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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地望去,眼底倒映的一抹火色瞬間點燃了他全部的情緒。 “阿緋?!彼穆曇舳枷乱庾R的溫柔起來。 潭邊青石之上,妙齡少女陡然回眸,好似桃花飛揚,落英漫天,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阿緋的身段已經接近十六七歲的女子,或許是扶皇上仙養(yǎng)得好,前胸該凸的地方,柔韌起伏,溝壑線條優(yōu)美,身后該翹的地方,也曲線迷人,隱約能透過那輕薄的紅衫看見誘人的弧度。 她正把一只赤足伸向碧潭中,繃緊的腳尖,白皙如玉,好像散發(fā)著柔和光暈。 墨淵話音未落,就來到她身邊,阻止她的行為:“潭中有天水暗流,至陰致寒,你的體質不要去沾染?!?/br> 阿緋那雙極為黑亮生動的眸子,懵懂地望著墨淵:“這樣一來就可以生病了啊?!?/br> 墨淵斥道:“好端端的,生病作甚?!?/br> 阿緋在石上坐下,表情幽怨:“師父讓阿緋去跟無相大師坐禪。” 墨淵:“極|樂凈土的無相大師?” “是啊,聽說已經在路上了,”阿緋突然起身,“還是回去吧,否則師父又要找了?!?/br> 墨淵心有不舍,面上卻點頭:“太素仙子還在跟你師父置氣,平時少來吧。” 阿緋:“可是想見你啊?!?/br> 她說得自然,墨淵卻只覺得呼吸一窒,滿心情緒,酸甜苦辣都涌到一起,撞得他胸口生疼,他沖動地伸手去拉她:“阿緋……” 可惜阿緋如泥鰍般油滑,不著痕跡地避過:“無相大師來了后,阿緋大概就再沒時間來看你了。保重?!?/br> 她說著,頭也沒回的化為一道火焰直沖天際。 過了數(shù)千丈,她才落下。 她懷里的古玉,化為一道流光落地,依舊是干凈清爽的少年,他嘴角噙笑,神態(tài)靈動,模樣一如既往的明俊,不是殷桁是誰。 抬手就是一道上古隔音禁制,方圓百米范圍內只剩他和阿緋兩人,殷桁笑道:“再多去幾次,他魂都要丟了?!?/br> 沒有旁人時,阿緋基本都是面無表情狀,她緩緩開口:“半點用都沒有?!?/br> 殷桁:“公主莫急,網要慢慢收,才能釣大魚。” 阿緋一盆冷水潑去:“等那無相到來,網都沒了?!?/br> 殷桁道:“公主莫擔憂,佛法也不一定能識破你的身份?!?/br> 阿緋慵懶地靠在仙樹邊,望著遠方,淡淡開口:“扶皇上仙說過,仙者主修身,佛者主修心。我天火異精之體,毫無魔氣,但我精魄核心,是由魔血而生,佛眼通透者,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本質。請那無相,本來也是仙帝的意思,難道你不認為,仙帝或許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她說著,盯著殷桁的臉,一字一句:“我還是回去早點捅扶皇上仙一刀完事,你覺得呢?” 殷桁望著阿緋的眼睛,笑容漸漸收斂:“公主在怕什么?” 阿緋:“我怕?” 殷桁:“若非公主在害怕,為何一直急于求成,要早日離開那上仙,難道公主真的對他生了感情?” 阿緋白他一眼:“感情能當修為,能換長生?” 殷桁不答,只問:“公主近日是否眉心、太陽xue都劇痛難忍?” 的確。阿緋心道。 但她卻反問:“我疼難道不找你?” 殷桁依舊直直盯著她:“是否越來越記不得很多東西?” 又對了。阿緋心道。 但她卻冷哼:“我向來記性都不好?!?/br> 殷桁突然上前一步,單手捏住了阿緋的下巴。 他緩緩埋頭,手指用力,一雙如玉般的淡色眼眸,隱約露出些血色:“誘|惑媚術,公主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我教的,唯獨忘記教你親吻,莫非因為這樣,所以旁人吻你,你就會忍不住將他擺在心里?” 殷桁的聲音溫柔又緩慢,手指的勁道卻是生生將阿緋的下巴給掐出了血痕。 阿緋一臉淡漠,好像是習慣他突然變臉的表情,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平淡地答:“你也沒讓我知道跟男人雙修具體的感覺?!?/br> 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呼吸都彼此糾纏在一起。 殷桁眸中無數(shù)情緒沉淀,似痛又似苦。 “公主想我教你還是他……” 阿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 殷桁垂眸,動了動唇,但沒說出一個字,突然就伸手將阿緋攔腰抱起。 他手臂一揮,她便懸浮平躺在他面前。 阿緋靜靜地望著他,看他拉開了她的腰帶。 他在摸她,從心口到小腹,一路往下…… 不知為何,殷桁每接觸到她,她腦海里就是扶皇上仙的臉。 扶皇上仙大部分時間在修煉,偶爾陪她入睡時,也會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圈進懷里,手指往上,覆上她的胸。偶爾給她洗澡時,也會俯身抱住她的臀部和腿,親吻她的小腹…… 阿緋眼眸驟縮,腦袋里陡然一炸,生出的劇痛,讓她無法再保持人形,金光一閃,變成了一團懸在半空的火焰。 殷桁還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動作,指尖停在火焰的外圍。 沉默許久,他捧起火焰,放進了自己的胸膛。 也不知他是什么東西所化,天火入體,沒有受到半點灼傷,反而像是將火焰養(yǎng)護起來。 他席地而坐,仰望仙境天空里飄蕩的仙霧云彩,說:“我知道公主你在害怕什么了,別擔心,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完成任務,不會讓你死?!?/br> 火焰里發(fā)出一股極弱的神識:“殷桁,喂我?!?/br> “好?!?/br> 殷桁二話不說,劃開手指,冗長的咒語變?yōu)楹谏甙愕姆y路,纏上他的手指,將他的血滴如滾動的液態(tài)金屬,顆顆逼出來,懸浮在他身前。 那些血滴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魔氣,好像黑夜中盛開的誘人曼陀羅。 一縷火線從他胸膛里探出,卷住一顆血滴,如饑似渴,瞬間吸干。 殷桁的臉色微微白了一分,但表情卻比之前看起來要愉快得多。 “公主這樣了,”他呵呵地笑,“還記得我啊?!?/br> 意識不穩(wěn)的天火,無情,冷酷,也不會回答他,只是不斷地探出越來越粗的火線,卷走從他體內流出的鮮血吞噬。 漸漸的,火焰中的神識清晰起來,吞噬他血液的行為也放緩。 “夠不夠?”殷桁輕聲道。 “嗯?!?/br> 殷桁伸手,撫摸火焰:“公主安心吃,我到仙境來之前,才殺了一萬只小魔煉魂,養(yǎng)分足夠了?!?/br> “夠了?!?/br> 阿緋再次變回人形,正是撲在殷桁懷里的姿態(tài)。 她的嘴巴還咬著殷桁的手指,舌尖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他。 殷桁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公主過去不會只吃這么點。” 阿緋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這是仙境?!?/br> 魔氣太重,他是要她死得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