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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不下。 腦海里一遍一遍回響著兒子今天下午的話, “我想讓更多人知道,中國的嘻哈不是du藥......它可以給人帶來勇氣,帶來希望,帶來Peace,Love and Respect” “當(dāng)一個像你一樣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這就是你所說的真正正確的道路?” “你有過夢想嗎?!?/br> ...... 寇琛走到柜子邊,柜子的最深處放著一個木制的箱子,箱子表面有不少斑駁的劃痕,看得出來,年歲久遠(yuǎn)。 箱子上了鎖,扣著那種早些年的鐵質(zhì)箱扣,都生了斑駁的銹跡。 他用鑰匙打開鎖扣,輕輕一提,木箱發(fā)出一聲“吱呀”,露出一條黑色的縫隙,寇琛終究還是重重地蓋上了木箱子,沒有打開它。 近鄉(xiāng)情更怯。 燃情八十年代,那些年少時候固執(zhí)堅守的道義,狂熱執(zhí)著的愛,玩命追逐的夢想...早已經(jīng)隨著時代滾滾的洪流,大浪淘沙不剩下什么了。 都說十二年一個輪回,他也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青蔥少年。 曾經(jīng)那些本以為永遠(yuǎn)不會分離的義氣哥們,也已經(jīng)天涯四散,有的樣貌模糊,有的甚至連名字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熱血不再,剩下的,只有這一箱沉甸甸的唏噓與感慨。 寇響說他不懂,他怎么會不懂,畢竟他也曾年少過,而在他的青蔥歲月里,叛逆程度恐怕是寇響的百倍千倍。 正是因為吃過那樣的苦,甚至讓人拿刀架過脖子上,吃過年輕的虧,上過哥們的當(dāng),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重走他的老路。 他希望能把最好的東西給他。 ** 那天晚上,寇響鮮少幾次喝酒喝出了些許醉意,深邃的一雙黑瞳籠上幾分微醺之感,性感至極。 喝醉酒的寇響,freestyle更加放縱和恣意,才華橫溢,整個廢棄工廠的rapper都在為他尖叫,為他瘋狂。 無與倫比的感染力無法不令人動容,中國的嘻哈音樂沒有能夠叫得響亮的名字。 Caesar,這是他堅守奉行的信仰。 那天晚上,在酣暢的金屬音樂里,瘋狂的人群中,楊吱抱著寇響,踮著腳尖,吻了他很久很久。 他唇齒間有微醺的酒意,她捧著他的臉,動情地吮吸著他微甜的唇,難舍難分。 在一陣陣狂熱的叫囂和激越的打擊樂器聲中,她靠近他的耳畔,用那沙啞的嗓音對他說了幾句話。 “如果有一天,你被迫要丟棄最珍貴的東西,一定不要難過。” “你所堅守的夢想,堅信的道義,永遠(yuǎn)不會蒙塵,知道為什么嗎?” 她的聲音若有若無,似近似遠(yuǎn)。 “因為我會代你,走下去?!?/br> 這幾句話宛如一個鋼印,永遠(yuǎn)烙印在了寇響十八歲那一年那一天的醉夢之中,也陪伴著他,走完了這充滿傳奇性的一生。 第64章 搞個大事情 年底, 廢棄工廠的rapper們將會共同舉辦一場演唱會, August將會作為壓軸團隊登臺演出,雖然大家伙學(xué)業(yè)繁忙,不過這場演唱會他們?nèi)耘f精心準(zhǔn)備著,畢竟高三來臨, 能夠登臺演出的機會實在不多。 這段時間幾人時常放學(xué)以后便聚在市中心的圖書館東南角樓的咖啡廳里。 時緒, 沈星緯和寇響忙著為演唱會填詞譜曲做準(zhǔn)備,而蘇北北,裴青和楊吱則拿著幾人的課本開始劃重點, 將這一天里老師講過的試卷里易錯和易混淆的點標(biāo)記出來,讓幾位大忙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保持最高的復(fù)習(xí)效率。 有幾位年級名列前茅的大學(xué)霸的幫助, 幾人的功課也絲毫沒有落下,摸底考試仍舊保持著持續(xù)進步的良好勢頭。 圖書館樓東南角一隅有個頗具情調(diào)的咖啡廳,天頂是玻璃形狀,陽光透過天頂傾灑而下, 使得咖啡廳的光線格外明亮。 楊吱面前擱著一杯金燦燦的百香果汁, 她專注地謄寫著英語作文的范文。 裴青和蘇北北兩人正在角力一道很有難度的數(shù)學(xué)題, 蘇北北寫完算式之后拿給裴青看,裴青用筆指著那條長長的算式, 遞到蘇北北身前。 算式旁邊, 是蘇北北用紅筆畫的一個紅色小愛心。 裴青的筆,在小愛心上點了點, 嚴(yán)肅地望著蘇北北, 濃黑的眉毛往中間蹙了蹙。 蘇北北的臉立刻脹紅, 心慌意亂地解釋:“這個...” 看見就看見了,他指出來干什么啊,蘇北北心虛地望向周圍,沈星緯楊吱這倆人還八卦地盯著她呢。 裴青臉上寫滿了單純,不解地問蘇北北:“你畫個紅心,你是想要提醒我,這一步才是解題的關(guān)鍵?” “噗~” 楊吱嘴里的果汁溢了出來。 蘇北北:.......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吧。 沈星緯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回到自己手里的譜子上,實在不想再搭理裴青這宇宙鋼鐵直男,愛咋地咋地。 裴青又拿過了草稿紙,開始仔細(xì)琢磨蘇北北給他畫小愛心的那一步算式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蘇北北盯著他,他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軀坐在咖啡館木制小椅子上,顯然有些憋屈,兩條大長腿不知該往哪里放,大咧咧地敞開著。 他的上移顏色發(fā)白,看得出來是被洗過很多次了,他常年難見穿一件新衣服。 蘇北北知道他家庭條件不好,家里沒有父親,母親在菜市口擺面攤,身體似乎也不是很好,總是吃著藥。 貧困家庭里出來的裴青,很早便一肩挑起了整個家庭的重?fù)?dān)。 菜市口是蘇北北每天從市圖書館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有時候在她上了晚自習(xí)回家,路過菜市口的時候,那個面店,店里時常能看到少年坐在暗黃的燈光下,埋頭寫作業(yè)。 燈光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而裴青是在什么時候引起蘇北北注意的呢,大概就是高一期末考試他只差三分就要趕上蘇北北的那一次開始,自那次以后,蘇北北每天路過面攤,都會下意識地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看他,居然又在埋頭學(xué)習(xí),還那么認(rèn)真,都不會摸魚玩玩手機。 蘇北北小時候智商測試便有120以上,考試從來只拿第一,從不肯屈居第二,心高氣傲這輩子沒服過誰,但是她就服氣裴青,打心眼里的服氣。 他學(xué)習(xí)成績緊追她不放,還會做香噴噴的面條,會b-box會唱歌,還能扛能挑力氣大,最重要的是,長得還很帥很man。 蘇北北就沒見過這么牛逼的男人。 當(dāng)然也不是每次裴青都在學(xué)習(xí),有的時候,他也會起身招呼過來吃面的客人,或者幫著母親一起做面,加調(diào)料。甚至有時候運氣好,還能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