還在慶幸… 終究是小孩子,小孩子的戀愛,時間一長也就慢慢淡了,忘了。 只有楊吱自己知道,無數(shù)個漫長黑夜里她是怎樣徹夜輾轉(zhuǎn)著思念一個人。雖然那段無疾而終的戀愛,的確可能只是年少沖動的戀情,但是那樣莽撞的沖動,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有了。 楊吱手忙腳亂地用紙巾弄了弄衣角的污跡,便準備離開了,路過寇響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溫熱的觸感從皮膚表層細細密密地導入心間,兩個人身體都是同時敏銳地一顫,然后同時觸電般地分開了。 相距約莫半米的距離,楊吱感覺周遭呼吸都燥熱了起來。這么些年,他眉宇間早已經(jīng)褪去了年少輕狂的鋒利棱角,顯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唯獨那內(nèi)勾外挑的丹鳳眼,依舊閃動著熟悉的神采。 眼角下,那道傷疤似有淺淡了許多。 當年分別之時,倆人都是青澀的藍白校服,而此刻重逢,一個西裝筆挺,另一個禮裙優(yōu)雅,兩人遙遙相望。 楊吱先對他禮貌地笑笑:“響哥,好久不見了?!?/br> 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