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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鐵,分外篤定:“相信我,你會成為華語樂壇最耀眼的新星。” 掛掉電話以后,楊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有了陸亦的保證,就算沒有后顧之憂,現(xiàn)在只要勸說母親跟她一起進城,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雨過天青,碧空澄澈,夕陽從層云中漸漸冒了頭,霞光萬丈。 將來的一切都會不一樣,一切都有了值得期待的希望。 晚上,和母親吃晚飯的時候,楊吱平靜地宣布了這個決定。沒有意外,這個決定遭到了母親的反對。 母親詳細詢問了情況之后,并不相信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楊吱費勁地向她解釋,不是天上掉餡餅,簽約了陸亦的公司,相當于陸亦在她身上下的賭注,無論輸贏,落子無悔。 “現(xiàn)在你還在念書,等考上了大學再說這些事也不遲?!?/br> 其實很多事情,只要楊吱想要去做的,母親都會全力支持她,但是唯獨離開繼父李叔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母親總是有所踟躕,下不了決心。 “其實你李叔也挺可憐的,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他也不會這樣沒命地加班工作,從水泥柱上摔下去,我不能忘恩負義?!?/br> “可是你不能靠著可憐他而過一輩子!你為什么不能為我想想呢!” 這一次,楊吱卻是痛下決心,一定要帶母親脫離這水深火熱的境地。 她稍稍坐直了身子,告訴母親:“mama,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這樣做。” “你不能代替我做決定。”母親的態(tài)度似乎也堅決了起來:“這是我的人生,就像我平時不干預你,你想做的事,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盡量支持,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管不了你。” “你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這種水深火熱的境地,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楊吱激動地站了起來,這是第一次她對母親說出這樣的狠話,哲人說過,人在憤怒的時候,應(yīng)當謹言慎行,楊吱沒能控制住,即便話說出口她便已經(jīng)后悔,但是仍舊覆水難收。 母親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楊吱轉(zhuǎn)身跑回了房間,重重關(guān)上房間門,躺在床上使勁兒捶打著枕頭,發(fā)泄著胸腔里的憤怒和不甘,還有悔恨。 她不該對母親說那樣的話,她知道。 楊吱在法治頻道里見過許多被暴力欺壓的女性,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是從里面學來的,她們沒有辦法離開原生的家庭,下不了決心,認為離婚的事情比天還大,離婚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所以寧可忍受丈夫暴力與欺壓,卻始終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 窗外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手機響了起來,寇響的來電。 那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就像跳躍的星星,讓她心情轉(zhuǎn)好了許多。 “有事嗎?” “你在哪里?!彼曇魫瀽灥?,語氣有些急促。 “我在家里啊?!?/br> “噢,對,這么晚了?!?/br> 楊吱聽到電話有熟悉的廣播報站的聲音,她的血液突然直沖腦門頂,“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你在哪里?” “公交車上。” “哪里的公交車?” 寇響有些不好意思,眼見瞞不過了,只好悶聲說:“紅水鎮(zhèn)?!?/br> 楊吱:...... “我應(yīng)該在哪里下,快到終點站了。” 楊吱:...... 所以什么準備都沒有,他這就急吼吼地過來了,坐上公交車了都還不告訴她,還得她一個勁兒地追問才扭扭捏捏地坦白,他到底想怎樣! “你就在終點站古鎮(zhèn)下,然后等著我,對了外面在下雨,你帶傘了?” “忘在車上了?!?/br> 楊吱掛掉電話之后,趕緊從衣柜里翻找出衣裙來,連著試了好多條,終于選中了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又坐在柜子邊梳理了頭發(fā),然后拿著傘匆匆出門。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母親失魂落魄坐在沙發(fā)邊,她想要說點安慰的話,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只好目光低垂,不看她。 母親見楊吱下樓,連忙問道:“這么晚了,外面還在下雨,你要出去?” “嗯,一個朋友過來了,我去接他。”楊吱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許多。 “朋友來了?吃飯了嗎?”母親站起身,顯然有些手足無措:“請他來家里坐坐吧,要不要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不用了。” 楊吱已經(jīng)撐了傘走了出去,此刻天色已經(jīng)昏暗了下來,天空飄著稀疏的小雨,古鎮(zhèn)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邊游客行人也少了很多。 古鎮(zhèn)入口的公交站臺邊,楊吱一眼便望見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巨大的廣告橫幅遮住他半側(cè)的身姿,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體恤,站在站臺邊,指尖夾著一根半明半昧的煙頭。 濕潤的街道被路燈割裂,反射著斑駁的光影。 他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車輛,面無表情,眸子似籠上一層薄薄的霧。 見到他,楊吱的心情一瞬間雀躍了起來。 時隔多日,竟不知道,她是多么地想念他啊。 她朝他跑過去。 似乎有所感應(yīng),寇響這時候微微偏了偏頭,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 眼神相觸的那一剎,兩個人的心都如同被雨點擊打的落葉一般,顫栗起來。 寇響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煙,立刻按滅了煙頭,下意識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出門太急,竟然都沒有仔細地打扮一下,此刻見了心上人,方知懊惱。 楊吱走到他的身邊,收起了傘,傘尖嘀嗒著水珠,被她放在身側(cè)的廣告牌邊。 “我今天剛好沒事,想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彼?,隨意地解釋:“順便看看我的吉他,壞成什么樣子了?!?/br> 他話音未落,卻感覺她的小腦袋埋進了他手臂腰側(cè)的位置,輕輕地抵靠著。 寇響的呼吸都停止了,被她靠過來的那一部分身體立刻緊繃起來,變得酥軟又麻木。 他緩緩挪開手臂,將她一點點圈進了自己的懷中,她身體很軟,抱著她,就像抱著松軟毛絨熊一樣。 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連日來的思念,浪潮一般的情感翻天覆地,洶涌澎湃,將兩人都淹沒了。 楊吱將臉靠在他胸膛的位置,能感受到那充滿力量感的堅實胸肌。 讓人心安。 他們在公交亭擁抱了很久很久,彼此未發(fā)一言,路邊時不時有車輛經(jīng)過,濺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楊吱深深地呼吸,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怎么聞都覺得好聞,他的味道總是讓她覺得舒心和暢意。 感受到她繾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