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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仙修,待他們定眼看去,墨潯的長劍已經(jīng)刺中的血輪法王,透過了她的前胸,從后背穿出,深入青石板中。 與所有被定住心臟就不能動彈的僵尸相同,血輪法王保持著前一刻的表情,一動不動,連半點(diǎn)聲音都無法發(fā)出了。 “你若是就此向善,我仙家貴生,也愿意放你一條生路。”墨潯松開手里的劍柄,靜靜地看著血輪法王。 血輪法王從鼻子里發(fā)出冷哼,索性閉眼不理他。 墨潯也不在意,手指不為人察覺地臨空畫符。 也不知道他掐了個什么法訣,血輪法王渾身猛地一顫,雙目圓瞪,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吼——”從血輪法王喉間發(fā)出低沉的嘶叫,壓抑得如砂石摩地。 原本清秀的少女面容,變得一片猙獰。尺長的僵尸牙齒從血輪法王的嘴里延伸出,她滿臉布滿青筋地?zé)o聲張嘴,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那包裹著她的符篆寸寸收緊,不僅勾勒出她的稚嫩身軀,還勒出了絲絲血跡。 大殿之中,沒有一個仙修出聲阻止。 這個嬌小少女的容貌,在萬年間讓仙修上了多少次當(dāng),吃了多少虧,想起她那無窮盡的僵尸大軍里可能存在的自己過去的道友、道侶,一眾仙修望向她的目光便沒有任何憐惜,只有厭惡和仇恨。 “想問什么,就問吧?!鄙砩辖屏α克砷_的瞬間,血輪法王如從水里撈出的落湯雞,渾身濕透地?zé)o力道。 “末法時(shí)代的仙修法訣!” “仙器的煉制方法!” “我佛的金身舍利去向?!?/br> “哀牢山的頂峰怎么進(jìn)入?” …… 本來大殿中就座無虛席。此時(shí)眾仙修七嘴八舌地高聲詢問,頓時(shí)周圍亂成一片。也有些不愛熱鬧的,坐在大殿角落獨(dú)自打坐或者飲酒,只有當(dāng)血輪法王有任何動靜時(shí),那些人才偶爾抬眼,觀察著女魔頭下一步要做什么。 血輪法王聽著各種問題,仰面笑道:“好啊,我都告訴你們。不過……” 她目光一掃整個大殿,笑了:“必須得跟我陰陽結(jié)合,換句話說,我得把你們?nèi)慷妓槐?,你們想知道的自然就進(jìn)入你們的腦子了?!?/br> “哈哈哈!” 看著眾仙修精彩各異的臉色,血輪法王心情頗好地大笑起來。 “不知羞恥!”墨潯臉色一沉,手里法訣一掐。 血輪法王卻盯著他的手指說:“你對我搜魂沒用的,我沒有魂魄,有的只是身體。再說我并沒有騙你們,想要知道什么秘密,我的身體會一一告訴你們??墒?,你們敢么?” 她是萬年僵尸,渾身充滿了尸氣,就算仙修們能拉下臉皮要了身體,也受不了她身體里的尸毒。 “如果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你也沒存在的價(jià)值了?!蹦珴±淅涞卣f。 血輪法王視線一轉(zhuǎn),笑了起來:“誰說我不給你們了?其實(shí)不睡我也行啊,你們輪番把她睡一遍,讓我心里解氣了,我說不準(zhǔn)還有其他辦法告訴你們?!?/br> 眾人順著血輪法王所言看去,只見殿中一人緩緩行來。 紅衣似火,黑發(fā)長直如墨,步若蓮華的女子,白皙若凝脂的肌膚在殿內(nèi)柔光的映襯下,容顏如皎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不少人見過裴練云,卻未見過如此盛裝打扮的她。 她紅色禮服長裙拖曳身后,行布間帶起的微風(fēng)輕輕掀開裙擺,飄搖的衣衫仿若沿著地面一路燃燒過來的躍動火焰。 墨潯看著她,清楚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怎么?沒人愿意?”血輪法王陰測測地笑著,目光嘲諷鄙夷。 冷不丁從人群中竄出一個少年,他直接伸手?jǐn)r住了裴練云的去路。 “虞璟?”裴練云淡淡地看著對方。 神煉門的暴發(fā)戶小門主,此刻的小臉繃得鐵青,幾乎咬牙切齒地伸手,一把按向裴練云的高高挺起的胸,對血輪法王吼道:“我來睡她!你告訴我誰是你在神煉門的內(nèi)應(yīng)!” 他話還沒等說完,驀然間,一股森冷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從四面壓來。 所有修士都目露驚駭之色,紛紛抬頭望向大殿的天花板。 無端而起的狂風(fēng),幾乎瞬間將大殿的屋頂給吹飛。 昆侖的上空,不再是萬里無云、碧藍(lán)清爽。烏云密布,沉悶地占據(jù)了整個天空,紫色的雷云翻滾呼嘯,如遠(yuǎn)古的兇獸,威壓橫掃下方所有修士。 “天劫!” “誰在渡劫?” 修為低的修士頓時(shí)慌亂起來。 大殿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半只腳踏入渡劫期的修士則滿目震驚:“這……這不是九天神雷劫!” 眾人的目光皆被天上的雷劫吸引時(shí),裴練云卻靜靜地看著正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銀發(fā)男人。 轟隆隆的雷聲之中,蛇形閃電劃破長空,凌空劈下,目標(biāo)正是那男人。 那男人推開呆立的虞璟,輕松地抬手,一件法寶迎著閃電飛上半空,跟雷電撞在一起,瞬間炸裂。 刺眼的白光中,裴練云腦海里某處被遺忘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在秘境中初見他時(shí),裴練云還未想起來這些,現(xiàn)在卻清晰得仿佛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 對了,十幾年前那天晚上,她就見過他。 那日奚皓軒與卓雅竹訂了雙修,玉清宗所有人都覺得她會在意,連她的師父也將她約到內(nèi)殿相談。結(jié)果應(yīng)元真人并沒有出現(xiàn),等了師父許久的裴練云,喝了桌上的茶水后,便返回自己的靜室要去修煉。 哪里知道中途她就感覺到身體奇怪,渾身燥熱到幾乎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裴練云冰雪聰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有人給她下了奇怪的藥物。但以她煉丹的天賦,和對藥材的辨認(rèn)能力,應(yīng)該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物送入她的身體,除非是她親口吃下的。 她唯一懷疑過那杯茶水,那是墨潯端給她的,可惜她沒有多余的時(shí)間去想。 那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意識恍惚了,一群男弟子圍著她笑,笑聲刺耳。 再后來,他們就沒了聲音,是這個男人壓住了她的身體。 裴練云終于想起來了當(dāng)時(shí)被他侵入的痛,也想起來了自己因?yàn)楹退谝黄穑w內(nèi)的修為瞬間飛升,太過強(qiáng)大的力量,沖擊了她的神魂,使得她都忘記了當(dāng)時(shí)的情景和他本人。 是啊,若是有半點(diǎn)記憶,她也該發(fā)現(xiàn)的,這個人和東方敘擁有一樣的面孔。 不同的是,這人渾身都透著生人忽近的冰冷,冷到骨子里的殺氣,讓她都雙膝發(fā)軟。 直到一雙手從她身側(cè)探出,扶住了她有些虛晃的身體。 少年熟悉的氣息貼著她的后背,炙熱又真實(shí)。 “師父今天也是……美極了。”東方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的舌尖直接舔上了她小巧的耳垂,仿佛在品嘗美味。 “阿敘?”裴練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