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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br> 時緒看看四周,索性低聲道:“算了,告訴你也沒事,但是你不要讓他知道是我說的?!?/br> “我保證?!睏钪ㄅe起了手指朝天。 “當(dāng)時我也在天臺,Caesar正跟青兒阿星幾個玩freestyle,后來聽到角落里有幾個男生抽煙瞎逼逼,討論我們班的美女,提到了宋大美女。” “所以他吃醋了?” “什么呀,Caesar眼皮都沒抬一下?!?/br> “后來不知道怎么,那幫家伙又說到你們3班轉(zhuǎn)來一個女孩,是個大胸妹,要組團(tuán)過來圍觀...” 楊吱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只低聲問道:“然…然后呢?” “然后啊?!睍r緒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Caesar就炸了,如果不是我們攔著,估摸Caesar直接那把家伙眼珠子都挖出來了,我們認(rèn)識他好多年了,還從來沒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br> 第21章 抓緊我 晚上, 楊吱去藥店買了碘酒棉團(tuán)一類的東西,去了南山別墅區(qū)。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寇響沒有在家, 小洋房熄著燈, 空空蕩蕩。 楊吱坐在回廊邊, 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 我給你拿了一些藥, 放在門口了, 你待會兒回來的時候別忘了。 人聲喧囂的酒吧里, 寇響剛結(jié)束了一場演出, 打開手機(jī)便看到了來自楊吱的短信。 “Caesar, 忙完了過來喝兩杯?!鄙蛐蔷暸牧伺乃募绨颉?/br> 寇響看了手表時間,這條短信發(fā)自兩個小時以前,只是放了東西就走吧,她應(yīng)該沒有那么傻。 寇響走到吧臺邊, 跟朋友們隨便聊了幾句,關(guān)于八月份的選秀比賽的事情,沈星緯開玩笑說, 有Caesar在,別人休想拿冠軍了。 寇響喝了幾杯,指尖不動聲色地敲打在黑色的手機(jī)屏幕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煩意亂。 “今晚還有點事, 下次聊?!?/br> 他手機(jī)一收, 隨即起身離開吧臺。 沈星緯還開玩笑, 沖他背影喊道:“去醫(yī)院上點藥,臉都腫成這樣了還敢上臺,Caesar不愧是Caesar。” 寇響回頭沖他豎起國際友誼中指。 出了酒吧,他騎上重機(jī)車,風(fēng)馳電掣趕回了南山別墅區(qū)。 洋樓大門邊擺著一個白色的口袋,四下無人,他心里也隨之大起又大落,變得空落落。 他走過去撿起白口袋看了看,里面裝著各種活血化瘀的藥膏還有棉紗布。 “你還是回來這么晚。” 一個嘶啞的女聲從回廊柱子邊傳來。 寇響回頭,便望見小丫頭坐在廊邊,手里攥著一張英語試卷,她利落地跳下廊臺,朝寇響走過來。 他注意到她換了件衣服,沒穿今天在學(xué)校的那件寬松白體恤,而是換上了一條素色的連衣裙,裙子看上去是很老舊的款式,但是她穿起來很好看,腰身收束,胸部更加挺拔傲人。 她從來不會在學(xué)校穿這樣顯身材的裙子。 寇響心頭突然熱乎乎的。 見他盯著她看,楊吱又本能地含了含胸:“那我走了?!?/br> “現(xiàn)在走,那你等我回來的意義是什么?”他挑眉問。 楊吱低頭看了看手機(jī)的時間,悶聲說:“我就是想看看,沒人管著你,你到底會玩多晚回家。” 其實寇響想說的是,沒你那條短信,老子今晚不會回家。 不過話到嘴邊,卻成了:“進(jìn)來坐?!?/br> 他打開了房間門,脫了鞋兀自進(jìn)屋。楊吱在門口猶豫了半晌,跟著進(jìn)了屋。 家里還是那個樣子,沒什么人氣,寇響這次把家里的燈全部打開,亮亮堂堂。 他從冰箱里取出兩罐可樂,自己開了一罐,另一罐也打開了放桌上。 燈光下,他的臉上的淤痕更加明顯。 楊吱端起可樂小小地抿了一口,沁甜。 “聽裴青說,你今晚還上臺演出了???” “嗯?!?/br> 她指著他微腫的臉:“這樣都敢上臺?” 他面無表情平靜回答:“別人聽的是Caesar的聲音,不是看寇響的臉?!?/br> 楊吱點頭:“說的也是?!?/br>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坐了會兒,寇響主動找了話題:“我把那人寫進(jìn)詞里diss了?!?/br> “誰?” “跟我動手那人?!?/br> 楊吱啞然失笑,這家伙,跟孩子似的,打了架掛了彩,把人送進(jìn)醫(yī)院不夠,還寫進(jìn)詞里diss,saocao作。 “太晚了,我得走了?!睏钪◤母吣_凳邊跳下來,指了指那白色口袋:“你的臉,記得擦點藥。” 寇響從里面取出幾盒藥膏,隨手扔在邊上:“不會用?!?/br> 楊吱:…… 不會看說明書的? 迫于無奈,她只好拆開了包裝盒,用棉簽蘸著軟膏,靠近了寇響的臉。 他坐在桌邊,俯身下來將臉整個湊近了她。 這是楊吱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寇響的臉,飛斜的眉毛,挺拔的鼻梁和鋒薄的唇,每一件放大來看,都是那樣完美無缺。他的單眼皮,單得極有男人味,少了精致,多了幾分粗悍。 如果說唯獨的缺憾,應(yīng)該就是那一條從左眼眼角之下蔓延的傷疤,淺淺淡淡。 從這條疤痕的顏色來看,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她一直很好奇這條疤痕的由來,可是不敢問。 她動作很輕,溫柔又克制,將軟膏一點點涂蘸在他嘴角淤青的位置。軟膏冰冰涼涼,很束縛。 因為靠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她無比克制的呼吸。 “不怕憋死了啊?” 楊吱:…… 她呼出了一口氣,拍在他的臉上,輕輕柔柔。 “好了?!彼畔滤幐啵瑓s被他一把攥住手背。 掌心灼燙,他的體溫一直很高。夜色里,他就這樣緊緊攥著她,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楊吱不知所措。 “還有眼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立刻松開了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那里還有淤青未化。 “說就說,動手做什么。”她低聲咕噥埋怨著,然后換了新的棉簽,擦拭他的眼角淤青。 寇響垂著眸子望她,深墨色的眼眸里,波瀾涌動。 她真的很香,那種淡淡的奶香味,不會讓男人神魂顛倒,卻能讓人安心。 “好了?!睏钪ㄊ樟斯?,對他說道:“記得每天三次上藥,就像我剛剛那樣?!?/br> 寇響挑眉不答。 “記得了沒?”她重復(fù)。 “嗯” “那我走了?!睏钪ū成戏紩?,準(zhǔn)備離開。 他“欸”了聲,叫住她:“你啊,走路就不能把背挺直了,含胸很難看知道嗎?!?/br> 楊吱:…… 管得真寬啊。 “越是這樣,別人就越會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