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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是被反噬的力量傷了心脈了。 心為體之源,心若不存,體亦無存。 某種存在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兩人,東方敘率先察覺,眸色一沉。 此時,一個突兀沙啞的聲音突然鉆入了裴練云的腦海:“你想要救他嗎?” “誰?”裴練云警覺站起,將東方敘護在身后。 陰冷的笑回蕩在她的意識中:“嘿嘿嘿,我可以教你怎么救他!” 同樣的聲音,也回蕩在另外環(huán)境不同的幾處。 白星瑜站在湖水邊,望著水波蕩漾下自己的倒影,只覺得那影子晃蕩扭曲,自己熟悉的面容上,嘴唇彎起的弧度,似乎笑得猙獰可怕,陰邪無比。 墨潯就倒在距離她不遠(yuǎn)的位置,還昏迷著。只因為她有些病態(tài)的,趁著墨潯無力反抗的時候,用飛劍刺中他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傷及要害,但卻加重他的傷勢一點。好像只有他這樣無助的時候,才會乖乖地躺在她懷里,哪里都去不了,誰也想不了。 可是他們不能永遠(yuǎn)待在這個地方。 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一天一夜了,她尋遍周圍,卻根本沒有出口的跡象。 “你是誰?”白星瑜盯著水里的倒影,步步后退。 此處天地?zé)o比廣闊,卻安靜詭異,沒有風(fēng),沒有云朵,溫和的日光靜悄悄的灑落在她腳邊,留下她一片黑色的倒影。 “我是唯一可以救他的存在。”水里的倒影笑得陰冷,聲音沙啞。 白星瑜本就聰明,聞言靜默一瞬,問:“需要我做什么?” 沙啞的聲音緩慢的開口,一字一句,毫無遺漏地鉆入白星瑜的意識中。 白星瑜唇角漸漸彎起:“好啊?!?/br> 另一處齊人深的蘆葦叢中。 阿珠那發(fā)出不可思議地指著對面咬著茅根異常悠閑的男人,對著空中某種無形的存在罵道:“你要我跟他在這里?我呸!” 奚皓軒看著她笑了笑:“看來有辦法出去了?” 阿珠那瞪圓眼:“不知道什么東西說,讓我給你做爐鼎,就是現(xiàn)在、馬上!做到就放我們回到古蘭城!” 奚皓軒一怔。 很快,他猛地抽開腰帶,仰躺在地,大字排開,一臉就義的表情:“來吧!” 阿珠那:“……就算我做爐鼎,我可是魔修,你不見得能獲得什么好處?!?/br> 奚皓軒摸了摸下巴,望著天際那沒有盡頭的綠色植被,淡淡開口:“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兩年,不知此處和外間的時間流速是否一致,墨師叔和裴師妹他們又是否已經(jīng)脫困,比起一輩子困在這里,不如咱們速戰(zhàn)速決。” 他不提到兩年還好,一提阿珠那就額角青筋直冒。 兩年來,她被奚皓軒指揮著探尋周圍,看似安靜無害的植被,往往潛藏著無數(shù)危機。每次她都被陷阱傷得快要死去,他卻悠哉地站在她后面,氣定神閑給她煉制新的丹藥,把她的命又救回來! 她活了五百年,當(dāng)然不想死,可是一次次被他利用,死去活來的被折磨,她心里想要殺他的心思差點都要超越離開這里的欲|望。 阿珠那揚起下巴,拿鼻孔對著奚皓軒,表情陰測測的:“說吧,這次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那個聲音是不是你偽裝的。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仙修,也有想要發(fā)泄的時候?想要就明說,嚇唬誰呢?” 無視她那明顯認(rèn)為他“憋太久想來一發(fā)”的想法,奚皓軒滿臉委屈,快速用手指揉搓自己,讓其快速豎立挺拔:“來一次吃虧的是我吧?小爺我修仙千年,元陽未破,第一次就要獻(xiàn)給你!要不,你先準(zhǔn)備點補償?shù)臇|西?” 他越是這種故意的腔調(diào),越是惹惱阿珠那。 “滾——”她怒而轉(zhuǎn)身遠(yuǎn)離他。 顯然那沙啞聲音的存在沒料到會這樣,見阿珠那真的要走,才出聲阻止,聲調(diào)狠辣:“你若拒絕,我就先殺了他!” 阿珠那猛地止步。 身后雷聲嗡鳴,氣勢駭人,頓然有種隨時奪取人性命的霸氣。 “呵呵呵……哈哈哈!”她開始低笑,隨后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手叉腰,指著天空,“去去去,馬上動手!老娘我忍他太久了,現(xiàn)在就讓他見鬼去吧!” 本來突然已經(jīng)環(huán)繞在奚皓軒周身的雷光,突然平息了下去。 阿珠那不干了,跳著腳罵:“格老子的沒聽見嗎?我拒絕啊!沒聽見嗎?怎么不動手了,這點小事都靠不住,鬼才信你??!” 雷光消散得越來越快了。 “哎?別,別走??!”阿珠那一眼瞥到奚皓軒似笑非笑的臉,想起他的手段,心里寒意不住往外冒,“我不該罵人,我態(tài)度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有什么條件,我拒絕答應(yīng)都可以,幫幫忙啦……” 這回她再沒得到回應(yīng)。 “果然沒有誰靠得??!求人不如求己!”阿珠那趕緊默默地踮著腳尖溜走,免得被奚皓軒事后算賬,她剛才可是喊出心聲,要他去死。 奚皓軒也沒去追趕她,收斂了臉上的戲謔之色,視線掃過剛才雷光密集的地方,那里的草木瞬間被燒成黑色,化為寸寸塵埃灑落在地。 “很像典籍中的天劫之力……”他眼底疑惑更深,“莫非這里真的是墨師叔說的墮仙墓地?” 與這幾處清幽環(huán)境截然不同的位置。 巖漿爆裂,地火噴涌。 輕輕放下手里的巨棺,紅衣墨發(fā)的謝錦衣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咳出。 那玉清宗的小仙修的火焰,到底是什么東西? 以他分神期的修為,都還不能完全化解,簡直就像傳說中那些自然生于天地的異火。 “主上?!彼牍蛟诘兀吂М吘矗岸嗵澚四菐讉€昆侖的仙修,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到達(dá)。” 這里炙熱無比,道路若隱若現(xiàn),安全達(dá)到中心位置,就花了他整整一周的時間。 一雙青灰色的纖纖細(xì)手,從棺木的縫隙中探出,搭在邊上。 那手的顏色雖然可怕,卻無比細(xì)膩,仿佛蒙塵的美玉。 “到了?”女子清脆的聲音從棺木里幽幽傳出,細(xì)嫩如少女,“這里可不是真正的墮仙墓地,時間和空間如此錯亂,最多算是迷惑人心的墓道而已?!?/br> 棺蓋緩緩開啟,里面僵直地躺著一個稚嫩嬌小的女孩,年紀(jì)看起來最多十二三歲,她身上沒有任何遮掩,完全地袒|露,胸前也是沒有發(fā)育的青澀扁平。血紅色的柔順長發(fā),發(fā)梢齊腳踝,將她的臉部和身體遮擋得若隱若現(xiàn)。仔細(xì)瞧去,她的四肢乃至肚腹上,密布著閃閃符文,如刺青刻印在她rou里。 女孩那雙黑得空洞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盯著旁邊的謝錦衣,緩緩開口:“你先起來。” “是,主上。” “到我身邊來。” “是。” 謝錦衣起身,松開腰帶,露出結(jié)實、毫無遮擋的平滑胸膛,跨步進了棺木