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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多哄著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驚呆了,剛剛不是還說寇響是有態(tài)度的rapper嗎,怎么跟著就打起來了?

    他孤立無援,在場子上以一敵多,楊吱顧不得多想,連忙跑過去幫忙。

    主持人和周圍的幾個男人奮力拉開了寇響和Mon,Mon臉上掛了彩,當(dāng)然寇響也沒好到哪里去,嘴角滲出血跡。

    “Caesar,就這點水平嗎?!盡on喘著粗氣,被揍得不輕,嘴角咧起一絲輕蔑的笑:“沒詞就動手?”

    寇響臉色陰沉鐵青,楊吱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這般地暴怒,她擋在他的身前,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求求你?!?/br>
    他垂眸看她,小丫頭臉色被嚇得慘白,嘴唇發(fā)顫,聲音宛如奶貓的叫喚。

    他能感覺到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她固執(zhí)得就像一棵青草,根莖死死地抓著泥土,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拔開,可在她而言,卻已經(jīng)是全部了。

    他今天是帶了姑娘出來,寇響這樣對自己說的。

    男人的心軟只有一秒鐘,但也僅是這一秒,在他心里那高高筑起的堅固城墻,轟然坍塌。

    就在這時,只聽“哐”的一聲悶響,身后有男人拿著啤酒瓶子,直接招呼到寇響的腦袋上。

    隨即,幾道彎曲的血流如蚯蚓般,順著他發(fā)際線緩緩流淌,染紅了他的眼睛。

    楊吱捂嘴尖叫。

    寇響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手緊扣她后腦勺,將她的臉按進自己的懷里,不讓她看到。

    “沒事。”他輕輕噓了聲,回頭望向用啤酒瓶砸他的男人。

    被他兇狠的眼神震懾,那人連著退了好幾步,心虛氣短。

    寇響撿起一只酒瓶,環(huán)顧眾人,他滿臉的鮮血讓周圍人感受到一種凜然決絕的懼意,原本喧囂的場地霎時間安靜下來。

    “這是我Caesar唱嘻哈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在臺上跟人動手?!?/br>
    他聲音低沉,目光冷冽,望向地上那個被他揍得頭破血流的男人:“現(xiàn)在我就把話放出來,從今往后,誰他媽要是敢在臺上diss我女人。”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酒瓶砸碎在Mon的身邊。

    嘩嘩啦啦,碎渣灑了一地。

    寇響攬著楊吱的肩膀,決然走出了廢棄工廠。

    **

    凌晨時分,醫(yī)院。

    創(chuàng)口處理室,護士幫寇響處理頭上和手上的傷口,叮囑傷口不要沾水,忌辛辣和煙酒。

    楊吱站在門邊,看著護士將白色紗布一圈一圈將他腦袋纏繞起來。

    她眼睛又紅了一周。

    寇響坐在椅子上,回頭沖她比了個倒拇指,嘴角揚起來:“愛哭鬼?!?/br>
    楊吱背過身去,靠著墻壁,用力揉了揉眼角,把眼眶里殘淚的眼淚擠干凈。

    剛剛的局面真是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一場架說打就打,半點征兆都沒有,寇響那滿頭的鮮血就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鬼似的。

    她還以為他要死了呢。

    幾分鐘后,寇響腦袋被綁得像個木乃伊似的從創(chuàng)口處理室走出來,見楊吱蹲在墻邊,抱著自己的手臂,臉埋進膝蓋里,瑟瑟發(fā)抖。

    還真嚇壞了,膽子這么???

    寇響蹲下身,指尖戳戳她的腦袋:“哎,出息點?!?/br>
    楊吱沒理他,于是他又捏了捏她紅彤彤的耳垂:“剛剛來醫(yī)院的路上,你抱著我跟哭喪似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要守活寡了?!?/br>
    他調(diào)子戲謔,捋起她耳邊一絲柔順的長發(fā),放在掌心把玩:“知道嗎,從來沒有女人,那樣子為我哭過?!?/br>
    “我爸爸…”楊吱突然開口:“我爸爸就是那樣沒的…”

    柔軟的發(fā)絲,突然扎了他的手。

    她抬起頭,鼻頭紅撲撲,一雙杏眼也腫了起來:“mama牽著我去賭場的時候,看到爸爸被人抬出來,滿身是血,身上搭著一件羽絨服,腦袋上也全是血,特別疼?!?/br>
    特別疼。

    她一直在重復(fù)那三個字,那樣徹骨的疼痛伴隨她的童年,她的成長。

    “看見別人打架,我特別害怕?!彼曇舻统翂阂郑骸袄^父有時候也會打mama,一個耳光,推搡幾下子?!?/br>
    她望向寇響,啞著嗓子不解地問:“為什么男人這么喜歡揮舞拳頭?!?/br>
    那是他們證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寇響以前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暴力,野蠻。

    那是男人證明自己存在方式。

    “因為他們很害怕。”

    他的手輕輕落到楊吱的肩膀上,如此對她說。

    第36章 新同學(xué)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后半夜,大街空蕩蕩沒有了行人,一輪冷月懸在薄暮的夜空中, 孤零零。

    借著月光,楊吱抬頭打量他,他腦袋上包著潔白的紗布, 遮掩了英俊的容貌,往日的畢露鋒芒的氣質(zhì)都收斂了不少。

    看起來可憐兮兮。

    楊吱啞著嗓子說:“要疼的話,哼哼幾聲,把疼哼哼出來就不疼了?!?/br>
    寇響擰著半截眉毛,心說他又不是大姑娘, 哼什么哼。

    她自顧自地說:“小時候摔了跤, mama總是這樣說, 哼哼出來就不疼了?!?/br>
    看著她柔順的眉眼, 寇響竟不知,別的母親原是會說這般溫情脈脈的話語。

    趙女士,外人口中的溫婉佳人,在家里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寇響無數(shù)次深夜里見她手里一根冷煙,裊著長夜漫漫, 冰冷如霜。

    從來未曾待他片刻溫柔, 那些兒時渴望的母愛, 長大了, 便嗤之以鼻。

    求而不得, 復(fù)棄之。

    他鼻息間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不是這樣哼?!睏钪m正:“好疼啊好疼啊,這樣的?!?/br>
    寇響:......

    他瘋了這樣子。

    不過,這丫頭剛剛那一聲“好疼啊好疼啊”,濕嗒嗒粘糊糊,膩在他的心尖,倒是生出許多旖旎遐思來。

    楊吱見他發(fā)呆,嘆了聲,決定放棄了。也對,他是大男孩,還能指望他跟個姑娘似的,哼哼唧唧鬧著疼?

    月光下,她看著他嘴角淤青,伸手碰了碰。

    寇響本能后仰,沒讓她碰到,但旋即立刻懊悔,欲附身的時候,她的手已經(jīng)縮了回去。

    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它是直線前行,有些東西停留在某一時刻,你還沒有回過味來,便永遠(yuǎn)無法重新感受。

    他心情突然有點躁,為了挽回點什么,寇響裝作漫不經(jīng)心,就像剛剛在廢棄工廠那樣,伸手?jǐn)堉募绨颉?/br>
    可是楊吱卻敏感地躲開了。

    “剛剛就算了,以后你別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楊吱說:“特別在學(xué)校。”

    “怎么了?”

    “很多同學(xué)講閑話,說我們有曖昧什么的?!?/br>
    他半邊臉被紗布裹著,挑眉:“我們有嗎?”

    “當(dāng)然沒有!”楊吱聲音大了些:“可是同學(xué)們不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